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人做事,最讲求的就是效率。星期六一大早,秦仲衡已经提着黑色皮包,坐到了文欣家的客厅里。
三十几年没通音信的初恋情人乍一见面,饶是口齿伶俐如文欣,给秦仲衡倒了一杯水以后,也不出声了,局促地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低着头,像个小姑娘般使劲揉搓自己的衣角。
“不如,你们去屋里谈?”看到这几个人大有“执手相看泪眼,竞无语凝噎”之势,韦兰忙站起来,打破僵局。
听到她这么说,姚秉德站起来,客气地领着秦仲衡往书房走去。文欣跟在后面,进了门口,才发现韦兰还站在原地不动,她停下步子,疑惑地看着对方。今天能结成这门亲事,不全是因为这个未来亲家母在“张罗”吗?昨天早上的事,回来后自己越想越不对劲,那母子俩,还有李淑娟,就像早有预谋似的。
昨晚上,她又问了次姚瑶,女儿还是坚持说跟秦政之间清清白白的,秦政也不是她领回蛋糕屋。她只是在街边“拣”了个病恹恹的陌生男人回去,谁知道去厨房忙活了一阵出来,这个人诈病把她骗到床上,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姓秦的。虽然这事听起来匪夷所思,但瑶瑶性子像她爸,心眼死,人老实,绝不会编故事骗人。再联想到韦兰一大早非要拉自己去蛋糕屋,她就越觉得其中有蹊跷。
她想了一晚上,还没想好怎么问韦兰和秦政,今天早上一起床,仲衡已经站在自家门口了。昨天早上,自己的确默认了这门亲事,但那时候,她以为女儿又跟秦政上床了啊。昨天早上,韦兰不是叫得很起劲吗,这会儿真要谈了,她怎么没动静了?
见文欣一直看着自己,韦兰笑了笑“你们谈,我就不进去了,老秦的意见就代表我的意见。”看文欣还不动,她又补充了一句“你们顺便叙叙旧,我不打扰了。”
看到文欣真的关上了书房的门,秦政就急了“妈,那可是我爸的初恋情人嗳,让他们俩关在一间房里,你真放心得下?”没有老妈为自己据“理”力争,一会儿姚瑶她妈反悔了,怎么办?来苏州以前,老爸可是说得清清楚楚,只要姚瑶她妈不同意这门亲事,自己就得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