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妻不下堂 第一卷 122、解释

作者 : 恒见桃花

求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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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耀谦出手如此大方,素言很有一种天外掉馅饼的感觉。这馅饼又太大,不在她的预期范围内,因此被砸的头晕目眩,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她想如果费耀谦再这样非正常下去,再这样做出种种非正常的举止,再这样说出这样非正常的话,她一定会神智失常的。

也因此她抬头很正经很认真的对费耀谦说了一句:“你没事吧?不少字要不就是脑袋被门挤了?

费耀谦脸一沉,道:“我好的很。”

“那,这个……”素言指指那小饭馆儿,虽然说是小饭馆,可那也是小二层楼,折合成银子也得不少呢。他白送给她?为啥?哪根神经动了?还是说今天给了是为了明天再换回更大的利益?她身上有吗?

费耀谦看一眼,道:“小饭馆而已,你若是不要,那就算了。”他拔步要走。

素言起身跟上他,却始终没再开口说要。

人生在世,大多时候都是为利益迷了眼,才会辩出忠奸,才会看出本性。她纵然太需要银钱傍身,可是这种飞来横财,她要了不安心,索性不要。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也许她注定不能大富大贵吧。那是命,她并不求,她只求此生能够从容度日,心愿已足。

费耀谦直到上了马车,也没再提这个话题。他不会送女子礼物,更从没用这样的大手笔。分明米素言并不领情,甚至心里还在猜度着他的本意是好是歹,他便更觉得恼火了。

总不能让他巴巴的解释:“你放心,我说送就是白送,不会要你一分一毫的利益。当然你若是想给,我也不会拒绝。那就把盘下这饭馆的本金给我就成。你手里没有,就分几年给我。”

处处都是替她着想,反被她几次当成驴肝肺,这米素言还真是养不熟的……

素言和费耀谦回府,又有几家夫人亲自上门来探望,是老夫人陪同素言一块出来迎的客。各位夫人们看素言没事,好言劝慰几句便起身告辞。

等到忙完了,已经日落西山。

费耀谦早就推说有事出了府,老夫人便吩咐人摆饭,叫素言陪着,问起白天见六王爷的事来。

素言把白天的事说了一遍,只说六王爷礼贤下士,各敬她和费耀谦一杯酒算作是陪罪。

老夫人半信半疑,见素言笃定,便叹道:“果然是王爷,气量不一般,这件事就此结了也好。”

素言辞了老夫人,回到歌华院,坐着出了一会神,自己亲自去理理嫁妆,看看究竟有多少可用的银子。

如果真要盘一个小馆,最少也得两三千两银子吧?不少字再加上装修、重新开业等等事宜,总下来也得五六千两。她手里现银不多,换成现银倒不是不可以,可是这么多,由一个蕙儿拿出去当掉,有点兴师动众。老夫人定会知晓,若是问起其中缘故,只怕什么事也就没指望了。

她现在倒不是瞻前顾后,可就算费耀谦为其大开方便之门,她毕竟不是未嫁少女,出门在有许多顾忌。

费老夫人是不会容忍她像从前那样乖张骄横的,所以可见她拒绝了费耀谦的重礼不是没道理的。

思来想去,心意翻涌,素言又觉得胸闷起来。蕙儿看她气色不好,手捂着胸口,慌忙出去端了茶水进来,道:“夫人,这是白日里奴婢搜集的菖葡酸梅茶,您喝一口。”

素言接过来喝了两口放下,不由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她想从前她也没过这毛病,究竟是怎么了?

歇了一会,素言这才问蕙儿:“这些东西,你都是从库里找的吗?”不跳字。

蕙儿咳了一声,说道:“没有,跟夫人回来我就去问了任妈妈,她叫我去药库里找。我就多了个心眼,想着如果是药,可不能乱吃,所以就悄悄去外面药铺问的。大夫说这叫菖葡酸梅茶,说不上是药,但是却有温补气血两虚的作用……我问了大夫,他问我夫人有什么症状?我大概说了夫人头晕,胸闷,他说没诊过脉,不敢乱开药,但这茶多喝几顿,若是有效,倒也对身体无害的……”

素言半晌,才僵着一张笑脸,道:“算了,既是无碍,我以后只喝它就是了。”

蕙儿不便再说什么,见素言没什么吩咐,这才悄然退下。素言就坐在炕桌边,用热茶暖着手,低垂着眸子,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

六王爷陪礼道歉了,九王爷也被她挤兑了个够,可是还有一个元凶呢,她凭什么躲在人后,舒舒服服的过日子?一点羞愧之心都没有?

她有什么不如意的?已经贵为王妃娘娘,还要跟自己一个不得宠的妻过不去?她以为这是在替费耀谦鸣不平呢?他对她米素言又如何费元雪可知晓的详细?

