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尔佳氏身体向后靠了靠,她对舒瑶还是放心的。雍亲王府在舒瑶手中,料想钮钴禄氏翻不起风浪,况且瓜尔佳氏想到曦容,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至于舒瑶说的四爷恶心的事情,瓜尔佳氏并没过多的在意。
她领着舒瑶来到一处茶楼,一楼大堂很多的人,声音嘈杂。虽然京城闲散的人tǐng多,但今日的茶楼几乎可以说是爆满。茶楼的小二迎上来,歉意的笑道:“对不住,雅座都预定出去,要不您”
瓜尔佳氏说道:“我姓杨。”
她早就预定好了雅座,小二恍然大悟,引着她们上楼,”您预定的是最好的一处。”
在雅间里能将外面的一切看得清楚,舒瑶对环境还是满意的,顺着窗户能看到外面的景sè。舒瑶在北京城生活了二十年,哪里会不知道外面的是什么地方?
“额娘,今日菜市口杀谁?怎么这么热闹?”
舒瑶坐下后,拿起早就摆放在桌上的茶壶,洗茶杯,用红泥小火炉烧水,整个泡茶的动作极为的熟练,注重享受的舒瑶,在吃喝上秉承志远妁一贯传统,能吃好的,绝不会对付。虽然自己动手泡茶tǐng累的,但她总不能让额娘泡茶吧。
瓜尔佳氏chún边噙着微笑,女儿能痛快的说出杀谁的话,不是个扭扭捏的,将舒瑶递给她的茶盏举起抿了一口,茶香chún齿留香,说道:”今日有一位最大的恶疾的yín贼可能会被斩首示众。”
“可能?”舒瑶眼睛仿佛是两簇火焰一般,“可能是什么意思?就是说有生还的可能?可皇上勾决的犯人,怎么有可能生还?莫非是¨.劫法场?”
舒瑶身子前倾,很感兴趣的问道:“是劫法场吗?”
“你想看劫法场?”瓜尔佳氏很了解舒瑶的脾xìng,对某些热闹她很关心,晏然瓜尔佳氏猜不透揭法场有什么好玩的。
舒瑶星星眼的看着外面,能看到一会劫法场的大戏真是不错。但瓜尔佳氏的一句话将她的兴奋劲给打没了,“脑子不清楚的人才会劫法场·你没看四周有多少的步军同龄衙门的士兵?劫法场是谋反的重罪,只要法场乱起,九门顷刻封闭,他们如何北京城?”
“混不去?”
“天子脚下·哪有那么容易混出城?”
舒瑶叹了一口气,“不劫法场有什么好看的?”
“有些人为了意气甘愿定罪,有些人为了银子,我带你来不是看人被砍头的,一会没准万岁爷也会sī访,到时可真就是热闹了。”瓜尔佳氏不咸不淡的说道,眉宇间透着一分的愉悦之sè。
“额娘·您好像很想看皇上”舒瑶噤声了,她应该没有看错,额娘非常想看康熙生气。
“他这位千古一帝不是很让前人服气。”瓜尔佳氏将茶水喝了,眸光透着一分追忆向往,“我记得大唐万邦来朝,在长安可见到许多的番邦属臣,可现在呢¨一个小小的葛尔丹今日投降明日反叛几度征剿白白的耗费钱粮,在你阿玛没入主户部之前·户部存银不过三十万,大清人比唐时多,土地也比唐朝宽广·一国的国库存银三十万,谁相信这是盛世?”
