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怎么不让小叶子留在府里?”萧贵妃在一旁心疼的问自己的儿子。
“儿臣不放心,担心她还要寻短见。”傅鸿哲很无奈又内疚的说。
“太后女乃女乃,京城里谁不知道鸿哲是个不受宠的王爷啊,我和他婚后过自己的日子也没招谁,没惹谁的,可是干嘛还有人跟我们过不去?求您跟父皇说声吧,撤免他的王爷封号,我这就跟他到乡下买几亩田过日子去,也好过在这里被人家算计排挤,呜呜。”叶子哭泣着说。
太后想扶起叶子,可是愣没拎动,回头看看身后的俩嬷嬷,那俩赶紧上前帮忙把叶子搀扶起来,姚公公很有眼睛件儿的,搬把椅子放在太后的身边,叶子就顺势坐了下来,依旧低头哭泣着。
“叶子啊,这是说的什么话啊,你们父皇不会那样做的。”太后知道儿子会那样,却也不能个那样说啊。
“是啊,叶子也这样想来着,鸿哲他再没出息,也是父皇的儿子啊。父皇爱民如子,就连对带花草也是那样的上心,总不至于这亲生儿子不如花草吧?定然是什么人嫉妒我们家鸿哲聪明,这才使坏陷害,调拨父子之情。”叶子抽抽啼啼的说着。
“嗯,叶子说的不无道理,一定是这样的。”太后大声的说着,眼睛往旁边的屋子瞄去。
叶子扑捉到这个信号,借着用袖子擦眼泪的动作,偷偷往那边看去,那里是一扇窗,半虚掩着。叶子见屋子里的气氛依旧是很严肃,那上头坐着的俩官一本正经,很小心的样子,看来那屋子里有蹊跷。
太后在这里,太子在这里,那么那边的大人物百分之九十九是皇上了?想到这里,叶子暗笑着,既然今天的事连皇上都惊动了,那就太好了。
“太后女乃女乃啊,这奸人害人不看僧面还的看佛面吧?他是父皇的儿子,我是父皇的儿媳,在内室行夫妻之事时,他们就的闯了进来,您说说,他们把父皇放在眼里里么?叶子反正是没脸活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呀,呜呜。”叶子抹着眼泪说着。
“嗯,哀家都知道了,现在你父皇指派了两位大臣在此,咱就看看今个怎么断这事吧,有公道还好,没有的话,哀家自己动手。”太后很大声的说着,似乎就怕谁听不见似的。
叶子见时候差不多了,就没再啰嗦,很疲惫的偎在太后的怀里。
“咳咳,那现在就开始。周中尉,你负责京城的治安巡查,你说说怎么回事吧?。”刑部的刘大人问跪在地上的人。
“回大人,太子府里进了刺客,欲对太子不轨,小的上前制止,黑衣人中了小的一剑逃了,所以。”
“你放屁,即使负责京城治安巡查,又怎么会查到太子府里?难道当时你在太子府当值?追刺客,怎么会追到我卧室里?难道你怀疑那个刺客是我不成?”叶子抓住漏洞,离开太后的怀里撒泼的质骂着。
这若是换个地方,换个人这样无理插嘴,早就被指扰乱公堂扯住打顿板子了。可是叶子知道,自己撒泼没事,这才故意的。
“大人,叶子她无端受这委屈,失去理智,你们不会怪罪吧?。”太后拉着长音问。
“不会不会,人之常情。”李大人和刘大人赶紧的接话茬。
薛宰相夫妇则是铁青着脸,一句话都不说。傅鸿哲记住叶子的叮嘱,也不乱说话。太子呢,就看见他暗暗在咬牙。
“周中尉,你接着说,说仔细些,那刺客你是在哪里发现的?在太子府?还是在外面?”刘大人问。
“哦,这个?周中尉没想到这个问题,一时间不知该怎样回答。因为他的职责就是领兵巡视京城里的治安,当然不会在太子府内了。
周中尉偷偷看看太子,见太子目不斜视,理都不理他,就赶紧说;“小的在巡逻到太子府外面时,听见里面有喊抓刺客的声音,这才进府擒凶的。”周中蔚有点磕巴的说着,冷汗就冒了出来。
因为昨个早上太子对他说,当晚有贵客到,也知道廉王会前去打探,就叫他事先埋伏在太子府内。现在若是说出实情,等于承认自己跟太子一党的。
皇上最恨的就是皇子私下结党,知道的话,定然会大怒,那样就是太子也抱不住自己的,周中尉想的很清楚。
“照你这样说,太子府里的侍卫都是酒囊饭袋,连一个刺客都奈何不了,还要仰仗你出马?这样有本事,做个中尉真是太屈才了。”叶子抹着眼泪又开骂了,拐着弯的把太子府里的也都捎带着骂上了。
上座的俩大人再次头疼,这王妃再委屈,也该知道此时是谁在审案吧?可是他俩哪里敢发火?那边旁听的几位都惹不起啊。
