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们认识啊?”飞南看着这针锋相对的两人好奇的问道。
“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两人异口同声的说着,倒也不再争吵各自坐下了。当然,刘镜是拉着嫣然坐在一边的,刘梦吉那边的位置自然留给了花飞南。
“飞南,这就是我常和你提起的那个妹妹。”刘梦吉尴尬的笑笑,他怎么也没想到回国第一次和朋友出来居然遇到刘镜。
“哦,果然……”飞南意味深长的说道。
“果然什么?”还没等飞南说完刘镜就急了,“他一定没少说我的坏话,我知道的。”
“天地良心。”刘梦吉举起双手,“飞南你可要给我作证。”
“是没有。”飞南干咳了一声,“他只是夸自己有个妹妹好漂亮之类的,听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
“真的?”刘镜当即表示怀疑。
“当然,我拿麻吉子的人头担保。”飞南郑重其事的宣布。
“飞南,你去死吧。”刘梦吉恼羞成怒,“我早说过不要叫我麻吉子,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是日本人。”
“哈哈哈,”刘镜笑得十分开心,“这个名字好,比你的刘梦吉好听多了。”有了共同语言,刘镜现在看嫣然的这个“男友”顿时顺眼了几分。
“说起这个名字,可真有来历……”飞南侧了侧身子躲开刘梦吉的一拳,笑道,“嗳,事无不可对人言,梦吉,你认命吧。”
“好,我拿你没办法。”刘梦吉认命的摆摆手,“不过,晚上吃饭算你的了。”
“那这顿呢?”
“自然算我的。”
“好,服务员,来瓶红酒。”飞南毫不客气的喊道,咖啡店的红酒便宜的也要五百以上,不过刘梦吉肯定不会在乎就是了。
等飞南点的酒上来,嫣然和刘镜也没有推辞说说什么不会喝酒之类的,四个人分别倒上,刘梦吉才慢慢说了和飞南认识的经过。
刘梦吉在澳洲留学多年,而飞南也没少了到那边去旅游,就这么偶然的在刘梦吉的大学里认识了。同样是中国人,在国外相逢本来就带着几分亲切,再加上两人又天生的投缘,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好朋友。麻吉子这个外号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来历,只是西方人说汉语天生的也有那么一种别扭,所以叫梦吉的时候,发的音就没有那么标准。飞南听到几次之后,干脆引申成麻吉子用来取笑刘梦吉。
飞南并没有外出留学的经历,所以,能够尽情的嘲笑一下自己的这个好朋友还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他这几年也一直乐此不疲。
嫣然在听到飞南介绍刘梦吉名字的时候就想起来他是刘诚信的儿子,自己那时候还和猫鱼一起调查了一番,没想到居然在这样的场合见面,也不知道刘总处心积虑的想要把他送进研究院工作的计划完成的怎么样了。
其实让嫣然最在乎的不是这些,而是,为什么在原来的记忆中没有刘梦吉的影子?她甚至并不知道刘诚信有个儿子,在那一世的交往中,刘镜也从来没有提起过。那么,在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嫣然,想什么呢?我都已经面对现实了,莫非你还在为我难过不成?”刘镜伸出手在嫣然的脸前晃了几晃,“唉,你要是真心愧疚的话,下次有好的男人就多给我介绍几个吧。”
“面对现实?”刘梦吉听得不高兴了,“好像现实对我最残酷好不好?我冒着那么大雪跑出来,谁想到见得却是自己的妹妹,我找谁说理去?”
“好了,镜子。”见刘镜又要反唇相讥,生怕再来更没完没了了,嫣然连忙阻止她,“你是出来玩的,还是吵架的?”
“好吧,就先放过你了。”刘镜愤愤的抿了一口咖啡,“怎么这么烫啊!”出气似的把杯子重重的顿在桌上。
三人都被她逗得发笑,却有不好意思笑出声,各自用自己的方法掩饰着。
“飞南,我白天的那个提议你觉得如何?”刘梦吉忽然严肃的问道。
“我看可以,”飞南分别看了一眼刘镜和嫣然,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只是技术上有点困难,他们能申请专利,这也不是开玩笑的。”
“这确实是个问题。”刘梦吉旋转着杯子,饶有兴致的看着里面的酒液沾满杯壁,“不过,要做成一件事并不需要什么了不起的技术的。”
“那倒是。”
“你们在说什么啊?”听两人不断打着哑谜,还一副要瞒住自己的样子,刘镜终于忍不住了。
嫣然只是安稳的坐着,刚刚飞南的迟疑她不是没有注意到,显然是避讳她和刘镜在场,也许是因为刘梦吉先提出来的吧,飞南后来还是说下去了。这么看来,他们谈的这件事十有八九是刘梦吉主使的。
“你也知道这半年我老爸做的这个工程了,”刘梦吉并没有隐瞒的意思,也许是太过于自信,“我对这个并不满意。”
“啊?难道你打算拆了重盖不成?”刘镜掩饰不住心里的疑惑。
“当然不是。”飞南胸有成竹的一笑,“梦吉的意思是……”
“还是我来说吧。”刘梦吉接过话头,“我回来之后先到干爹那边走了一趟,才知道了老爸忙的热火朝天的这个工程。干爹也给我透漏了几个消息,首先就是市里面甚至省里面都打算推广这个,所以,我就想能不能把这事揽过来咱们自己做。然后就想到我这个好朋友了,飞南这人虽不怎么样,出点馊主意还是可以的。”
原来如此!嫣然不是没有意识到,顾主任他们的做事方式大有问题,把一个好好工程做的乱七八糟,没赚到什么利润不说反而让院里倒贴了不少资金,幸好他们单位的效益更多的是和营业额挂钩的。
刘梦吉的这个想法是好的,只是太不厚道了一些。
“我说,哥,咱们这样做好像有点……”刘镜已经代替嫣然说出来想说的,她一向没那么复杂的思想,根本对企业之间的竞争没有太多的认识。
“这有什么不厚道的?大家都是出来混的,不是在家里过家家有人哄着,他们既然想出来推广自己的技术,就应该做好这个心理准备!”
飞南和嫣然同时点点头,这个时代就是这样的,任何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太过幼稚和天真,只能自己为自己买单。
“其实我是在做好事啊,”刘梦吉一副义正词严的模样,“我是在给他们上课啊,如果不这样,他们知道现实是残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