有些人不撞南墙不回头,不撞得头破血流桃花朵朵开,她们就不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舒瑶对于绣莲执着给阿玛做妾,对于表姐李芷卿执着于胤禛,十分的不理解,嫁谁不一样,在哪不是宅?舒瑶剥着松子,喝着女乃茶,瞧着一出出的热闹,日子过得悠闲自在。
于绣莲是聪明可比瓜尔佳氏差老远了,她既然不要身份不要脸面,瓜尔佳氏耍她轻松得很,上一次冻了一夜没记性,前些日舒瑶听说李芷卿大半夜看雪看星星看月亮,结果没堵到晚回来的阿玛,再受寒气,在床榻上躺了半个月,一碗碗苦涩的汤药灌进去,瓜尔佳氏不用吩咐,王嬷嬷准备的都是最苦最苦的药材,舒瑶动了动小鼻子,在她的屋里仿佛能都能闻到汤药的苦味儿。不是舒瑶小看渔家女,于绣莲的人生理想不就是为妾?看雪看月谈人生理想,这种技术活不适合她。
‘啪’舒瑶掰开松子,牙齿咬住白白的松子仁儿,齿颊留香,舒瑶嘶了一声,“桃子,最近表姐是不是见过于绣莲?”
“姑娘怎会知道?在老太太身边见过。”
“果然,我就知道表姐是找死,看额娘最近没搭理她,是皮痒痒了,哼哼,哼哼。”舒瑶眯了眯眼睛,得给李芷卿个教训,胆敢同情于绣莲的人都是敌人。
桃子抖了抖从脚底板处冒出的寒气,劝道:“最近表姑娘得意着,府里的人都捧着她,于绣莲怕是想要借表姑娘东风成事吧,前两天表姑娘被太皇太后宣召入宫。”
桃子的意思,舒瑶明白,不就是怕得罪了风头正盛的李芷卿吗?别人怕李芷卿,舒瑶可不怕她,公爵府堂姐妹都羡慕李芷卿能进皇宫,但舒瑶用异能扫描一番,实在是对李芷卿羡慕不起来,宫里随便拎出来一位贵人,李芷卿都得行礼磕头,她们嘴上说着李芷卿如何出色,心里就没瞧得上李芷卿,太皇太后虽说有神奇人参续命,但精力不大好,把李芷卿叫去宫中,最主要的是想知道李芷卿还有没有神奇人参,太皇太后怕死,李芷卿八面玲珑也摆不平经历过后宫争斗的嫔妃。
舒瑶看到李芷卿在宫中的画面,都觉得难过,好好的姑娘不当,非要凑上去当主子的奴才,就因为能有机会见到胤禛,李芷卿真真是豁出去了,舒瑶有些怀疑李芷卿是穿越女吗?虽然在清朝得向贵人们行礼,但不见皇族人,不就不用当奴才了?李芷卿非要凑上去,丧失了现代人的底线,自讨苦吃尊严丧尽,舒瑶有个念头,四阿哥可不见得会喜欢倒贴的女人,李芷卿越是积极,胤禛越是厌烦,上杆子不是买卖,李芷卿怎么就没想明白呢。
“姑娘,姑娘。”梅子小跑进来,凑到舒瑶耳边,“于姑娘堵住了老爷,您不去看看?”
舒瑶一下子跃起,“啊,她终于堵住了阿玛?额娘做什么去了?”
“”
梅子和桃子同时低头,听自家姑娘的语气怎么这么好笑呢,似老爷是栓在太太手里的桃子和梅子不敢深想,罪过罪过,她们是误会姑娘了,一定是这样的。
舒瑶迈开腿向事发地跑去,看于绣莲的热闹怎么能少得她呢,舒瑶一点都不担心阿玛会被于绣莲迷惑了,有额娘这般的百花之王,于绣莲哪够看的,何况以额娘的手段,于绣莲能见到阿玛,定是额娘默许的,看来额娘不打算跟于绣莲磨叽了,直接解决掉她好过年,总不能将恶心的人留到明年初,年头图个吉兆。
舒瑶在门口瞧见了缩头缩脑的书逸,看起来他也得到了消息,书逸回头见是小妹,从肩上扯下鹤裘盖在舒瑶身上,略带一丝责怪:“看热闹也不知道多穿点,冻到了让你喝苦药去。“”怎么样了?怎么样了?”舒瑶对结果更感兴趣,拽着书逸趴着窗户向屋里看去,透过带着冰花的玻璃窗,舒瑶只能朦朦胧胧的看见阿玛坐着,于绣莲跪着,玻璃窗很严实,听不到一点动静,“二哥,想想办法啊,我听阿玛怎么说,二哥”
书逸没个动静,舒瑶回头看清楚面前站得人,向后一跳,“额娘,人吓人吓死人啊。”书逸在瓜尔佳氏身后抿嘴偷笑,小妹也有今日,太有不容易了。
瓜尔佳氏冷哼一声,”我吓到你了?“”啊,额娘。”舒瑶向瓜尔佳氏身边蹭去,身上披着鹤裘大髦,书逸比舒瑶要高出一头来,鹤裘大髦垂地,舒瑶灵光一现,踩在了鹤裘上,身子向前瓜尔佳氏倒去,“额娘,救命。”
瓜尔佳氏哪能看着女儿摔倒,又恼恨女儿小心思,伸手拽住了舒瑶的胳膊,稳住了她前倾的身体,哼道:”学会同我耍心眼了?”
