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琪安平时会嚷着窦凌宇、窦靖轩等人教她武功,虽然他们都主张姑娘不要动刀动枪的,但耐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偶尔也会教她一些东西,当然,都是些最基本的招式,他们压根就没想过要教她真正的武功。
所以,窦琪安平时也会早起练剑,虽然都是花架子但是绝对有板有眼。
然而,让大家想不到的是,窦琪安的功力其实远远超过他们的想象,虽然算不得什么高手,但自卫能力是有的。这其中有一个秘密,就是木凌风的暗中指导和帮助。木凌风并不常来,偶来来一次都会指导窦琪安的武功,还教她轻功,送过她一本剑谱——当然,这都是他们之间的秘密,绝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的。
“小姐,您又在睡懒觉了,以前还吵吵嚷嚷地要去练功呢,现在啊,我看那把剑都生锈了。”喜春又开始絮絮叨叨了。
“喜春,你怎么这么啰嗦啊,你知不知道,冬天打扰别人睡眠是不道德的一件事?”窦琪安干脆将被子蒙住了脑袋。
“三小姐,刚刚温婉还过来了,说感谢您上次给她送药,现在她的脸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连疤痕都不见了,特意来感谢您,给您做了这双千层底的绣花棉靴。”喜春又说,她平时对其他的主子都是极为敬畏的,唯独对窦琪安总少了那么一点敬畏,当然,又多了一些亲切和喜欢。
“喜春,求求你了,让我再睡一会儿,行吗?。”窦琪安睁开一只眼睛,艰难地对她说道,“我昨晚熬夜了,需要补觉的。”
“可是小姐……”喜春还要继续往下说。
“你再打扰我休息,别怪我扣你月钱!”这是窦琪安的杀手锏,而且屡试不爽,果真就见喜春噤若寒蝉地退了出去。
日上三竿后,窦琪安穿上温婉送的新靴子就去找窦靖轩,当然要顺道谢谢温婉。原来窦靖轩早就进宫陪太子议事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谢谢你啊,你的手可真巧,做了这么漂亮的靴子。”窦琪安由衷地谢道。
“三小姐,您客气了,这都是奴婢应该的。再说,上次多亏了您帮我请大夫,又送给我那么多珍贵的药。”温婉模了模右脸,“这脸上的伤才好得这么快。”
窦琪安本来怀疑这温婉是慕容无忧的人,否则以慕容无忧的个性和为人,绝对不可能容忍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而且是漂亮女人呆在自己的宝贝儿子身边的。但是,经过上次划脸的事情,窦琪安对温婉的看法发生了变化:每个女人都是爱美的,她宁可划伤自己的脸都不肯离开丞相府,说明她的确是无家可归,所以特别珍惜这里的生活。加上,她从那以后更加循规蹈矩、安静本分,让窦琪安更加肯定了这一点。
“你才是客气了。我二哥很关心你的,应该过不了多久,我就该改口了,要叫你嫂子了。”窦琪安开玩笑地说道。
“三小姐,您在笑话奴婢。”温婉的脸红得如同一片朝霞,看上去羞涩而美丽,看得窦琪安忍不住说:“温婉,你真的很漂亮,我二哥一定会喜欢上你的。”
“不和您说了,净笑话人家。”温婉害羞地跑出了门外。
“还害羞!”窦琪安追了出去。
就在她们说笑的时候,一道亮光闪了过来,紧接着是一道黑影,一连刺出许多剑,而且剑法快速无比。
窦琪安躲了前面几剑,却对最后一剑躲闪不及,只得眼睁睁地看着那剑向自己刺过来。
就在这时,温婉跃了过来一把推开窦琪安,挡在她的前面,剑正好刺在她的左臂上。窦琪安大喊:“有刺客!抓刺客啦!”
温婉也跟着喊起来:“抓刺客!抓刺客!”
府中的一些守卫闻声赶来,那刺客本想再刺一剑,却被守卫的架势吓走。
“你没事吧,让我看看伤口。”窦琪安拉住温婉,将她的衣袖卷起,看到左臂上的伤口并不深,但足足有六寸长。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该去追的去追!该去请大夫的请大夫!”窦琪安喝道。
窦靖轩等人回来后,窦琪安和他说了今天遇刺的事情,窦靖轩紧张地问她有没有受伤,听说温婉为她挡了一剑,满怀感激地说道:“想不到她还挺忠义,我去看看她伤口怎样了。”
“二哥,有句话我想和你说,当时那个刺客连续刺了许多剑,都被我躲开了,就是最后一剑最快最凌厉,我躲不过,按理说,温婉也难以躲过,为什么刺到她身上只有一道浅浅的伤口呢?而且那剑明明是直着刺过来的。”窦琪安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你呀,就是太多心!我觉得你对这个温婉有偏见,从她进府的第一天开始,你就对她起疑心,你看看你,穿得是别人送的靴子,别人还帮你挡了一剑,还这么怀疑人家,真是过分呀。”窦靖轩说道,用一种开玩笑的口吻骂道。
窦琪安道:“我还学过武功的,都躲不过那一剑,她如何躲得过?”
“你那也叫武功?花拳绣腿都算不上,好了,我也不打击你了,我去看看温婉怎么样了。我这做主人的总要像个主人是不是?”窦靖轩笑道。
“猪头啊!气死我了!”窦琪安气道,但是有些话就是不能和他说明白,之前,她不能告诉窦靖轩她怀疑温婉是慕容无忧的人,因为慕容无忧是他的母亲,她不想他为难;现在她又不能告诉窦靖轩,她的武功经高人指点远远超过他的想象,如果她都躲不过,但温婉躲过了,要么说明温婉武功远远高过她,要么说明温婉与行刺的人认识,那人故意让她……
“竟有这等事?!”窦鸣志暴跳如雷,“居然有人光天化日之下胆敢在堂堂的丞相府行刺?一定要严查此事,绝不能姑息!”
“是!属下这就去办!”守卫头领应声道。
“安儿,你没事吧?有没有受到惊吓?”窦鸣志关切地问道。
“爹爹,我没事。不过今天多亏了温婉,是她帮我挡了一剑。”窦琪安甜甜地笑着。
“温婉护主有功,赏纹银二十两!”窦鸣志开口道。
“这都是奴婢应该做的,三小姐一向对奴婢关怀有嘉,奴婢不求赏赐。”温婉跪下来说。
“哎呀,爹爹赏你,你就收下吧。我今天真是要好好谢谢你呢。”窦琪安欢快地拉起温婉,“大夫说了,你的伤无大碍,过个几天就会痊愈的。”
“爹爹,安儿一向与人无争,应该不是得罪什么人,我猜大概是皇上收安儿为义女,要不就是那些乱臣贼子无法向皇宫下手就来我们丞相府作乱,借此发泄对朝廷的不满;要不就是有人妒忌安儿及我们窦府的荣耀,来个杀鸡儆猴。”窦凌宇分析了一下可能原因。
“嗯,这些都不排除,有这种可能。”窦鸣志点点头,“无论哪一种都不是好事,安儿都存在危险。”窦鸣志叹道。
“爹爹,安儿不怕。”窦琪安说道。
“安儿,以后你都不准随意出府,听到没有?”窦鸣志严厉道。
“知道了。”窦琪安吐了吐舌头,嘀咕道:“早就想到爹爹会这么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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