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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童鞋,女主报了仇之后,幸福时光就来临了,呵呵。顺祝各位书友五四青年节快乐)
日子一天一天滑了过去,七小姐在废寝忘食地练习着她要夺取头彩的舞蹈“桃夭”。傅大夫人在积极准备着自己与府里两位小姐参加忠靖侯府的赏花大会的衣服头饰。而傅清玉呢,则在抓紧时间筹划着离开的路线,所乘的车辆。
赵子宣依然音讯全无。
就连冬梅与冬蕊都快对赵二公子失去信心了:“小姐,你说,赵二公子是不是真的忘记了与小姐的约定了?”
“不会的。“傅清玉摇摇头,她知道赵子宣一向是个守信的人,如果到时候他没有来的话,那就说明他出事了。
她已经决定了,如果等不来赵子宣的话,那就自己先走。走的路线是以前他们二人商量好了的,就连各种突发事情,如万一失散了如何应付,要去哪里会合,他们全都想到了。所以,即使赵子宣没有准时出现的话,一切还是按着原计划进行。
因为,她始终相信,赵子宣一定不会负她的。如果他没有出事的话,那他一定会来找她的。如果他出了什么状况的话,那她会照着他们先前的约定,在约定的地方一直等他,一直一直等下去。
赏桂大会是一个关键的日子,对于傅清玉而言,那将是一段过往的结束,一段新生活的开始。
当然,她与傅府的所有恩怨,也会在那一天里终结。
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之中,焦虑不安之中,忠靖侯府里的桂花香飘十里,而赏桂大会也如期举行了。
这一天,京城里十分热闹,市井坊间,甚至于京城的每个角落,都在津津乐道这件京城盛事。
一条街边小巷边上,聚了好些人,一个儒士打扮的中年男子道:“……听说忠靖侯府的桂花今年开得比往年都要好,也更香,所以,听说这一次的盛会,要比往年都热闹……”
“谁说不是呢,我在忠靖侯府门前走过,远远的就闻到了那浓郁的桂花香味,如果真的有幸进去看一看的话,那真是不枉此生了……”说话的是一个胡须密匝,有点肥头大耳模样的一个人,一看便知是一个屠夫。
众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一个瘦弱得像风一吹便倒的书生道:“李屠夫,你若真能混得进忠靖侯府的话,我从此以后,这圣贤书就再也不读了”
那个屠夫受了抢白,有些不服气:“我要真的混进去的话,那又怎样?”
人群中,一个道:“我们赌一赌,李屠夫,你若真能混进去的话,我赔你一百文钱。”
另一个道:“我赔半两银子”
还有一个道:“如果你能进去的话,我赔你一两银子”
这个李屠夫也是一个愣头青,脸上有些挂不住,跺跺脚道:“你们等着,我去试试,要是我能进去的话,你们马上给我准备银子去”说完竟朝着忠靖侯府去了。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那个李姓屠夫便满身灰尘,灰溜溜地回来了。
早收到消息的那一群人早就笑得直不起腰来。
中年儒士道:“李屠夫,莫说你进不去,就是我们这些读书人,也是进不得的。”
瘦弱书生也笑道:“莫说我们这些人,就是一般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若是没有收到请柬的,一样也不得入内。听说今年的赏桂大会,与往年的很不相同。听说,不仅是当今皇太后要过来,就连皇上,也要携皇后与钱贵妃一起过来观赏桂花……”
“听你这么一说,那忠靖侯府的守卫一定相当森严罗?”人群中有人问道。
“那是当然。”瘦弱书生点点头,“皇太后,皇上,皇后,贵妃娘娘全来了,你说这阵势,可是百年一遇,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你说这能不谨慎一些吗?要是出了事情的话,谁担待得起这样的责任?”
