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紫禁城寂静,一处阴暗的甬道,两道黑影闪过,隐隐传来切切私语的声。
“主子说你没完成任务。”
“不是奴才不尽心,是他命大,旁边有人看着,奴才也的顾忌些,怕明眼人儿看出什么来,影响主子的大事,等奴才再想动手时,皇上的赦令到了,奴才实在是没法再下黑手。”
“哼,说了这么多,还是你做事不尽心,辜负了主子的信任。”
“奴才知罪。”
“算了,主子让你往后办事时精心些,拿去,这个月的解药,再有下次,扫了我们天字营的招牌,不用主子说,我先办了你。“
“是,是,是,再不敢然主子失望,再不改给天字营抹黑。”
黑影接过瓷瓶小心的放在怀里,“奴才听说个消息,万岁爷明日午后许是回去御花园。”
“嗯,知道了。”
“奴才告退。”
墙壁上暗影消失,四周重新恢复了寂静,仿佛没人到过一样。
翌日在舒瑶强烈要求下,胤禛命人取过了账本,舒瑶看见几尺厚的账本,脑袋有些大,衡量了一晚上,舒瑶用堪比计算机的大脑计算了得失,最终决定牺牲所有的点数,保护胤禛。
一是她的人只有她能欺负,二是异能不能当饭吃,一旦胤禛倒霉,她也好不了,为了长期饭票,为了抱住金饭碗,为了悠闲日子,舒瑶一咬牙,将所剩的十六点,都用上了,六点用在技能工具中的我是注册会计师,起于十点用在胤禛身上,百毒不侵,即便是空间送的秘药也伤害不到胤禛。
异能点数空当当,用得干干净净,舒瑶一边看账本,心里还是有些难受,为了胤禛她也有牺牲的,“您得记住我,记住我对您的好。”
“嗯。”
胤禛因后背有伤,只能趴着,对舒瑶异于常人的坦诚,他已经很适应了,哪天舒瑶不对他说真话,他才会觉得奇怪伤心,看着舒瑶算账,他心里也在掂量着,如何能快速的增强实力,他不想再被人算计,更不想舒瑶和将来的儿女受苦。
索额图敢于设局陷害他,太子爷不可能不知道,胤禛没想到太子爷会猜忌他,胤禛表现得很淡定,远离储君之争,太子爷猜忌他做什么?还是那怪梦太子爷也做了?
不管是不是太子爷示意的,胤禛认为太子对他的印象不好了,如果不消除太子的猜忌,胤禛将来会更难办,总不能日日防贼,不对,不能整日的提防太子爷。
胤禛比任何人都明白,太子爷有多受康熙皇帝的重视,即便有了当时宫里的闹剧,即便太子爷补得流鼻血,即便他有些虚不受补,身体有些弱,康熙皇帝也没想过废除胤礽的太子之位,尤其是在索额图最近有些收敛的情况下,太子的隐患少了很多。
“爷,四爷。”舒瑶拿笔将看出的问题记在纸张上,见胤禛发呆,她有点气不平了,随手拿起一本让给胤禛,”活动,活动脑子,脑子越转越灵。”
“爷看你整日撒懒,脑子也挺灵。”
胤禛被账本砸到脑袋,舒瑶笑眯眯的道:“爷能同我比吗?我是天才,大天才。”
对舒瑶的厚脸皮,胤禛有了更深的了解,嘟囔道:“偷懒的天才吧。”
“叮咚,恭喜四爷,您说对了。”
“”
胤禛沉默了一会,咬牙道:“爷后背疼。”
舒瑶从账本上移开视线,看了看胤禛,叹了口气:“您应该去向我阿玛讨教一番,他是朝中公认的最为耿直的人,可他却从没挨过板子,从未受过廷杖,我额娘说了,这才叫聪明人,从来不受伤。”
胤禛想要辩驳,但后背的疼痛,让他说不出多余的话,舒瑶接着道:“取长补短嘛,四爷,您总不会想再挨皇阿玛的板子,咱们这次吃了亏,先不说能不能报复回来,总不能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索额图算计了您,何尝不是您有漏洞?”
见胤禛面色凝重,舒瑶语调轻快的道:“我想阿玛额娘了,过两日四爷陪我回趟公爵府怎样?”
