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买回来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中,舒瑶不见得最喜欢那对瓷女圭女圭,因被四阿哥胤禛留下,舒瑶越发的怀念起‘免费’得到的瓷女圭女圭。那可是开启异能打折功能的契机,舒瑶撅嘴,四阿哥看中什么不好,偏就要了瓷女圭女圭做抵押,舒瑶捏着老板又送的那对瓷质小狗,揉来捏去,把对四阿哥的不满都发泄到小狗身上,最后总结:“我最讨厌小狗,钱不还了。”
饶是从舒瑶一小就伺候她的桃子经过多年的锻炼,身体一颤,好心的提心:“姑娘,是四阿哥。”欠皇子钱干不还的,也就是自己的主子了。
“他还能追着要银子?他有本事的话就找阿玛和额娘去。”舒瑶不相信为了银子四阿哥追上公爵府索要,舒瑶强调一点:“他拿了我的瓷女圭女圭,没银子。”
桃子不吱声了,一对小摊床上卖的瓷女圭女圭就值二百余两银子?姑娘太会算账了。舒瑶笑着狡辩:“桃子,不是我不守信用哦,我见不到四阿哥怎么还钱?总不能送去宫里吧,等四阿哥大婚时,我给他福晋送去。”
“四福晋定下了?”桃子在舒瑶跟前带得长,又十分忠心,再加上人聪明稳重,表姑娘李芷卿的事桃子能猜到一二,瓜尔佳氏很信任桃子,也不瞒着她,贴身大丫头总是和一般人不同,是舒瑶之心的人。
“不知道呢,我又不关心谁当四福晋?”
舒瑶随口说着,不停的摆弄着买回来的东西,捏捏面人,摇晃拨浪鼓等等,玩得正开心,对于四阿哥娶谁当嫡福晋,她没一点点的兴趣。对四阿哥舒瑶最大的兴趣所在,是围观李芷卿怎么给他下药,药效是什么。李芷卿对胤禛的执念舒瑶服了,舒瑶从李芷卿处可知,乌拉那拉语容是四福晋,舒瑶想不明白的一点是,为何胤禛就不能喜欢自己的嫡福晋,反而因穿越女而让乌拉那拉语荣各种死呢,嫡福晋是胤禛的发妻,陪伴他最久的女人吗?像阿玛和额娘相濡以沫,恩爱白首才是是夫妻。
舒瑶一晃神,四阿哥如果敢于厌弃嫡福晋,敢于因侧福晋还是格格什么的像是李芷卿的清穿女就舍弃嫡妻原配,舒瑶不懂古代男人的心思,但她却知道一点,四阿哥胤禛没什么可喜欢的,最是无情无义的男人,他今日可为了你舍弃别人,难保明日他不会因别人舍弃你。
如果乌拉那拉语容是四福晋,她的品性不会做出让四阿哥厌烦的事儿,语容从小便是按照最正统的嫡妻教养长大的,虽然比之额娘差了些,但从为人处事上可知,她绝对是位合格的皇子福晋,绝非李芷卿可比。四阿哥如果舍弃语荣喜欢清穿女,舒瑶额头黑线,他的脑袋也被毛驴踢过了,清穿女不是不好,而是同正经培养起来的大家闺秀差太远了些,清朝的为人处事和现代有本质的不同,舒瑶就从没感觉自己比谁强过,亏着有额娘在旁边教导着,还有异能的加成,舒瑶才勉强混得下去。
舒瑶吩咐:“我去看看额娘,顺便向瞧二哥热闹去。”
舒瑶将四阿哥娶嫡福晋的事抛开,脚步轻盈的去找瓜尔佳氏,米虫就是吃饱喝足看热闹,挂在回廊下的鹦鹉在舒瑶走进时,又扑腾翅膀,舒瑶皱眉道:“它还没老实?你再连扑腾,我给你用热水褪毛。”
“坏人,坏人。”鹦鹉也不知道同谁学的,一遍扑腾着翅膀,一遍呱呱叫,似舒瑶是它最大的敌人,“坏人,坏人。”
舒瑶挽袖子准备收拾不停话的鹦鹉,凭啥谁都能逗鹦鹉,她只要一接近鹦鹉,鹦鹉就炸毛?不给鹦鹉点眼色看看,舒瑶不甘心。
“瑶儿,进来。”
瓜尔佳氏的出声了,舒瑶回头见瓜尔佳氏站在门口,向自己招手,舒瑶哼了一句:“今日先饶了你,我找额娘去。”舒瑶快步走进瓜尔佳氏,甜甜笑道:”额娘安。”
“你呀,跟只鹦鹉较劲,真是长本事了。”瓜尔佳氏先模了模女儿额头,言语关切:“头疼吗?。”
舒瑶摇摇头,眼珠一转:”方才不疼,现在被那只臭鸟吵得疼了。”
“坏人,坏人。”
鹦鹉扇动翅膀,漆黑圆溜溜的眼睛看向瓜尔佳氏,舒瑶抿嘴偷笑,臭鸟,你也有今日。瓜尔佳氏牵着舒瑶进门,“把鹦鹉送走。”
“是,太太。”
“坏人,坏人坏人。”鹦鹉很执着的控诉舒瑶的暴行,小丫头提着架子赶忙离开,再让鹦鹉叫下去,难保姑娘不会褪鹦鹉毛,送走总比没毛强吧。
舒瑶陪瓜尔佳氏坐下,瓜尔佳氏仔细的看了女儿,道:“端上来。”
王嬷嬷亲自端着汤药近前,舒瑶皱了皱眉头,“我不喝成吗?。”
瓜尔佳氏笑盈盈道:“你说呢?”
