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瑶吞了口中的糖葫芦,手扶着刻花的窗棂,阵阵寒风卷进来,书逸扔掉栗子,从衣服架子上,取下进门时舒瑶月兑下的大髦斗篷,搭在妹妹肩头,笑呵呵的问道:“又看中什么吃食了?”
一出门舒瑶可没少难为他,总是买一堆在书逸眼里无用的东西,他向外看去,“咦,四阿哥。”
舒瑶正准备动手时,听见书逸的话,才看见在太子车驾旁骑着马的四阿哥胤禛,冷着一张脸,比外面寒风还冷尚一分。穿着鹤裘大髦,舒瑶模了模自己身上的斗篷,得意的一笑,四阿哥的鹤裘比她的档次差了些,还是皇子阿哥呢,好像听额娘说过,没开府的皇子都没什么银子。
车驾突然停下,舒瑶看出太子好像对随从有吩咐,胤禛勒住缰绳,舒瑶曲了曲手指,晴空炸雷的话会不会把吓到他?舒瑶不是担心胤禛,牵连无辜的人惩罚劳改会重的。
想了想,舒瑶问道:“二哥,你和四阿哥很熟?”
“谁跟他熟?”
书逸仿佛被吓到一样,连连摇头,“小妹,这话不能乱说,四阿哥四阿哥绝不是一般人能应付的前两日我同巴尔图出去,正好碰上四阿哥,被他训了一顿,也是赶巧了又遇见了简亲王世子,结果结果”
“如何?”
“谁都没跑了,四阿哥训人的功力比咱阿玛还强,话叫个多啊,一点看不出平时冰冷的模样。“
舒瑶手指缩了缩,转身蹬蹬的楼梯,书逸在后面喊道:“小妹,你做什么去?”
“再买根糖葫芦,二哥在楼上等我哦。”
出了酒楼,舒瑶直奔卖糖葫芦的小商贩,几个铜板的糖葫芦,舒瑶也在讨价还价,只有在这个角度上,才不会误伤到胤禛,牵连无辜的人,舒瑶过意不去,正准备发动异能——晴空炸雷时,听见身后马蹄声响,舒瑶本能回头,胤禛骑在马上,看着手拿着糖葫芦的舒瑶,她嘴角还站着一丝糖,舒瑶伸出殷红的小舌头舌忝了舌忝嘴唇,娇女敕的唇瓣更鲜艳了些。
“叫四爷。”
“哦。”
舒瑶看出是胤禛穿的是便装,抬眸时鹤裘里露出的素服,是去吊唁兆佳将军一家?舒瑶也听说了,兆佳将军一家的惨剧,兆佳将军因没粮饷没支援战死在西北,军功却被人夺取夸大一番,兆佳将军的妻儿没得到赢得的抚恤,反而名声有损,不是将军夫人不顾性命去撞了玉钟的话,这桩冤枉永远不会被人知道。
胤禛翻身下马,走到舒瑶身边,冷冷的道:“你跟谁出来的?”胤禛的目光四处游弋,以志远夫人对舒瑶的重视,得交给熟悉的人,是雅尔江阿?巴尔图?
“问你话呢。”
看出舒瑶盯着一角落,胤禛不觉的加重了语气,并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胤禛拧紧了眉头,“他又是谁?”
“表哥咯。”
舒瑶张口含了颗红果,向胤禛身后躲了躲,不想见到表哥世尔冀,太尴尬了些,胤禛再问:“你怕他?”
“不是啦,有句话是什么来着,有首诗词来着柳树约会我明明记得大哥说过的。”
胤禛抬头看了看天上飘着的雪花,日头不大但在天上挂着,道路的几株枯黄的柳树,光秃秃的哪有柳梢啊?胤禛又看了一眼俊逸少年身边的两名少女,“一位是裕亲王府郡主,一位是爷妹妹。”
“啊,公主?”
舒瑶咋舌,从胤禛身后探出半个脑袋,“公主和郡主都看上表哥了?他该怎么选”
“选有他选的余地?”
胤禛不屑的冷哼,额娘对妹妹很疼爱,求了皇阿玛的旨意,九公主不嫁蒙古,胤禛在背后略尽绵薄之力,否则凭什么九公主特殊?