“他女乃,女乃的”李屠夫的嘴里冒出了一句脏话来,“难怪呢,要在平日里,老子可是天天都送鲜肉到忠靖侯府里的,平日里那些小厮们也没拦着,怎么今天一下子就不给进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
正好一队马车驶过,那些人的议论声便传入了马厢内。
最前头的一辆马车上,坐着穿着光鲜靓丽的傅大夫人,闻听此言,冷哼一声:“粗俗”
第二辆马车上坐着傅七小姐傅清敏,还有两名大丫头春芳与春兰,分别半蹲在马车内的长榻之侧。听闻此言,春兰还掀了窗帘子朝外看了一下,转头对七小姐道:“小姐,是一群无聊的市井之人,小姐大可不必理会。”
七小姐点点头,眼中却亮光一片。因为她方才听得清清楚楚,其中有一个人说了,这次的赏桂大会,不仅当今皇太后会来,皇上与皇后,还有最受宠爱的钱贵妃都会来……这可是她表现的大好机会啊。
她咬咬嘴唇,暗自深呼吸一下。为了这一天,她已经做了很多准备工作。知道今天会是一场漫长的战斗,药剂她特地又命春兰再多加一分剂量,当然,六姐姐傅清玉开的药方,她也相应加生了分量,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抵得住“离忧散“的毒害。
目前,她感到自己的状态还是十分好的,就连往日一早起来就忍不住要呕血的症状也消失了。
说不定,这是一个好兆头呢,她心想。
车子快要驶远的时候,那个李姓屠夫忽然又加了一句:“老子就不信了,忠靖侯府不是大宴宾客吗?难道他们办的是素宴,不吃荤的?”
“李屠夫,你有本事你就再去试一次啊。我看,这一次可不是被人扔出来那么简单了。”有人说道,人群顿时哄笑起来。
那个李屠夫躁了个大红脸,更加不服气了:“去就去,你们等着,我今天要是不把这些肉送进去的话,我就不姓李”
那个李屠夫在众人的起哄中,真的抬起了放在地上的两只装了猪肉的箩筐,又朝忠靖侯府的方向走去。
“小姐,你看,那个屠夫真是有趣”冬蕊也掀起窗帘朝后面看去,见那个屠夫的执拗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天底下,竟然还有这么傻的人”
突然,一直坐在车厢里闭目养神的傅清玉猛然睁开了眼睛,侧起身子:“冬蕊,你说的是一个屠夫?”
“是啊,真的是一个屠夫。”冬蕊朝自家小姐笑道,“小姐若不信的话,就过来看看,长得胖胖的,又是这副性子,难道成了众人取笑的对象。”
傅清玉抑制住内心的狂跳。那个屠夫的声音,在粗声粗气的表面,带了一丝低沉。而那一丝低沉声线,对于她而言,简直是太熟悉了,这个声音,曾经一度萦绕在她的梦里……
她不再避讳什么,也不再顾忌什么,掀起了全部窗帘,极力朝外面搜寻着,搜寻那个熟悉的身影。
不远处,与她乘坐的马车相隔有十米左右的距离,一个胖胖的,脸上带着几颗麻子的,一身屠夫模样的人,挑着两只大箩筐在路上一晃一晃地走着。
那个人身形略显胖硕,根本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身影。
她的心头覆上些许失望,她原以为是他,细看之下根本就不是。
这个时候,阳光照在了那个李姓屠夫的身上,他的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
阳光照射在那名屠夫身上挂着的一块,用破布裹了一半的东西上,那个东西遇光反射,晃动在傅清玉乘坐的车厢上。
傅清玉只觉得有道绚丽的亮光自眼前飞逝闪烁而过,心中忽然一动,忙定睛看去。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李姓屠夫身上的那个东西上的布条月兑落下来,露出一块玉佩来。
是一块荷花鹭鸶纹玉佩。
傅清玉顿时觉得天地间忽然开阔起来。
赵子宣曾有一块这样的荷花鹭鸶纹玉佩,是在他把身上一直挂着的紫色玉佩送给她之后,才换上去的。
他曾对自己说过,这块荷花鹭鸶纹玉佩也不是寻常之物,平日里看不出奇特的地方,但在阳光的照射之下,奇特瑰丽立现,很宝贵的一种玉质。
如今这个屠夫的身上竟然挂着这样一枚玉佩,也说是说,这个人是……
傅清玉觉得心快要跳出喉咙了。
正在这时,那名李姓屠夫显然也看到了傅清玉,忽然对她笑了一笑,那眼角的神情,似笑非笑,是傅清玉熟悉的那一种……
傅清玉掩住嘴,有一种呼唤差点要冲口而出,而激动的泪水,却忍不住浸湿了眼眶。
原来,她一直不会孤单,无论她在哪里,他都会在她的身边。
“小姐,你怎么了?”冬梅首先发现了自家小姐的异样,她略带讶异地看看自家小姐,再顺着傅清玉的目光,朝外面望了几眼。
“他来了。”傅清玉抑制不住兴奋的神色,她眨眨眼睛,想眨掉眼中的泪水。但是,眼眶中的泪水却忍不住落了下来。
“他?他是谁?”冬梅冬蕊齐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