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助理,你进来一下。”秦政打开门,瞅了一眼姚瑶端坐不动的身影,和她大办公桌上的几束玫瑰花,没好气地喊了肖嘉蔚一嗓子。突然听到他的声音,姚瑶的身子一僵,待听清他喊的不是自己,她才松了口气。
“喂,姓肖的,你那破主意到底灵不灵?我们都送了几天花了,你看看她,像个僵尸一样,半点反应都没有。”肖嘉蔚刚进门,秦政就急急地开了口。听这些“臭皮匠”的主意,这些天,他忍住不回御江湾住,忍住不正眼看那个女人,忍住不跟她说话,只遣花店的小妹每天送一束红玫瑰过来,卡片上,连名字不敢署。她呢?她倒好,乐得他不回御江湾住,乐得他装作看不见她,乐得他不跟她说话。依他看,她是恨不得科技更发达,好让他赶快移民到火星上去。再这么忍下去,哼,程兴只是爱无能,他可快要忍成性无能了。
听了他的话,肖嘉蔚往沙发上一歪“不就是送了几天花吗?人家就得以身相许啊?想要这么直接的,你不如干脆去叫鸡?”男人,这就是男人,好不容易谈次恋爱,连过场都不愿意走,就想直奔主题了?
“就算不以身相许,她也应该有点进步吧?”秦政挫败地扒了扒头,“你看看她,什么表现,好歹我还是她老板吧?”要是其他人敢这么甩脸色给他看,早就被他炒掉十回了。
“行了,怨夫,”肖嘉蔚走过来拍了拍秦政的肩膀“给点耐心,再等一等,咱就可以收网了。”说完,不等他再开口,她就溜了出去,这世上有两种人惹不得,一种是更年期妇女,另一种就是单相思的男人。
“喂,姚瑶,你觉得小老板人怎么样?”走过姚瑶身边的时候,肖嘉蔚特意停下步子,撩拨了一下她。
“就那么样呗。”姚瑶模棱两可地说,肖助理跟小老板可是八竿子打得着的亲戚,自己还是少开口为妙。刚才他们两个关上门在里面叽叽咕咕的,不会是在商量怎么炒了自己吧?反正他是老板,想炒谁就炒谁,问自己那么多干什么?难道炒人前还要搞个民意调查?
要是平时,听到她这么爱理不理的口气,肖嘉蔚早就火了,但今天,她难得的有耐心,不接口,也不走,拨弄了一会儿姚瑶桌子上那些花束的卡片,抽出一张低声念起来“你是遗落沧海的珍珠,我是抵挡风雨的贝壳。嗳,姚瑶,你不觉得,他挺浪漫的吗?”
“他?”姚瑶眼睛一亮,“肖助理,你知道这花是谁送的?”她分析过了,不可能是忆川送的,更不可能是小老板,难道,是林医生?好几次,她想打个电话问问,号码都拨完了,就是没勇气按下接通键,是他送的也就罢了,万一不是他送的,那自己主动给电话人家,岂不应了那句“孔雀开屏,自作多情”?
“还能是谁送的?亏你问得出口。”肖嘉蔚把那张卡片往桌子一扔,居高临下,刚好可以看到她深深的,她努力挪开眼睛,咽了口唾沫,这么大两颗珍珠,小老板那贝壳,包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