舒瑶给足了胤禛面子,胤禛阖眼道:“娇气。”
“娇妻?哦,您不说我也知道我是娇妻。”
舒瑶继续查账,胤禛气得睁开眼,她最擅长的就是插科打诨,曲解他的意思,他哪里是夸奖她?刚想反驳时,但看舒瑶殷红的小嘴嘟囔着数字,白玉的小手泛着账本,因都是陈年旧账,气味不好,在她旁边摆放着小巧的香炉,飘荡着薄荷的清香,阳光洒落进来,她脸上的汗毛都能看得清楚,玉一样的人儿,懒散的人只为了他。
胤禛心里泛起甜意,望向舒瑶的眸光柔和些,透着他所不知的浓情,看她查账,同往日慵懒甜美不同,同憋屈死人的天真不同,同同女儿争夺吃食不同,多了一分的精明干练,是胤禛不知道的一面,她不仅是他捧在手心里护着的宝贝,也是能同她一起面对风雨的夫妻。
大难临头,各自飞的,那是鸟。这话她说过,所以当初水患时,她没扔下他,在他被责罚陷害时,不曾彷徨或者只能安慰他,而是帮他找到证据,帮他避免再被陷害,再被康熙打板子。
提起志远,胤禛也得说声服气,不是没人想要陷害他,但每次都找不到任何的把柄,就连莫须有的罪名都不给政敌,志远的严谨,警觉,以及审时度势,是如今的胤禛最或缺的。
在太子明显对他有敌意的情况下,如何平安,如何护住妻儿,胤禛得考虑清楚,能学到志远的几成功力,他的把握会大很多,再加上瓜尔佳氏胤禛不承认也不成,她生为女子可惜了。
在怪梦里,雍正皇帝谋士——邬思道,胤禛决定派人去江南找到他,捻杆儿——胤禛抿了抿嘴唇,也该扩散开来了,以前用捻杆儿更多的是为了挣银子,给舒瑶更好的日子过,让她无忧无虑的生活。
这顿板子让胤禛明白了一件事,银子铮买不来权利,他的心有些许的改变。
“咦,这处这处”舒瑶一拍桌子,大笑道:“哈哈,索额图大人,你自己都不干净还敢陷害四爷。”
“你发现了什么?”
舒瑶道:”别急,别急,等我汇总起来,再给你看,四爷,这次索额图不死也月兑层皮。”
舒瑶听瓜尔佳氏说过,康熙可以容忍贪官,可宽容贪官,但绝不能容忍造反篡位的人,每每涉及这两项,康熙皇帝手中的屠刀会毫无顾忌的落下,这笔调拨去兵部的银子,转了弯用作火硝的修理费用,这笔银子是索额图亲让调拨,陷害的手段,她不太会,她的异能也几乎废了,但她有额娘啊,一点点漏洞,额娘就能布下个天大的局
舒瑶再接再厉,继续给瓜尔佳氏提供弹药支援,她不能用真实的炸药轰了索额图,轰了赫舍里芳华,但瓜尔佳氏出手许是比炸药的威力还要大,舒瑶嘴角愉悦的翘起,敢欺负她的人,找死呢。
查了三天的账本,胤禛修养了三日,后背的伤势在舒瑶指挥奴婢精心照料下,好了许多,也许是给胤禛百毒不侵的防护起了作用,胤禛恢复得很快。
这三日七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都来府上看望过胤禛,他们围着胤禛,乖乖的坐好,一副恭听胤禛训斥的模样,十四阿哥更道:“四哥,你骂我们一顿,出出气吧。”
胤禛面容有点扭曲,低吼:“我是迁怒的人?”
十四阿哥揉了揉脑袋,嘟囔道:“不是吗?”。
胤禛脸色更难看了些,躲在珠帘后的舒瑶不客气的大笑,胤祯道:“四嫂笑了,四嫂笑了啊,四哥,弟弟没白来。”
“你不是来看望我伤势的?”
“都一样,都一样,四嫂笑了,照顾四哥更尽心,四哥的伤势好得更快。”
“噗。”七阿哥,十三阿哥捂嘴,他们憋了好久,终于还是破功了,他们这对同母兄弟真是有趣的紧,舒瑶笑声越来越清脆,七阿哥,十三阿哥跟着大笑起来,
唯有胤禛和十四阿哥面面相觑,眼里共同的疑问,有什么可笑的?在这一点上,他们到不愧是亲兄弟。
怪梦里除了十三阿哥外,雍正的兄弟没一个支持他理解他的,胤祯更是同他不死不休的仇敌,胤禛此时明显失宠于康熙皇帝,索额图虽然收敛些,但还是权柄甚重,这般情况下,他们还能来看望他,胤禛心里热乎乎的,但还是端着架子,狠消了一顿十四阿哥,即便如此他们兄弟在舒瑶眼里,气氛是融洽的,几位阿哥关心他。
而胤禛也惦记着有些鲁莽的十四阿哥,用言语警告他不许妄动,更不许为他找索额图的麻烦,胤禛厉声道:“十四弟,答应我。”
胤祯犹豫了一会,点头道:“四哥,我听你的。”
他放弃了为胤禛报仇的打算,胤禛嘴角弯起,眉宇间的锋芒尽去,对胤祯他还是有疑心,但比开始时,要更为信任他一些。
舒瑶回公爵府省亲,见到瓜尔佳氏第一句话就是:“额娘,有人欺负我,不让我有好日过,欺负你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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