舒瑶将瓜尔佳氏的手中的茶盏添上茶水,瓜尔佳氏所言,让舒瑶有一些脸红,她们都是从真正的盛世而来,虽然后世的共和国有着某些弊政,但国家富饶稳定不容置疑,而盛唐那是那个年代最富饶最夏津的国家,混吃等死的舒瑶心间偶尔闪过惭愧奈何空间是果园,异能不争气·康熙看得太严格,舒瑶会得用不上,她又能改变什么?她能想到的yīn谋诡计,扔出去都不够看的,异能除了舒瑶最为倚重的亲和力之外,别的舒瑶就没发现有什么用。”额娘”
“瑶儿·你现在唯一能做的教养好弘曜,别的事情交给额娘。”
舒瑶眸光闪了闪,难道下辈子不用做小猫吗?舒瑶是得认真考虑衡量一下了,胤不是不想做皇帝,可能是被雍正各种悲惨弄怕了,可现在已经有很多事情同历史不一样,也许雍正不会出现,但胤做皇帝舒瑶想了好一会,如果没有雍正的年号,但胤做了皇帝,那算是改变历史吗?这一点得向系统好好的询问一番。
舒瑶可没十足的把握,万一胤做了皇帝后还年号还叫雍正,既然前面的事情有蝴蝶效应,怎么可能对后面的事情没有影响?她脑子还很正常,不会想着所有好事都在未来等着,所有坏事都会改变。哪怕现在胤是雍亲王,有个雍字,但正舒瑶神展开了,胤的意思是不正言顺?果然够悲催,说得这么明显了,很多人都不信他。
“额娘,您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的教导弘曜,把我全部所学都交给弘曜。”
舒瑶摆着手指头盘算,她会的东西,火药?炸药?科学研究?数理化的知识?这么算起来她会得还蛮多的。
瓜尔佳氏眼中的舒瑶,除了吃喝之外,鲜少有拿得出手的,”算了,弘曜也交给我,你关心他吃喝就是了。
舒瑶在迟钝也知道她被嫌弃了,声音拉得老长:“额娘”
瓜尔佳氏有些心疼的看着舒瑶郁闷的小脸,舒瑶多想告诉她,自己会得很多,只是用不到,拿不出来。瓜尔佳氏宽慰她说:“吃喝一样很重要,额娘晓得你。”
舒瑶回了瓜尔佳氏一个笑脸,她心里有了朦胧的念头,也许她在享受今生悠闲的时候,也应该做点什么。
她们母女交谈声音很轻,瓜尔佳氏始终不曾忘记她们是在茶楼里,确保除了她们之外,无人能听见。但外面的传来阵阵的女子哭声,开始舒瑶没在意,但那女子越哭声音越大,旁边好像也有人安慰着她,“婉姐姐,你别哭了。”
“我¨.我是实在是没法子¨我不是是情不自禁.¨这么多年我都不曾忘却他”
情不自禁?舒瑶皱了皱眉,如果有什么词汇不得舒瑶喜欢的话,情不自禁一定是居于首位的,这词是变心的最好借口。
舒瑶不是多管闲事的人,在不了解状况下,她最多对说话出此话的女子不喜欢,拨开干果取用,看向外面菜市口,问道:“什么时候开始处决死囚?yín贼被压在屠刀下的时候,额娘一定要告诉我,yín贼窃玉偷香,没准也是情不自禁。”
瓜尔佳氏摇了摇头,她何尝没听见外面的哭诉?她同女儿一个脾气,最是看不上情不自禁的人,对舒瑶在情不自禁上抬高声音,并没多说什么。
“你闪开,让我们进去。”
“主子没让你们进门,奴婢不敢自作主张。”
舒瑶的一句话,门口的传来争执升级,瓜尔佳氏带来的下人守着门,舒瑶叹了一口气,“多嘴惹得祸儿。”
她不想惹事,不见得怕事,在清朝鲜少有舒瑶得罪不起的人。康熙皇帝即便微服出巡也不会为一句情不自禁找舒瑶麻烦,宫里的妃嫔更是出不得宫门,而宗室福晋对舒瑶更多的是感jī,尤其是家里有郡主格格的对舒瑶更为的感jī。
衡量外面的人不值得她害怕,舒瑶喝了口茶,平静的吩咐:“让她们进来。”
“是。”
雅间的门开了,在门口吵闹的人看见里面坐着两位fù人,一名看上去不过四十,皮肤保养的极好,chún边噙着一抹嘲讽的笑容,通身气派看上去不是寻常人家出身,而另一位侧对着门rr的fù人不是美艳高贵的人,但却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韵味。
“你是你是雍亲王福晋?”
舒瑶今日穿得衣服很寻常,竟然被认出了,舒瑶虽然有种种的传说,但她出门应酬的次数不多,每次应酬见得认就更少了,来来去去都是身份相仿的福晋。
舒瑶扫了她们一眼,不认识,她耳朵很灵敏,确切的说异能非常敏锐,在那人说出雍亲王福晋时,对过的雅间门来开了,但却放下了帘栊,舒瑶皱了皱眉是熟人?警告自己小心,没准里面坐得是哪位大神。
认真的看了门口的几人两眼,舒瑶lù出回想的神sè,过了好一会,舒瑶盯着领头那人脸,微微笑道:“关门,我不认识。”
领头的fù人身子晃了晃,她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守在么门口的奴婢打算拉上房门,那人手抓住门槛,咬牙道:“雍亲王福晋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姓佟佳¨.你忘了几年前,我们曾经见过的。”
舒瑶慢悠悠的倒茶,对羞愤的佟佳氏视而不见,”佟家的人我是认识几位,但你看着眼生的很,这年头认识我的不少,但你凭什么让我记住?”
言下之意,你算是什么东西?佟佳氏更为的愤怒,瓜尔佳氏liáo了一下眼睑,女儿好像气不顺,活该做女儿的出气筒。
“我阿玛官居銮仪使,我玛法是中堂,这你总该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