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很有名?”窦琪安惊讶地指着自己问道,“怎么可能呢,我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啊。”
“三小姐,您这是过谦了,您可是相爷的掌上明珠,也是太子及宁王的座上客,又是传说中的……”仙凝媚态十足,一举一动都透着诱人的光彩,可谓女人中的极品。
“庄姑娘还是少说几句吧。”窦敬轩打断了她的话,“这么好的美酒不喝岂不是浪费?”说完举杯而尽。
“哎呀,哥哥,少喝酒啊。酒喝多了容易笨的。”窦琪安急忙制止。
“是啊,仙凝,你刚才是话多了,本王罚你一杯;你来迟了,怠慢了本王,再罚你一杯;你现在要连喝两杯。”司徒奕凡邪笑道,一杯酒就凑到了庄仙凝的嘴边。
“王爷你也要喝,你可是好久都没来看奴家了。”她撒娇着,香喷喷的身子软绵绵地攀了过来,她这样世间少有的美女**,任凭这男子多么正人君子,也难免坐怀不乱的,果真,司徒奕凡坏笑着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手还在她身体的一些敏感部位摩挲着。
看到这一幕,窦琪安感到一阵恶寒,不停地拿眼神看向窦敬轩,窦敬轩眉头微蹙,也颇感尴尬,于是讪笑道:“我们兄妹二人在此要打扰王爷雅兴了。”说完他又四处看了看,风趣地道:“这里好则好矣,恍若神仙幻境,神仙美眷也在此,只是我这宝贝妹妹还惦记街头那家的蛋黄春卷,我们先撤了。”
“你先莫走。某人想走就让她走吧,此处风月,确实不适合她。”宁王眼睛迷离着,继续揉搓着怀中美女的头发。
“仙凝,你身上好香,只是为什么本王嗅到了一股男人味?”司徒奕凡沉迷地说道。
“王爷这又是说笑了,就算是有男人味那也是王爷身上的。”她抽出一方粉色的香帕在宁王的眼前挥了挥。
“哈哈,是吗?。”司徒奕凡色迷迷地问道。
“想不到某人还有这种爱好,变态!庄姑娘,你把这个人赶出去,看他那登徒子的傻样,真是越看越讨厌。”窦琪安一边说,一边动手将庄仙凝拉了过来,不知道她哪来的力气居然将那庄仙凝一下子拉入自己的怀中。
“好香啊。”窦琪安深吸一口气。
可能是窦琪安方才太过用力,加上庄仙凝的衣服本来就是低胸开领的,竟然将她的衣服一下子拉开了许多,香滑的肩膀露了出来。
只是,这白皙的肩膀上有一些红色的印记,大小基本一致,只是颜色有浅有深。
窦琪安看到这一幕颇感吃惊——这竟是吻痕?!
“贱人!还敢骗本王!我倒要看看你能演戏到几时?!”司徒奕凡恼怒道,刚才意乱神迷的模样一扫而空。
“还好,有窦小姐的手帮本王揭开你的伪装。”他这句话显然是在煽风点火。”你!我根本就不是故意的……”窦琪安急忙解释道,她不想无意中就得罪人,虽然她与庄仙凝也无任何交往。
庄仙凝听罢宁王的话,只是淡然一笑,“王爷说笑了,仙凝本来就是靠各位大爷的赏赐吃饭的,仙凝的身体也是各位大爷的,既然王爷这么想独占,干脆把奴家接到王府去好了。哈哈”
“是啊,既然宁王如此在意庄姑娘,何不将庄姑娘接到王府呢?”一个浑厚的男声从雅间外面传了进来。
众人都向门口看去,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景昙王!
