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板,姚瑶——,”拨通了秦政的电话,肖嘉蔚慢吞吞地说。
“姚瑶怎么了?你快说啊。”那边的声音很嘈杂,但秦政的声音大得,差点把她的耳膜都震破了。把手机拿到离耳朵十公分远的地方,肖嘉蔚顺便看了一眼斜倚在秋千上睡得正香的女人,同时在心里感叹,缘份真TMD是个奇妙的东西,小老板要财有财,要貌有貌,那样的男人,随便往哪儿一站,想跟他的女人,比春运时想买火车票的还多吧?谁知道他好死不死,独独看上这个反应迟钝的二手货。“她吃了点感冒药,坐在外面睡着了。要不,我把她抱回去?”肖嘉蔚小声征求他的意见。
“姓肖的,你要是敢碰她一指头,”电话那头的秦政立刻就急了“我就剁了你的爪子,你别动,站好了,说,在什么地方?我现在就过来。”
从顶层露台走安全梯到他住的总统套房,进门,把她放到沙发上,又觉得不妥,万一她一翻身,掉下来了?想都没想,把她抱起来,轻手轻脚地放到床上,盖好毯子。十几分钟折腾下来,姚瑶别说睁开眼睛,连呼吸都没有变化,秦政真怀疑,她吃的,究竟是感冒药还是安眠药?
磨磨蹭蹭地洗完澡,刮了胡子,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事可做,秦政才爬上床,只见她已经侧过身来,睡得正香。他又下床,推开阳台门,隔壁李淑娟和曲直折腾得正欢,一会儿低吟一会儿尖叫,就怕别人听不到似的。忿忿地走回来,那套房,明明是他订来给姚瑶住的,姓李的那女人,整个一强盗!
坐到沙发上看了一会儿杂志,却什么也看不进去,秦政又爬上床,侧躺着,看着姚瑶的脸,——她的脸红扑扑的,睫毛又弯又长,像把小扇子一样盖在眼窝上面。见她缩了缩身子,怕冷似的,他忙把毯子向上拽了拽,往她身下掖的时候,一碰到她的胳膊,她的手就缠了上来,抓住他的手,嘤咛一声,很难受似的往他这边挪了挪,嘴里咕哝着“八比。”
八比?电光火石间,秦政像被雷劈中了,一动也不能动,脑袋里回响的,全是几年前的那晚上,那个未曾谋面也不知名的女人说的“八比,早点睡吧。”难道那天晚上的人,就是她?那八比呢,八比是什么?想到这里,秦政狂喜,本能地想摇醒她问个清楚,看到她不停地往毯子里缩,他才反应过来,她病了,吃了药,正睡着。
在外间的客厅里转了三圈,他才想起来,给于默打个电话,叫他查一查,那几天,1619房的住客是谁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