舒瑶认命的接过细白花瓷的汤碗,一口气喝了,瓜尔佳氏捻起糖块放在舒瑶唇边,舒瑶一口就含进去,顺便似小狗一样舌忝了舌忝瓜尔佳氏的手指,瓜尔佳氏愣了一下,搂住舒瑶,笑骂道:“吃货。”
“除了额娘阿玛,大哥二哥外,没人有这待遇。”舒瑶对外人戒心很重的,瓜尔佳氏笑道:“可见到东西?”
“是四阿哥让人送过来的?”
“四阿哥随从到府上来送东西时,李芷卿瞧见了,瑶儿,额娘看着她不甘心,出巡后离着李芷卿远点。”
“嗯。”
瓜尔佳氏道:“去换身衣服让我瞧瞧。”
“换衣服?额娘又做新衣服了?”
“给你做了两套蒙装,换上看哪不合适让府里的针线上人重新改过。”
舒瑶的衣物从来不缺,”一定要穿蒙装?”见瓜尔佳氏点头,舒瑶见到华丽丽的蒙装以及配饰也不抵抗嫌弃麻烦,华服美食是舒瑶最爱,“谢谢额娘。”
舒瑶去换衣服,满蒙汉的服饰,舒瑶都穿遍了,实在是很值得。
瓜尔佳氏笑着摇头,等到舒瑶看不见了,瓜尔佳氏笑容渐渐的消失,神色稍显凝重。书逸背舒瑶回来后,瓜尔佳氏详细的问了经过,四阿哥突然派人将一对烂七八糟的东西送过来,瓜尔佳氏起码得弄明白了缘由,四阿哥的随从到是很恭敬客气,但送上东西时,瓜尔佳氏很尴尬,对胤禛有了更深的了解,太计较叫真了,甚至连化掉的糖人都送回公爵府,瓜尔佳氏将人送走,对书逸惹回来的麻烦很生气,瓜尔佳氏自动忽略了是舒瑶管四阿哥借钱的。
瓜尔佳氏很生气,书逸的结果很悲催,就连雅尔江阿和巴尔图都没躲开,不是他们打群架,还惹不来四阿哥,瓜尔佳氏此时可不会让志远同皇子有任何牵扯,且不提府里有个对四阿哥不死心的李芷卿,万一她记恨了舒瑶,瓜尔佳氏不怕舒瑶吃亏,可总是被李芷卿阴森森的看着,舒瑶怎么过悠闲的日子?况且巴尔图对舒瑶的心思,瓜尔佳氏不是不知道,想娶她女儿,可没那么容易,起码得经得起瓜尔佳氏的考验锤炼,舒瑶嫁的人是要有本事护着她一辈子,没能耐经不起瓜尔佳氏磨练可不成。
瓜尔佳氏借着酒肆的事,稍微的艺术加工些,满京城传遍了巴尔图和雅尔江阿相爱想杀,两座亲王府撒下人手愣是找不到源头从哪来的,瓜尔佳氏不仅是为了舒瑶,还有儿子书逸,多次的群架不能白打了,怎么也得讨回来些,瓜尔佳氏将书逸关在府里,就是怕书逸再去找巴尔图时,让旁人想歪了,瓜尔佳氏很在乎书逸的名声,风声过了,书逸再出门就无碍了。
瓜尔佳氏再次忽略了舒瑶耍酒疯的事,舒瑶一身朱红色蒙装,头上的蒙古帽子上垂下几串白色毛球,脖子上戴着赤金嵌着红宝石项圈,耳朵上也带着红艳垂肩的宝石耳环,巴掌宽的腰带丝绦垂下,蒙袍裙摆分开,露出一双翘尖的红靴子,舒瑶如一团烈火扑面而来,瓜尔佳氏张开手臂,抱住了小火团,欣慰的笑道:“瑶儿穿什么都好看。”
舒瑶笑弯了眼睛,“是额娘搭配的好。”没瓜尔佳氏准备好的配饰,舒瑶也穿不出效果来,还有一套天蓝色的蒙袍,红是耀眼,蓝得纯粹,舒瑶一下子就喜欢上了,瓜尔佳氏道:“蒙古人穿着是有讲究,瑶儿,你记得蒙帽不许随便的摘下乱扔。”
“嗯,我知道。”蒙古族的风俗瓜尔佳氏请人专门教过舒瑶,“额娘,是不是我要见什么人?”
舒瑶感觉到瓜尔佳氏对塞外之行的重视,瓜尔佳氏沉吟了一会,道:“瑶儿,你维持本性就好,别的额娘给你安排。”
“我听额娘的话,只听额娘的。”
真性情的舒瑶才足够讨人喜欢,别的事做额娘的会给舒瑶铺好前路。
志远持圣命训斥雅尔江阿整整两个时辰,康熙皇帝还是低估了志远讲大道理的本事,以为能凑够一个时辰就顶天了,如果不是雅尔江阿手借着手掌疼装晕过去,舒穆禄志远能说上一天,从打群架到断袖分桃的危害,从古说到今,雅尔江阿明智的晕了,等醒了一定要去寺庙里拜拜,他招惹煞神了。被舒瑶打,被志远训,雅尔江阿从小到大就没受过今日的憋屈,最要命的是,他竟然还记挂着舒瑶,如果亲了他是何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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