天空轰隆隆雷声响起,胤禛下意识将舒瑶护得更紧,用自己身体完全罩住了舒瑶,不对劲雷鸣冬日怎么会有雷鸣胤禛声音有些颤抖,安慰身后的舒瑶,”别怕,别怕。“
舒瑶正在看启动异能攻击版块,不就是打雷吗,自然现象有什么可怕的,见胤禛后背绷得紧紧的,肩膀轻颤,到底是他怕还是自己怕啊?麻烦四阿哥您弄明白好不好?”舒瑶,你别怕,一会就会过去的,别怕。”
舒瑶眨了眨眼睛,是不是故作害怕他能好过点?手指蹭了蹭了鼻子,“哦。”胤禛明显听出舒瑶语气里的颤抖,心一软,一定是吓坏了,她胆子不大的,雷声越来越响,四周的百姓纷纷跪地,车驾中的太子胤礽也撩开了帘子,探头向天上看去,怎么会打雷?太不寻常了,舒瑶看见世尔冀护住了公主和郡主,嘴角微微翘起,成全大姨心愿也不错。
手突然被人握住,舒瑶身体比意识动作还快,弓步上前胳膊撑起,袭向敢握她手的胤禛就没看出舒瑶的激动了,以为她怕得想要躲到自己怀里,虽然有一分期盼,甜甜软软的人儿抱起来会舒服但众目睽睽之下,顾全舒瑶的名声,握了小手,足够了,胤禛身子向后硬是违心的挪开,“别怕。”
是四阿哥胤禛,舒瑶手臂僵硬,这个这个不能打皇子的说,舒瑶耷拉着脑袋,看了一眼交握的手,手心挺烫的,没那么冷。舒瑶瞥见太子抬头,正好,晴天轰雷一道两道三道在太子头上的天空轰鸣作响,胤禛等到了眼睛,“这是这是太不合常理”
舒瑶见胤礽脸色大变,兴奋得很,顺便点了一道闪电标志,结果大清朝当街出现了晴空霹雳,银亮的闪电直直将在太子头顶上,舒瑶得意得很,让你欺负我阿玛,吓死你吓死你。
舒瑶可没袭击太子,所以启动异能攻击的惩罚判定为恶作剧,虽然也会被判为劳动改造,但是劳改的时间比攻击太子要少很多,后果完全是懒人舒瑶可承担的起的。
正美滋滋的想着呢,舒瑶手被胤禛握得很疼,抬眸见胤禛铁青的脸,也吓到他了?到底怎么回事?舒瑶又看了看四周磕头不止的百姓,着莫非她又闯祸了?没有啊,不就是劈了一道闪电,来了几个晴空炸雷吗?”很严重?”舒瑶喃喃自问,向胤禛求证:“四爷,您说是不是很严重?”
她真的就是吓唬吓唬太子啊,没想弄得严重了,怎么这些人的反应同她想的不一样呢。
胤禛慢慢的松开舒瑶的手,舒瑶突然感觉胤禛有种壮士断腕的悲凉,他打算做什么?胤禛不放心的叮嘱,“你就站在此处,千万别动,知道?”
“嗯。”舒瑶点头后,轻声问道:”您您“”去救二哥。”
胤禛头也不回向太子车驾处跑去,救太子?他好有兄弟情义啊,可是用得着救吗,不过是几道雷而已,舒瑶困惑得挠了挠脑袋,为什么简简单单的事儿,他们都想得复杂呢,太奇怪了,不累吗?
舒瑶见卖糖葫芦的小摊贩吓昏了,顺手牵羊又拿了跟糖葫芦,咬了口红果,酸甜可口真好吃,叼着糖葫芦从荷包里模出几个铜板,放在做糖葫芦的案子上,她也不算偷拿,既然胤禛去救太子了,这雷也不用打了,舒瑶挥了挥手,当胤禛冲到太子车驾前时,轰隆隆的雷声——停了,闪电也没了,天空彻底恢复了宁静。
“二哥,二哥,请恕臣弟无礼。”
胤禛见胤礽脸色不好,顾不得别的钻进太子的车驾,瞥见角落里的舒瑶啃着糖葫芦,还向他摇了摇糖葫芦,胤禛憋气,她好像仿佛就没怕过那他方才算什么?算什么,记起柔软无骨般的小手,软软甜甜的声音,胤禛不去看舒瑶,他也没亏。
胤礽目光呆滞,眼珠似不会转悠般的僵着,胤禛跪在胤礽腿边,“太子爷二哥”握住胤礽的冰凉的手,“二哥是意外意外”
胤礽反握住胤禛,“是意外吗?是意外?不是兆佳将军夫妇“”二哥慎言,慎言。”
胤禛低声提醒,“皇阿玛已经为他们鸣冤,以兆佳将军的忠君情怀,将军夫人的贤惠忠贞品性,会感念皇阿玛,岂会天生异象?况且那两名罪人也不都是您保荐的,是索额图大人,同太子爷无关。”
胤礽道:“舅公的事,爷能摆月兑得干系?”
“起码皇阿玛会明白。”‘
胤禛垂头,神色隐晦莫变,‘索额图,为天下第一奸臣,圈禁不赦。’胤禛又记起梦境,康熙皇帝愤怒的说着索额图的罪行,整整四十多条大罪,能保留索额图的性命,都是康熙的仁慈。是从索额图被圈禁起,太子胤礽失去了最大的帮手,梦是梦
胤禛不敢深想,如果让二哥同索额图关系远些,是不是太子之位就胤禛分不清心里到底是希望太子继承皇位,还是梦境成真,雍正皇帝胤禛摇摇头,并不怎么愉快,何况嫡福晋都没了,梦境怎么能成真?
“陛下,陛下。”
康熙站在大殿门口,方才的晴空哄雷,晴空霹雳又怎么能瞒过康熙皇帝?隐瞒得过有心人?
ps胤禛情窦初开的年纪,不用想得太复杂,哈,继续求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