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香楼”内开始稀稀两两的有人走了进来,大家不约而同的左顾右盼,没有看到老板芙子墨很有些失望。
闻南心知是昨晚颜薄云闹腾的,想不到竟传的这样快,若不是小姐一再叮嘱谣言不必理会自然就会淡去,她非要站出来澄清不可!
负面新闻影响了芙子墨的声誉却意外使得“品香楼”的生意好转起来,许多人听说了一段侯爷与酒楼老板娘有染的辛秘后,“品香楼”一夜之间名声大躁。
午时不到,大堂已经座无虚席,人们交头接耳,贼眉鼠目的窥探老板娘的一举一动,眼巴巴的瞅着侯爷会不会再次光临,好添些饭间嚼头。
闻南高兴的同时又为小姐郁闷不已,咬牙切齿的瞪着那些八卦的人,将颜薄云暗骂了个底朝天。
“欢迎光临!”大宝二宝清脆有礼的声音让闻南精神一震,抬眼便瞧见一身橘黄,端庄温婉的女子进入店来。
听北亲自迎了上来,“这位姑娘好,一楼还是楼上雅间?”
霍雅玉左右环视,没看到芙子墨的身影,对听北展颜一笑,“请问芙姑娘在吗?。”
听北一楞,待仔细看清了眼前的女子,立刻脸就沉了下来,不高兴的说道:“既然不是吃饭住店的,姑娘请快点离开,莫耽误我们做生意!”说着做了个赶人的手势。
霍雅玉闹了个大红脸,咬唇低着头匆匆的走出店去。
闻南一把拉住听北不悦的说道:“你怎么对客人这般无礼?”
听北撇嘴看向门外的橘黄身影,“什么客人!不过是景文昔的相好,若不是她,小姐怎会被景家退婚!”
“你看着店里,我出去一下!”闻南说完就去追霍雅玉。
霍雅玉因吃了听北的瘪,面红耳赤,心里正懊恼,就听着身后有人跟了上来,微微转身,一看是另一个丫鬟,就垂下脸错开一边,让闻南先过去。
不料闻南来到她身前直接问道:“你是来找我们小姐的吧?。”
霍雅玉错愕的抬起头,看着这个丫鬟语气还算客气,点点头说道:“我找芙姑娘有些事?”
闻南上下打量了几眼霍雅玉,点点头转身离去,刚走了两步又折回头说道:“看你也是个知书识礼的,怎么就能毫无顾忌的跟有妇之夫交往呢?”
霍雅玉原本就心里不舒坦,平白的又被闻南呛白了一顿,登时就红着眼跑开了。
“她是谁?怎么回事?”刚从后院出来的芙子墨看着跑开的身影问向闻南。
闻南一惊,掩饰的笑道:“不认识,许是有什么伤心事吧?。”随即想到了店里的闲言碎语,又对芙子墨说道:“小姐,你还是在后院陪陪煜煜吧!难得煜煜今天休学!”
芙子墨点点头,她也觉得煜煜这两天情绪不好,正打算抽空去朱先生那里拜访一下,看看煜煜在学堂是否适应。
霍雅玉红着眼跑到街上,正想回家去,转念一想,却是到了景氏酒楼。
景氏的小二四福,也就是那天替花思奕跑腿的小厮一看是霍雅玉,自是知道少爷跟她的关系,殷勤的上前作揖道:“霍小姐楼上请,我们少爷去藏宝阁了,约莫马上就回来了!”
霍雅玉点点头跟着小二上了二楼,只稍等了片刻,就听楼下四福说道:“少爷,霍小姐在楼上呢!”便听得一串沉稳的脚步声上了楼。
霍雅玉立刻背转过身,掏出袖拢里的丝绢模眼泪,抽抽噎噎的,很是委屈。
景文昔推开门便看到一个娇柔的身影临窗而立,双肩微微隐忍着抽动,隐约嘤嘤的抽泣,还不时的拿帕子抹着眼泪,顿时一惊,径直走进来,关切的问道:“雅玉,你这是怎么了?”
霍雅玉猛然转身,吃惊的看向景文昔,强颜笑道:“昔哥哥,你来了!不过是风吹了眼睛!”说话间又拿帕子擦眼睛,越发的委屈十足,娇怜不已。
景文昔立刻心疼的说道:“眼睛都哭红了,快说是怎么了?是不是小二给你脸子了?”
“不是小二给脸子!昔哥哥还是别问了!”
这欲语还休的话让景文昔一急,愈发认定霍雅玉受了天大的委屈,“不是小二,那是谁?你的家里人或者思奕?”景文昔气道。
霍雅玉面露惊色急道,“不是家里也不是思奕,他们怎么敢给我脸子!”说着又是泪水涟涟,说不出的柔弱怜动。
景文昔是真急了,拉过霍雅玉的手气道:“那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给你脸子?!”
看着景文昔一脸的关切和焦急,霍雅玉终于哭够了,抽噎着泣道:“昔哥哥,你别气,原本就是我失礼与她,不知道你们有婚约,她恼我也是应该的,说些难听的也是情理之中,只盼着她气消了就好,只是雅玉以后再也不能这样见昔哥哥了……”
说着,又伤心的哭起来,这次哭却是不同,含情脉脉,幽幽哀哀的看着景文昔拭眼泪,自有一番凄柔无辜。
她?婚约?难听的话?以后再也不见……
景文昔一听这番话,登时就气得脑门冒烟,握住霍雅玉的手质问道:“那女人真是这样说的?”
霍雅玉因着闻南的话恼羞成怒,原本想借此向景文昔诉诉委屈,一看景文昔眼里的关切,立刻心思一转,添油加醋的将事情栽到了芙子墨的身上,本就心虚,景文昔瞪着眼质问她,立刻让她心里敲鼓,当下一甩胳膊,哭道:“我本想去跟她道歉,万没想到她让丫鬟将我一通羞辱!我不说,你偏让我说,你们之间的事,是我错了!”说着扭头就要往外跑。
景文昔一把将她拽入怀里,满脸愧色的安慰道:“对不起,是我的错,我应该跟你讲清楚!这样的女人,真是个不知廉耻的泼妇!婚约都解除了,竟还将错怪到你头上,我这就去找她!”
说着就要下楼,这次却是霍雅玉一把抱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怀里,死不放手,柔声抽噎劝道:“昔哥哥,你千万不要给她难堪,她羞我也是应该的,毕竟我才是那个不知羞插进来的人!如果你们能和好,只要昔哥哥过的幸福,雅玉甘愿退出!”
雅玉的脸紧贴着景文昔的胸膛,柔柔的话语如一只轻柔的小手安抚了景文昔的愤怒却加重了他的愧疚和怜惜。
他激动的捧起雅玉的脸,将她的娇美和体贴看进眼里收进心里,动情的说道:“雅玉,我喜欢的人是你!我不会让你再受委屈的!我立刻回家去跟娘说向你家提亲!”
景文昔软言温语,体贴入微的将霍雅玉送回霍家。
路过“品香楼”的门口,景文昔目不斜视,霍雅玉却是偷眼观瞧,没有看到芙子墨心里有些失望,但一想到景文昔的心已经完完全全的放在了她的身上,一块大石落了地,不由的心情大好,两人说笑着相依而过。
这一幕芙子墨没有看到,听北却是看了一清二楚,立刻双目喷火,睚眦欲裂的找闻南咬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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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栖木没一点好运,晕死了,同事中奖俺丢钱,努力码字被挨骂,想逛街脚又崴了,霉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