“是地上滑,是二哥的鹤裘大髦不好。”舒瑶脸皮已经锻炼出来,厚比城墙,装乖撒娇是拿手好戏,舒瑶围着瓜尔佳氏转悠,磨着她,讨好她,软糯的唤着:“额娘,额娘。”
书逸眼看着瓜尔佳氏从冷若冰霜,到桃花盛开,眼睁睁的看着瓜尔佳氏搂住了舒瑶,抚模小妹的脸颊,书逸服气了,他没小妹的厚脸皮,舒瑶向书逸得意的一瞥,书逸打了寒颤,小妹招惹不得。
“想要看?”
“嗯,嗯,嗯。”
舒瑶连连点头,握着瓜尔佳氏的手,”额娘不好奇吗?阿玛虽然不会纳了她,总也得说点什么让她彻底死心,于绣莲太把自己当盘菜了,额娘如果解决了她,定会以为额娘怕了她,阿玛心里是有她的,真真恶心死人,她以为自己是天仙啊,阿玛有额娘,谁都不会喜欢。”
瓜尔佳氏笑盈盈的握紧女儿的小手,贴心的丫头,看似糊涂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瓜尔佳氏突然有个念头,舒瑶这一生怕是都被人宠惯着了,她什么都不用做,会有人给她铺路摆平一切,而且做得心甘情愿,女儿这本事哪来的?瓜尔佳氏好奇了,她都没有呢。
“随我进来。”瓜尔佳氏领着舒瑶进门,书逸搓了搓手心,偷溜进门,他对此事也很好奇,阿玛不会让他们失望的吧。
“大人,我不求别的,只求能伺候您,您烦心的时候,奴婢给您解闷,奴婢不敢同太太相比,愿意守呆在角落里,得您偶尔的垂爱。”
于绣莲脸仰成十四五度,眼泪汪汪的溢满了浓浓的情意,无怨无悔的为志远奉献一切,舒瑶看后,月兑口而出:“阿玛,恶心不?”
“噗。”书逸捂嘴,摆手示意不要管他,脸鳖得通红,舒瑶才是他们最能说真话的人,阿玛大哥比不上小妹,原来说话不用拽文,几个字杀伤力更强大,书逸笑得肚子转筋。
舒瑶睫毛忽闪着,“像她这般卑微乞怜的人,阿玛岂能看上眼?阿玛心仪应是高贵明艳的牡丹,而不是像菟丝花,不,自甘堕落挟救命之恩为妾爬床连菟丝花都不如,于绣莲我告诉你,我们府上光明正大,就没阴暗的角落让你带着,你该上哪上哪去,别在我面前恶心人,我晚膳还没用呢。”
瓜尔佳氏笑盈盈的瞧着舒瑶,“不是听你阿玛怎么说吗?你气死了于绣莲,你阿玛怕是不会说了,瑶儿,你太抢戏了。”
舒瑶垮了垮嘴角,”好吧,我激动了,实在是被她恶心呢,阿玛,我少见多怪,竟然没瞧得出世上还有她这样无耻之人。”
志远叹了口气,道:“于绣莲,你先起来,舒瑶说得虽不大好听,可忠言逆耳也有几分的道理,我不是不知感恩之人,你救了我,我可给准备一份嫁妆,让你风风光光嫁人,保你后半辈子无忧,我从未想过纳妾报恩,以为我表现的很明显,你应该明白,于侄女,我和你义父同朝为官,我得顾忌着官声体统,且我有子有女有贤妻,何须美妾?你带着嫁妆速速离去。”
于绣莲哪还站得起身,白这一连张脸,眼泪簌簌的滚落,她哪有脸面再活着,瞄了瞄柱子,是不是才撞上去求死解月兑?瓜尔佳氏坐到志远身边,舒瑶如同护法金刚站在她身后,瓜尔佳氏开口道:“今儿把话挑明了吧,我对准备爬老爷床的女人一向很宽容。”
舒瑶怔了怔,宽容?额娘会宽容?志远也挑了挑眉,瓜尔佳氏勾出一抹笑意,“是很宽容,不是打死了,就是发卖去青楼楚馆,我有些心软,学不来残忍的手法,难道说我不宽容?”
志远脊柱冒着凉气,咳嗽了两声,“夫人别吓到于侄女。”志远实在说出违心的话,舒瑶挑大拇指,看看额娘的气度,还得学啊,瓜尔佳氏笑了:“说得也是,于侄女是于大人的义女,于老爷也有救命之恩,我就破格个例,不打死你了,你救下老爷的性命,我饶了你的命,两处一抵,一命换一命两清了。””额娘,威武。“舒瑶月兑口而出,原来救命之恩还能这么算的,”额娘,威武。”除了这句话,舒瑶实在是想不出别的表达方式,瓜尔佳氏拽下了伸着小胳膊高喊口号的舒瑶,戳了戳她的脑袋,笑骂道:”瑶儿,有点淑女的样子。”
志远回神,看着妻子,“女儿说得有几分道理,贤妻你我娶贤妻为平生之幸。”舒瑶点头,“阿玛说得对,是最大的幸事。”
不是所有人都能娶到反穿的大唐贵女的,不是幸事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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