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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是嘛。”七小姐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七妹妹,你先歇会。姐姐的话你还听不听了?要不听的话姐姐以后可不敢教你画画了。”傅清玉同样愁眉苦脸道。
“为什么?”傅清敏惊讶道。
“我怕你那位整天冷着脸,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他五百万两银子似的那个人,也就是你的那位二哥哥呀。”傅清玉笑嘻嘻道。
这话说得傅清敏“扑噗”地笑了出来,就连在旁边站着的杜妈妈也笑了:“六小姐说话真是风趣。”
傅清玉却不笑,正色道:“知道为什么你二哥哥为什么不教你学画吗?。”
“为什么?”傅清敏皱起好看的眉头,无辜地问道。
“就是因为你太执著了。”傅清玉很认真道,“画画本是一门兴趣,而不是人生非完成不可的任务,如果本来没有兴趣,强迫自己学习的话,反而适得其反。”顿了一下,她看着傅清敏道:“七妹妹天生喜欢诗书,何不把心思放到诗书上面?说不定会有一番造诣。”
傅清敏低下头,好一会才说:“我想通了,就当兴趣好了,喜欢的时候就画上一两幅。”她看着傅清玉,眼睛有些发亮,“六姐姐,我觉得你说的这番话,怎么跟二哥哥说的一模一样啊?”
傅清玉怔了一下,跟那位冷冰冰的人说话一样?免了吧,她可不想跟那个家伙扯上关系。当然,除了这没有办法的天定的兄妹名份之外。
“六姐姐,我们到外面坐。”不于执著于画画的傅清敏马上活泼开朗起来,携了傅清玉的手,到外面的正厅去叙话。
杜妈妈朝傅清玉投来感激的目光。没想到像七小姐这样执拗的性子,就连二公子都无法劝服她,竟然这位六小姐廖廖几句,就把她说通了,这位六小姐具是不简单。
春兰春芳叽叽喳喳地说着话走了进来,见到傅清玉,忙上前行礼:“六小姐好。”
杜妈妈道:“你们两个到府外替七小姐买绣花的图案,怎么去了大半天才回来?难不成给府外的新奇玩艺儿给绊住脚了?”
“我们早就回来了,只是半路上碰到四姨娘身边的丫头秋碧,拉着我们说了半天的话。”
自傅大夫人在四姨娘生的女儿,傅家三小姐傅清菲身上大做文章,让三小姐嫁了个名不经见传的小家小户之后,吸取教训的四姨娘行事低调了许多,对于屋子里的丫头也不大管束,秋碧时常与府里的其他丫头婆子厮混在一起,多少听得一些小道消息。
“秋碧那丫头说的话有几分可信的?”杜妈妈不屑道。由于秋碧在府里的名声不太好,又好大喜功,喜欢吹牛,因此,各房的丫头们也不大喜欢跟她相处。
春兰笑道:“我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她的小道消息的确是多,也不知道她从哪个地方挖来的。”
“她都说什么了?”杜妈妈心不在焉地问道。她不相信那个吹牛已经成为一种习惯的丫头的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
春芳插话道:“我听了也甚是奇怪,前几天我还回了趟家,怎么就没听我哥哥提起过?”
“到底是什么事情,别磨磨蹭蹭,快点说吧。”冬蕊道,“你们两个说得没头没脑的,叫人听得一头雾水。”
“还是我来说吧。”春兰笑道,“秋碧说的是忠靖侯府的事情,说赵家大*女乃,不大好了。”
傅清玉怔了一下,赵大*女乃,不就是忠靖侯府的赵世子的正室,那位普普通通的正四品知府的女儿……
“怎么回事?赵大*女乃嫁入忠靖侯府不过一两年的时间,怎么会这么快就不大好了?”冬蕊疑惑地拧紧眉头,“上段时间公主府的赏荷大会,我看到她一次,见她模样虽然清减,但精神很好,怎么只过了几天,就不大好了?”