他披着漆黑发亮的狼皮斗篷,胸口半敞着,露出小麦色的肌肤,身上有淡淡的酒气,看上去十足的酒徒色胚,却掩盖不了那种霸气和邪魅。”王爷万福。”仙凝对着景昙王福子。
“本王一夜欢愉,醒来就听这里有响声,还听到了那熟悉的钟鼓乐声,就知道贵客来临了,想不到是宁王,哈哈。”景昙王笑道,语气里有一些挑衅的味道。
窦敬轩急忙将窦琪安拉到自己身后,他早就听说这景昙王野心甚大,莫说宁王,就是当今的皇上都让他三分,毕竟他掌管着三十万羽林军的绝对兵权。
“都说景昙王不畏礼俗,最是放浪不羁的性情中人,如今看来,王爷不但是性情中人,还难免放浪形骸之嫌。哈哈,既然景昙王先来,那么庄姑娘便是王爷先得,本王又岂有夺人之美之理?”司徒奕凡讽刺道。
景昙王并没有理会司徒奕凡话中带刺,而是将眼神转向窦敬轩:“原来窦侍郎也在,难得窦侍郎也有如此雅兴。哦,这位是?”景昙王盯着窦琪安看,眼睛突然发亮,像是狼看到了新鲜的肉。
“这是舍妹。争风吃醋的事情想来是没有我的份的,我这就带着妹妹离开。安儿,我们走。”窦敬轩护着窦琪安转身就想往外走,他知道这里是是非之地,窦琪安在这里必然会受到牵连。
“早就听闻窦丞相的千金个个貌美如花,三小姐更是倾国倾城,只是窦丞相一向小气,将美好的东西独自珍藏。如今看来,三小姐确有闭月羞花之胚。”景昙王拨开窦敬轩,径直走到窦琪安的面前,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
窦琪安本来有些胆怯,但危险真的来临,她反而能生出临危不惧的机智来:“王爷此言差矣。早就听闻王爷洪福齐天,不但娶到了国色天香的兰皙公主,还娶到了倾国倾城的品月郡主,更有春夏秋冬四个绝色常伴左右,可谓羡煞旁人,我这等粗荆陋质又岂能相提并论。如今,王爷又恋上我见犹怜的庄姑娘,想必偌大的景昙王府定是庄姑娘的好去处,我可要提前给王爷和庄姑娘道喜了。”
“哼!想不到你倒有几分胆量,嘴巴也很能说。”景昙王笑道,眼神却露出寒光,他这眼光射出去,要是一般人早就吓飞了半条命,但偏偏遇见不怕死的窦琪安,所以他这杀人的眼神只得被浪费。
“王爷息怒,让奴家帮你倒杯茶消消气。”庄仙凝察言观色地说道,拉着景昙王的手就往位子上座。
“滚!”他一把甩开庄仙凝,额角的青筋暴突出来,他的口气又淡了下来:“本王倒希望你为本王消消火,哈哈。不过本王已经用完了,就给宁王爷用吧,看宁王爷等得很辛苦。”
“笑话,本王怎么会用别人用过的东西!我们走。”司徒奕凡晃荡着身子、有些踉跄地往外走。
窦敬轩与窦琪安一路都在沉默。
“你明知道那个地方是做什么的,对不对?你也经常去那里对不对?你也知道那个庄仙凝是什么人,对不对?”窦琪安终于打破了沉默,她受伤地问道,她不敢相信自己一向敬重的哥哥也会去喝酒狎妓。
“安儿,我……对,我知道那个地方,也知道那个庄仙凝,但是,我真的没去过,这是我第一次去。”窦敬轩苦恼地回答道。
“可是哥哥,为什么我这么难过呢?为什么我心里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窦琪安问道,又像是自言自语,“那么美丽月兑俗的一个女人怎么可以这样自甘堕落呢?怎么可以任由别人把她当玩物?”
“安儿,你听我说。庄仙凝的命运不是我们能改变的!她认识的不仅是决定她命运的人而且是决定很多人生死的人,一个女人想生存下去,她总是要付出代价的。”窦敬轩深吸一口气,他觉得这个事实有些残忍,但是他又不忍心欺骗。
“难道女人是用来给你们男人玩弄的吗?!”窦琪安吼道。
“这……安儿,你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这么任性,你知道这是男人的天下,一个女人能做的就是依附男人,不是依附一个男人就是依附很多男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式!”窦敬轩大声说道。
“你骗人!”窦琪安哭着跑了起来,“不,我不要附属于任何人,我就是我自己的。我就是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