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瑶，你个没良心的，”李淑娟人没到，声先到，姚瑶吓得一哆嗦，正在喂皮蛋的那勺粥没舀稳，滴了几滴到病床上。还没回过头来，她已经冲进房间，站在自己身后数落起来“你什么时候跟小老板搞上的？天啊，居然把我蒙在鼓里!”
“嘘，你小声点，”姚瑶给皮蛋掖了掖被角，才回过头来“这里是医院。”
“医院就可以重色轻友啊？”李淑娟恨恨地瞪了她一眼，目光才挪到皮蛋的脸上，只看了一眼，就扑到病床上“我的小心肝哟，怎么给折腾成这样？像被霜打蔫了似的。”
“姐姐，”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皮蛋难受得皱了皱眉头，“鼓在哪里？”
“鼓？什么鼓？”李淑娟傻傻地反问了一句，才反应过来，硬着头皮跟着他说“鼓啊，姐姐带是带来了，但门口的保安叔叔不让我拿进来。”
“为什么不让拿进来？”皮蛋说着就想撑起身子，仿佛想去找那保安讨回公道。
“宝贝，你快躺下，快躺下。”姚瑶忙走过来，手忙脚乱地把皮蛋按回床上“你好好躺着，快点好起来，等你出院回家了，就让姐姐把鼓送到我们家去，好不好？”
“对，对，到时候我送到你家里去。”李淑娟也赶快顺着她的话说。
“那，姐姐，你不要偷偷地玩我的鼓哦。”皮蛋还是不放心地盯着李淑娟的脸。
“我绝对不玩，绝对不玩。”李淑娟说得斩钉截铁，简直恨不得替他把那个莫须有的“鼓”送到银行的保险箱里锁起来，顺便贴上张封条。
闻言，皮蛋才消停了，又喝了两口粥，说什么都不肯再吃。姚瑶去给他倒了一杯水，刚端回来，小家伙已经睡着了。睡梦里，腊黄的小脸上，眉头还紧皱着。李淑娟双手抱在胸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凑近姚瑶耳边“说，皮蛋到底是谁的儿子？”
“当然是忆川的儿子了，”姚瑶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瞪了她一眼“都这个时候了，你发什么神经？”除了忆川，她都没跟其他男人交往过，淑娟又不是不知道。
“真的是靳忆川的儿子？”李淑娟眼睛眯缝着，上下打量着姚瑶。啧啧，这种乖乖女，看着比兔子都老实，但越老实就越危险，那些不吓死人不罢休的事，往往就是这种人做出来的。“我怎么越看越觉得，他长得不怎么像那个混蛋？”
“皮蛋从小就长得不太像爸爸，也不怎么像妈妈，你又不是不知道。”姚瑶耸了耸肩。又不是她的孩子，她紧张个什么劲？再说了，小孩子一年一个样，说不定再过几年，他就长得跟忆川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怎么看着，他长得跟小老板那么像。”李淑娟说着，离姚瑶更近了些，压低声音“好姐们，告诉我，这到底是不是小老板的种？”
她神神秘秘的样子，让姚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了两声，才想起皮蛋还睡着，赶快捂住了嘴巴，也学着李淑娟的样子，靠近她，压低声音“好姐们，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这绝对不是小老板的种。”
“不是小老板的种？”李淑娟怀疑地摇了摇头“如果不是他的种，为什么皮蛋住院了，第一个知道的人不是我，而是他？”看到姚瑶一脸迷惑，她接着说“你知道今天早上，小老板是怎么替你请假的吗？他居然跟黎扒皮说，‘黎部长啊，今天我叫姚瑶在外面办点事，她就不回来了。”黎扒皮脸上笑得呀，也不怕一下子多出几条皱纹来，‘秦总，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让瑶瑶去做好了。’只要手里再摇一条帕子，就是标准的青楼老鸨。”李淑娟一边说一边学着黎部长的样子，还把那个“做”字咬得特别深特别暧昧，末了，撞了撞她的胳膊“你们是不是，已经‘做’过了呀？”
“皮蛋已经满三岁了，我认识小老板还不到三个月，你说，皮蛋是不是小老板的种？”姚瑶摊着手，无奈地看着她。
“那，小老板怎么这么了解你？”李淑娟愤愤不平地点了点她的额头“今天下班，要不是小老板拦了我的路，我都不知道皮蛋住院了。一天了，你电话也打不通。”本来，她早就想八卦一下小老板要瑶瑶“办”什么去了？
“因为，小老板就住在我楼上啊，”姚瑶肩膀都垮下来了，被小老板这么一搅和，等她回去上班，别人会怎么看？肯定以为，她是被小老板“潜”了吧？
“小老板住你楼上？”李淑娟啪地跳了起来，“小老板住你楼上，你怎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