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发现赵济平对乔琼来说吸引力根本不够,所以我就让他争取在公司里散布一些谣言,破坏乔琼的名声,最好是和职业有关,这样我就可以借助这样的流言蜚语,和自己在业内的影响力,逼得乔琼走投无路,露出贪婪的嘴脸了。”梁美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我当初和赵济平约定的时候,只是说让他做点手脚,给乔琼抹黑,别的我什么都没有要求过。”
田阳微微皱起眉头:“那么,黄猛替乔琼把公司失窃的30万私了掉,这件事你知道么?”
“原来我是不知道的,”梁美玉坦白的说:“他没敢用公司账上或者家里的钱去摆平那件事,而是在两个公司合作的过程中搞了点猫腻儿,让那边间接获利,所以我没察觉,要不是他前几天跟我坦诚的谈了和乔琼的事情,我可能到现在也未必知道。”
听她的说法与之前的调查结果相符,田阳点了点头,没有再深究下去。
但是田蜜的脑海里却又冒出一个新的疑问:“梁女士,你在知道你先生黄猛和乔琼之间的事情之后,为什么要舍近求远跑去找一个与乔琼有暧昧关系的赵济平?”
梁美玉听了田蜜的问题,不确信的偏了偏脑袋:“田警官,我没明白你的意思,这个舍近求远怎么讲?”
“就是林祥喽你为什么没有选择和他联手一起拆散乔琼和黄猛?选择他不是更适合也更容易达到目的么?”田蜜年纪轻,经历过的事情少,但是不代表见识也少,这年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从电视上的道德法制类节目,到八点档苦情戏,里面这类似的情节不胜枚举,如果说起拆散老公和小三,换成田蜜,可能她首先就会选择从对方的配偶、情侣下手,而不是绕了一大圈去拉拢买通一个不相干的人。
梁美玉似乎终于明白了田蜜的意思,她自嘲的一笑,摇了摇头:“如果我早知道,我会的。”
“什么意思?”田阳听了她的回答,也觉得莫名其妙。
“乔琼这个女人,我从一开始就低估了她,她的心机比我以为的重,也比我想象的更贪婪,就像她和赵济平的那些破事儿竟然能藏得不为人知一样,要不是黄猛对我把所有事情都坦白说了,我可能到现在还不知道乔琼身边有那么个男朋友呢”梁美玉的视线在田蜜和田阳二人之间转来转去,流露着一种对信任的迫切渴求。
田阳和田蜜对视了一眼,在心里默默的推测梁美玉话里的可信程度。细想起来,梁美玉的这一番话可信度还是比较高的,林祥本身就是个导游,赶上旅游旺季的时候,为了业绩,可能连着几个月都只能像过栈一样的住一晚又走,这恰恰成全了乔琼和黄猛这一对野鸳鸯。
乔琼掩饰的功力,在调查过程中田蜜他们也算是见识过的,公司的人不知道她有个大款情人,和她有暧昧关系的男人不知道她情人的身份,也不知道她的男朋友,而她的大款情人也不知道自己的小情妇背着自己还和其他男人有染。乔琼把与自己相关的每个男人都搞好了消息封锁,确保他们之间不会有什么关联,以确保自己混乱的私生活能够继续下去。
而梁美玉所雇佣的私家侦探水平如何,就自然不必多说,连乔琼和赵济平频繁往来的时候都未能做到捉奸在床或者拍到两人的亲昵照片,那么总在外面跑的林祥,就更不必说了。
“其实,”梁美玉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可能是水已经变凉的缘故,她含在嘴里几秒钟才咽下去,咽下水,她抿了抿嘴唇,说:“不管你们信不信,我想说的是,我和老黄,我们俩谁都不会杀乔琼的。可能我现在的立场说这样的话,没什么说服力。我承认,其实我是很厌恶乔琼的,但是我是一个理性的人,并且是个商人,商人做事,总是要衡量一下盈亏的。以我的身份地位,以我的前程家业,如果单单为了不让乔琼破坏我的家庭就杀了她,那样一来损失太大了。”
说到这里,她摊开左手:“如果她继续纠缠老黄,并且老黄也动了心,我最坏的打算是家产打折扣,生意受影响,得走几年回头路来休养生息。”
她又摊开右手,和左手一上一下,做出天枰一样的动作:“但我要是干脆杀了她,这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早晚我会罪行暴露的,到时候,因为杀人被判罪,那么,我就什么都没有了这笔账我还是算得清的”
“那黄猛呢?你也敢替他打包票?”
“我敢”梁美玉回答的十分肯定:“毕竟夫妻这么多年,他只要一撅,我都知道他想朝那边飞。他这个人,属于典型的有贼心没贼胆,你让他偷个腥,他或许敢,但是再严重一点的,他都做不出来。而且,事情败露之后,他也和我坦白的谈过了,说乔琼假怀孕企图要挟他要名分,这样的女人要不得,如果不是乔琼死了,恐怕他会坦白之后祈求我的原谅,然后让我替他出一大笔钱去摆平这件事。”
“黄猛就不怕乔琼贪心太重,不肯收钱了事,反而闹得满城风雨么?”田蜜假设道。
梁美玉笑了,这一次的笑容里带着轻蔑:“如果真是这样,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之前不想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