她凭什么单方面来报复自己呢?

只有一个理由,她过的太如意了,所以吃饱了撑的没事做才把手伸到费府里面。一个女人成了亲嫁了人,最爱炫耀和攀比的就剩下了两样,一是丈夫,一是儿子。如果这两样她都不能在人前炫耀和得意,那她的人生也就到头了。

素言的脸上浮起了一层她也意想不到的阴寒。

有人悄无声息的站在素言身前,将那抹寒尽收录眼中,心中打了个突,觉得身上很冷。

素言蓦的抬头,对上费耀谦探询的眼,吓的一激灵,手中的杯子月兑了手,啪一声摔到地上,登时就成了碎片。菖葡酸梅茶溅出来,在深色的地上晕染出一朵花。

费耀谦往旁边躲了躲,道:“你在想什么?这么晚了就掌这么一盏灯,不害怕才怪。”

有他替她解围,素言也就顺势而下,站起身道:“你冷丁进来,可不是吓我一跳。蕙儿她们几个呢?怎么也不哼一声?”

费耀谦怕素言踩中脚下的碎瓷,伸手将她按坐下去,道:“别乱动,叫丫头收拾了你再起来。”

小丫头听见了屋里的动静,蹑手蹑脚的进来,朝地上看一眼,立时知道该怎么做,不等费耀谦吩咐,就赶紧上前蹲来收拾。

素言看不下去,道:“你这丫头,找把笤帚来扫扫就是了,何必用手一片片去捡?仔细划伤了手。”

弯下腰去拽小丫头。

蕙儿闻声进来,将给费耀谦的茶放到一边的桌上,对素言笑道:“还是让奴婢来吧,兰儿还小呢,一遇到事就慌手慌脚的,只怕是越帮越忙。”

素言见同蕙儿,这才放了心,一看小兰儿的小丫头果然脸色苍白,额头上有一层细密的汗,不禁笑出来道:“兰儿?你来歌华院多长时间了?”

竟是怕她怕成这个样子?她自认不是那种严苛的主子。

兰儿勉强笑笑,道:“回夫人,奴婢来了一个月。”

“你别怕。”素言安慰她:“这屋里没什么事,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份内之事就成了,即使做的不好,我也不会罚你。”

兰儿行了个礼,应了声是,头都不抬,倒退着下去。

蕙儿也自收拾着碎瓷下去,素言这才看向费耀谦。

费耀谦若有所思的盯着蕙儿无去的背影。那眼神看的素言心一突,问:“蕙儿那丫头怎么了?哪里做的不合适?”

费耀谦看向素言,道:“没有不合适,我看她做的很好。”

素言的心发紧,道:“她做的是很好。”那又如何?他还想再把这个丫头霸去不可?

费耀谦忽的一笑。素言那份毛发皆张的戒备让他觉得可笑,好像是他要抢她心爱的东西一样。不过是个丫头……

丫头,哦,原来她是怕他又对蕙儿动了心思。

这笑就变的有点沧凉,费耀谦凉凉的道:“若不是她有意,我也不能强抢。再者,不过是个丫头,你以为一个两个就能入我的眼了?”

素言撇嘴,心道,你是主子,丫头哪敢说不愿意?幸亏不入眼,这还左一个左一个的,要是都入了你的眼,只怕这府里还有干净的丫头没?一时不又免庆早给蕙儿打了预防针。

费耀谦道:“你没看你的丫头各个怕我如蛇蝎?在她们眼里,你是最仁慈宽宠不过的主子,我却是个最狠毒恶劣的……”

素言一怔,随即笑道:“原来那丫头怕的是你……”越想越笑,一张脸生动到极致,像一颗璀璨的明珠,光华四射。

费耀谦自嘲的一笑,倒没说什么。

喝过几口茶,他才说明来意:“年下事多,娘有几位至交要在年前过府拜望,少不得娘也要过去回拜,我想,你也未必喜欢陪着娘四处做客,倒不如就在家替娘操持府里的事吧。”

此语正合素言的意。名声不好,她才不愿意顶着这样一张脸到处收罗别人对她的敌意和恶意,不出门正好。

她很爽快的应下来,道:“好,我尽力,一切都维持往年旧例,若是有填减,我会第一时间征询老夫人和大爷的意思。”

她如此识趣,费耀谦自然不再多言,想起什么,终是欲言又止。素言垂眸喝茶,全当看不见他脸上一闪而过的犹豫之色。

蕙儿忽然在门外焦急的叫道:“大爷、夫人,林姨娘动了胎气了……”这声音在寂寞黑沉的夜里有如一记震聋发聩的钟声,震的人心头嗡嗡的颤了几颤,许久都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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