“那要看个人的福份。”杜妈妈不在意地说,“有些人的福份薄,大富大贵消受不起,有些人则越富越显贵气。”她这话里的前者是指那位只凭着小小的四品知府女儿的身份,竟能嫁入忠靖侯府的赵家大*女乃,后者不用说自然是指忠靖侯夫人了。
“这位赵大*女乃真是福薄。”冬梅也叹了口气。她也见过那位赵世子的正室,是一个端庄贤惠,温柔婉约的女子,常常面带微笑,很是和霭可亲。
傅清玉的心中有些触动。她们口中所说的赵大*女乃,是赵子恒的妻子吗?虽然往事已经很久远了,但她仍清晰地记得,当年那个英俊伟岸的男子,记得他的斗蓬有着薄荷香味的男性气息,记得他温暖干燥的大手抚过仅有十一岁的她的小脑袋,记得初见他时的震憾,还有曾经那么渴望长大,好分担他的喜怒哀乐的迫切心情。
只是三年的时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如今再回首,一切似乎都已经物是人非。
当年凌云桥上的那三个人儿,如今一个虽然荣耀异常,却面临着丧妻之痛;一个极度渴望自由,却沦陷尚书府,每走一步,如履薄冰。最洒月兑的就数赵二公子赵子宣了,真正实现了他三年前所说的,寄情山水,及时行乐的远大志向,美人佳酿,歌舞升平……
冬蕊忽然想了起来,脸上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难怪呢,今天一大早,我出去串门,见到大夫人身边的张妈妈急匆匆地朝后门走去,我听她向看后院东门的李婆子问话,好像说是去寻一个南方地区有名的大夫。当时我还以为大夫人身体不适,如今想来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傅大夫人永远是傅大夫人,她有一对敏锐的触觉,总能从一丝风吹草动之中抓住时机,好好表现一番。
就好比这一次,忠靖侯府赵大*女乃病危的事情。
其他府上的太太们正懵懂糊涂,弄不清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傅大夫人已经付诸于行动了。
所以,能为傅府撑下这么一大份家业,傅大夫人的确有她的过人之处。
傅清玉也觉得,目前而言,她碰上了此生最强硬的对手。
“就这件事情来说,忠靖侯府不用说也会对外封锁消息。她有顺风耳啊,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春芳撇撇嘴,有些不甘心,“我哥哥整天在府外,都还不知道这回事。就连那个秋碧,还是因了她的什么大姑妈在忠靖侯府里做洗衣婆子,才把消息透给她的。”
傅清敏看了她的丫头一眼:“她自有她知道的法子,我们理她做甚”心里也渴望着不要让大夫人的计划得逞。
春兰知道七小姐怕外面人多口杂,传了出去弄出事端,于是暗地里扯扯春芳,换了个话题道:“秋碧还说了最近发生的一个事儿。说最近凌云桥那里挺邪的,无端端的摔下去两个人,都两天了,官府也派人在河里打捞了两天两夜,只打捞上来一个人的尸体,被水泡得……”
说到这,春兰故意顿了一下,见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她的身上,才做了个鬼脸,道:“那副样子,真是要多吓人有多吓人,脑袋被泡得这么大……”她做了一个南瓜的样子,“嗯,就像外面地里种的南瓜一般大小,眼睛嘛,像死鱼眼一般反着,不见眼珠子,白碜碜的……”
她的话还未说完,旁边一个叫做小鲤的粗使小丫头已经尖叫起来,捂住耳朵道:“春兰你不要再说下去了……”
傅清敏愕然半晌:“看来今年的花灯节,我们不要去那里放灯了。”神色有些惆怅,因为凌云桥一直是傅清敏每年最喜欢放灯的地方,如今那地方死了人,就是个不吉利的地方,如果还在那个地方放灯的话,不但求不到好运,说不定会带上晦气……
“怕什么”傅清玉无所谓道,“不过是一座桥而已,有桥有水的地方意外是不可避免的。”她记得小时候长大的地方,是一个靠着河流的村子,那条河很宽,水流量很大,每隔一两年总有一些贪玩的小孩子,溺死在水里。
村子里的人一样靠着这条河过生活,哪里去计较什么吉利不吉利的事情
“官府怎么说,是人为还是意外?”傅清玉问道。
“官府说是意外,失足落水的。”春芳道,一边回忆着秋碧说过的话,“听说当时临近夜晚,天很黑,一般这个时候是没有人在桥上的。所以附近居住的人也没在意,待听到两声巨大的声响时,还以为是石头滚落到水里。第二天,有一具尸体浮在水面上,把一大早过来洗衣服的媳妇们吓昏了几个。再后来,官府就来了,立了案,派人在河里继续搜寻,并张贴告示,让其亲人前来认尸。”
“弄清楚是谁了吗?。”冬蕊也来了兴趣。
“弄清楚了。”春芳又继续道,“是一个客栈老板看了张贴告示过来认人的。说是在他店里住了好几天的客人,是南方地区来的,专做绸缎生意。来时是主仆两人,一胖一瘦,胖的是老板,瘦的是伙计,如今打捞上来的是那位瘦伙计,那个胖胖的老板没有找到,看来多半活不成了。”
“会不会谋杀?”冬梅有些疑惑,“一个人失足倒也罢了,怎么会主仆二人一起落水呢?”
“谁知道呢。”春兰摇摇头,“反正衙门里的仵作也过来检验过了,那瘦伙计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伤痕,身上的银子也没有丢失,排除了谋财害命的可能。再说,主仆二人都是外地客商,来京也没几天,待人和善,并无与人结怨,不可能这么快把仇家招来。所以,也排除仇杀的可能。官府方面推测,有可能是主人落水,仆人前去救人,所以一起掉下水去。”
“客死他乡,真是可怜。”杜妈妈同情心骤起,悲悯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