“周中尉,那你说说,如何追刺客追到廉王府了?”刘大人耐着性子在那廉王妃闭嘴后接着问。
“小的一路追去,追到廉王府附近,刺客就不见了踪影,因为担心廉王爷的安全所以就闯了进去。”周中尉小心谨慎的回答着,生怕又给那王妃揪住小辫子。
“狡辩,你就是狡辩,我们府附近有多少人家啊,怎么就认定进了廉王府?你巡城听见太子府里有人喊抓刺客才进去的。到了我廉王府可曾听见有人喊有刺客?还直接冲进了我们的内室,想看看断袖王爷和他的王妃怎样*房的是么?”叶子气得一只手掐着腰,一只手指着周中尉的质问着。
好么,叶子这几句话,把殿里的人听的,前几句很有道理,可是后面那句话都觉得王妃受刺激了,啥话都敢说。
傅鸿哲牙不咬紧的话,早就被叶子给逗乐了,她可真会演戏那就她过过瘾吧,自己当个无用的王爷也不妨事。
上坐的两位大人有些尴尬的相互看看,刘大人也有点急了。他不敢对这捣乱不把俩朝廷命官放在眼里的王妃凶,更不敢对周中尉凶,朝里的一些人,很多人心里都知道这周中尉就是太子的一条看家狗,很忠实的。
平日里,他仗着太子的后台,连一些官员都不放在眼里,大臣们更加是因为太子而敢怒不敢言。
现在,太子就在一旁,摆明的日后皇上,谁敢招惹得罪?
其实两位大臣在皇上吩咐他们来这里的路上就都明白了,明摆着太子他们是想借这机会除掉廉王的。
他们猜想,兴许那黑衣人真的是廉王手下的人,不然这太子的狗腿子怎么就那么有把握的闯进廉王府?
所以,刘大人很官腔的问;“周中尉,廉王妃的话,你怎样解释?”那意思很明白,要么你赶紧拿出证据来,不然看今个这架势,你是死罪难免了,太子也保不住你。
周中尉不笨,当然明白这话里的意思了,不然太子怎么会对他另眼相看?仅仅是因为自己的功夫么?不,太子身边不缺功夫好的人。
周中尉又看看太子。
“今个这事,是因为本太子府里有刺客,才惊扰了皇弟和弟媳,是要说个清楚的。周中尉,不必有什么顾虑,你做中尉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做事应该不是很鲁莽草率的,有什么就照实说。有误会的话,也是要解决的。”太子意味深长的开口了。
哼哼,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暗示对吧,谢谢你了,叶子在心里冷笑的对太子说。
周中尉得到太子的暗示,心里就吃了定心丸,他鼓起勇气说;“小的不是平白无故的乱闯廉王府的。那穿黑衣的刺客,从身形和眼神上,都像极了一个人,就是廉王,所以才会急忙进去确定一下的。”
周中尉这话说完,薛宰相心里一沉,先前一闪而过的怀疑又回来了。萧贵妃,薛夫人都紧张的看着傅鸿哲和叶子。
叶子依旧是用眼睛盯着周中尉看,慢慢走上前一字一句的说;“那刺客是你亲自刺伤?”
周中尉很得意的点点头在自己月复部比划着说;“是啊,小月复这里。”
叶子听了这句话,手上若是有家伙肯定会在他肚子上穿几个窟窿,给傅鸿哲出气。
傅鸿哲现在已经很冷静了,没想到他们真的是不顾一切要下手了。倘若真的当众验伤的话,那他就干脆坦白,是自己。他想好了帮叶子开月兑的主意,就说离开王府前,给叶子点了睡穴,回去时处理好伤口再缠着她欢好的。
“大人,很简单的事,既然周中尉这样说了,那就请皇弟配合下,让大家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就行了。”太子看见了傅鸿哲眼神里的一丝绝望,笑着说。
傅鸿哲站起了身,走到叶子面前说;“都是我无用,连累到你。”他话还没有说完,嘴就叫叶子用手捂住了。
因为叶子也感觉到了他眼神里的东西,有绝望,有不舍,还有愧疚,她知道他要干嘛了。
“不要再说了,相信叶子一回吧,不管人家怎样看你,你都是我的夫君。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相信你,我信,你就是真正的男子汉,咱没做亏心事,不怕人算计。”叶子仰着头,轻声的对傅鸿哲说着。
傅鸿哲也看着她的眼神,用眼神告诉她,自己对不起她,这关是过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