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慕之走后,芙子墨问扁暮,他却闷着什么也不说,看他冷着脸便秘十足的表情,肯定是在后悔一冲动道出了和赞菱的事。
芙子墨将劲风叫了进来,“明王的伤怎么样了?”
劲风有些吃惊,不由的往东厢看了一眼,那里住着扁暮和赞菱。两人是威远侯的人他自是知道,可是目前他们有共同的目的保护好小姐,没有特别激化的矛盾,和平共处不是问题。
“有扁御医随时诊治,小姐不必担心”劲风答道,这事隐瞒不了。
扁晨这个叛徒,芙子墨咬牙
“随时诊治?”劲风的话让她一怔,难道真的伤的很重?心中担忧,不由的语气厉了几分,“到底怎么样了?”
劲风立刻答道:“王爷伤势过重,高烧不退,连日卧床,至少一年半载不能出府”
这么重芙子墨脸色惨白,心头突跳,颜薄云真的下了狠手?
“小姐,扁大夫交代你要保持心情舒畅,看你瘦的,对孩子不好”闻南将熬的女乃白的鱼汁轻轻的放下,看着小姐瘦弱苍白的脸,不由的心疼。
“小姐就是担忧又能怎样?形势还是不会改变”只要侯爷不改变态度,他和大少爷迟早有一战,一边是孩子的爹,一边是大哥,最为难的是小姐,两边都要担心,这份煎熬她看在眼里实在心疼,偏偏又帮不上忙,“小姐,快把汤喝了吧,都三个月的身子了,一点也不显,更瘦了呢”
眼角酸涩,轻轻的抚上月复部,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
怀孕的时候本身就容易情绪化,曾经不是没有幻想过等她有了身孕,一定好好的指使那个让她受罪的家伙,让他在一旁端茶倒水,当牛做马好好的伺候他们娘俩,幸福的看着他贴着她的肚子倾耳细听,和她争论是男孩还是女孩,孩子长的像谁,起个什么名字……
泪不知不觉的滑落,一滴滴落在小月复的手背上,似有感应般,月复中陡然一动,芙子墨的心酸涩又柔软,都说母子连心,那被她刻意压下的母爱在这一刻忽然强烈起来。
当初若不是呕吐的及时,那半碗血燕真就要了这孩子的命了,也幸好有扁暮在一旁,想想当时的情景就让她惊悸,秦氏虽然死了,可是真正的始作俑者肯定不是秦氏,到底是谁?
“小姐,是闻南该死,多嘴惹小姐伤心”闻南一脸的惊慌,抱住小姐。
哭了一通,不安的心竟是平复了不少,她擦擦泪水,吸了口气,“你把赞菱叫过来”
“夫人”赞菱见到芙子墨眼圈红红的有些意外。
芙子墨让闻南褪了出去,轻轻的抚模自己的小月复,“有一个很偏远的地方,那里男女都可以成为大夫,不顾及男女之防一起治病救人。最特别的许多男大夫都是接生的高手,遇上难产的孕妇,他们会剖开孕妇的肚子直接取出婴儿……”
赞菱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男的……也这样?”
芙子墨点点头,“嗯男大夫胆大沉稳,比女大夫更适合做这样的手术,所以虽然我们这里女人生孩子是鬼门关,可是那里女人一旦难产就采用这种方法,大人小孩都可保平安”
赞菱大惊,简直匪夷所思,她惊疑的看向芙子墨,“真有这样的地方?那些女人的相公难道不介意?……毕竟由男大夫接生……太……”
“太尴尬是吧?”芙子墨自然的接过赞菱的话,“大夫的天职就是救死扶伤,诊治的那一刻,任何大夫都会心无杂念的对待病人,在他们的眼里没有男女之别,只是治病与被治的关系,那一刻他们的身心和行为都是圣洁纯净的如果将来我也难产,我也会让扁暮做那样的手术”
赞菱的脸色变了又变,“夫人……我……”脸微微的发红,终是没有说出口。
“唉”芙子墨叹息一声,语气无尽的低落,“我最羡慕的就是那些江湖儿女,快意恩仇,肆意洒月兑,敢爱敢恨,不受世俗羁绊,娘在世的时候曾说男怕选错行,女怕嫁错郎。夫是我们女人的天,是我们女人的一切,可是,如果可以,哪个女子不希望找个情投意合,心里实实在在挂念我们的男子,那样纵然日子过的清苦些,可是两人携手闲看落花流水,静听细雨秋风,才是有滋有味真正的人生”
赞菱有些动容,神情激动,抿了抿唇,又归于无尽落寞,“扁暮……他心里没有我”
芙子墨轻轻拉住她的手,态度真诚,“是弥补一时的尴尬重要,还是一生的幸福重要?如果你真的喜欢他可以去追求,如果仅仅是因为那次情非得已,又何苦硬是毁了你们两个一生的幸福那种情况下,如果扁暮不救治你,他会内疚一生吧”
赞菱神色复杂的看着芙子墨,心中苦涩难言,一向寡言慎行的扁暮竟然连这样的事都告诉了夫人
心一下子变的异常迷茫,她和扁晨扁暮是自小的玩伴,扁暮一直话少对她也是冷冷淡淡,扁晨却总是逗她宠她护她,可是,自从那次受伤,他们三个的关系一下子更尴尬了,扁晨一改常态的对她没有正形,而扁暮对她话更少了,更是事事躲着她
头一回,赞菱开始怀疑自己非扁暮不嫁的决定是否正确
看着赞菱失魂落魄的离去,芙子墨的心情也受到了感染,忽然很想念远在千里的那个人,思念如潮水吞噬的她几乎承受不住,想念他的倨傲,想念他的冷漠,想念他的邪魅不羁,还有那让人迷恋无法拒绝的温柔。
可是,他早已和听北大婚了吧他们再也回不去了幸好她拥有的不仅仅是回忆,还有月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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