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玉心中着急,要知道在这里多呆一会,于自己就会多一分不利。她咬咬牙,走上前去,就要亲自动手把七小姐搬回去。
“小姐,让我们来吧。”冬梅与冬蕊冲了过来,抢先把七小姐扶了起来。虽然她们并不清楚自家小姐为何如此焦急,但是她们相信,小姐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那一边,春兰春芳看着情形不对,也赶忙找来了一张藤椅来。由于马车停在了后院,从后花园到那个后院的门口有一段距离,需用藤椅把人抬过去。
“傅六小姐这么急着要走吗?”。三公主走了过来,看着傅清玉,眼中闪着狐疑的神色,“等会太医就到了,依本宫看,还是让太医先看看吧。”
“不用劳烦夫人了,我们自己的家事,我们还是可以处理得来的。”傅清玉淡淡道。
三公主凌厉的目光盯着傅清玉,傅清玉平静相对。她知道三公主想要做什么,她不会让三公主得逞的。
就在刚才,她看到七小姐浑身是血倒在台上的时候,三公主竟然脸上一片漠然,她马上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赵子宣说,他的母亲三公主,目前正在替当今太后调查宫中私传禁药的事情。而且,他还曾问过自己什么叫做“离忧散。”
如今,傅七小姐发生了意外,昏倒在台上。按理说,一个未来的婆婆,如果喜欢未来的儿媳妇的话,至少表示一下关心也是应该的吧。哪怕是极不满意见桩婚事的,也应该为了维护基本的颜面,客套几句。不应像三公主一般,漠然而视,就像在看一个自作自受的陌生人。
于是,一道灵光自她的脑海之中一闪而逝:难道说,三公主追查“离忧散”的事情,已经追到了傅七小姐的身上?而她非但不加以阻止,反而任其一直错下去,其目的是什么?
如果说三公主根本就不喜欢七小姐的话,那么,这桩皇上的赐婚就是梗在三公主心头的一根刺。但是,事情并非如此,因为傅清玉听赵子宣说起,这桩婚事本来是赵子宣为了自己能与他在一起,而去向当今圣上求来的。可是这件事情却受到了三公主的阻挠,把她的名字改成了七小姐的名字。
试想,三公主既然不喜欢七小姐,甚至极有可能知道七小姐服食了“离忧散”,却还让皇上赐了婚,不仅如此,还大张其鼓地送东西给七小姐,要求她在赏桂大会上大出风头。这一切,说明了什么
只有说明一个问题,说明了三公主早就想好了退路,想好了这门亲事不能成的理由。
一个官家女子,竟然服食宫中禁药“离忧散”,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三公主这样任之纵之,就是要等到今天,等到七小姐体内的毒药发作,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揭穿七小姐服食禁药的事情,不仅让皇上下赐的这门婚事作废,而且要让七小姐永世不得翻身
也许这还不算,因着三公主对于自己的忌讳,三公主极有可能还会趁热打铁,加之追究傅家的罪责,到那个时候,因七小姐这件事情所累,整个傅府会被牵连其中,就连自己的名声也就会受到极大的影响。到了那个时候,太后即使想替自己作主,被三公主如此一作梗,恐怕也不能了。
三公主的这个计策可谓是一箭双雕啊
在想明白这个道理之后,她无论如何也要把七小姐弄回傅府里去,而那些想探查七小姐病因的大夫,是绝计不能让他们来给七小姐看病的
“傅六小姐是信不过这宫里的太医?”三公主冷冷道。
傅清玉微微一笑:“夫人言重了,宫里的太医医术一流,我又怎敢说信不过呢?只是我七妹妹这病,也算是顽疾,自我入府之后,一向是由我照看的。我有师父的祖传秘方,我七妹妹一直吃着我配的药。我担心,如若换了别人看的话,一则恐会耽搁病情,二则再好的药也需一个适应的过程,我怕七妹妹会有什么意外。”
傅清玉句句说得在理,这样一来,倒是显得三公主有些强人所难了。
三公主一时间没有想到傅清玉如此伶牙俐齿,不由怔了一下。
傅清玉抓住这个时机,再次看向三公主:“难道三公主您也信不过我的医术?”
“好了,女儿,这件事就让傅家六小丫头去办吧。”太后由赵子宣搀扶着走了出来,“衷家还听宣儿说,这位傅六丫头的医术高明着呢,她那个师傅薛红英我们是知道的,她又是薛红英的关门弟子,想必得到了她的真传。薛红英对疑难杂症自有一手,我看这傅家七丫头,就交给她吧。”
“母后”三公主看着自己的计谋功亏一匮,不由有些气恼,狠狠地瞪了赵子宣一眼,暗地骂了一句:“混小子,居然敢败坏你老娘的事情”
赵子宣无所谓地扬了扬眉毛:“母亲,生气可不好哦,会长皱纹的哦。”
三公主再狠狠地盯了自己的儿子一眼,气咻咻地坐回到座位上去了。
傅清玉感激地看了一眼赵子宣,转身朝太后失礼道:“太后恕罪,七妹妹身子不适,惊吓着太后了。我们先行告退,这就把七妹妹抬回去,免得影响了太后的兴致。太后接着看表演吧。”
这时,傅大夫人也从震惊之中清醒过来,灰头土脸地走上台来,向太后与三公主告了罪,便匆匆忙忙地护送着昏迷不醒的七小姐朝后院门口处走去。
傅清玉一边走,一边回头朝那个临时搭建的舞台看去,见有些宫女们提了水在清洗衣着舞台。不一会儿,那些宫女们下去了,台上又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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