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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恍然。
原来是梅氏要以身殉夫,倒也是个性烈的孩子。
念着从前情分,悠然一叹,对素言道:“你是个好孩子,她也是个好孩子,只可惜命苦,唉……她是你大嫂,你好好劝劝。人死不能复生,可活着的人还得活下去……”
素言勉力笑笑,道:“我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要去,可老夫人只知其一,不知梅映雪心中所思是其二她更不知道自己心里所想的其三。
再待下去,素言怕自己又会心痛,急忙行礼告退,出了屋子。
费耀谦早就不在了,他这么担心梅映雪,迫不及待,连招呼都不打,甚至都不问她一声是否同去,就径自先走了。
素言嘲弄的笑了下,头顶上是蓝天白云,空气里是泌人的花香,这世界如此光明灿烂,可她却成了天底下最可悲也最可笑的人。
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为什么无端端的变成弃妇一枚。沧海桑田,她又成了不折不扣的怨妇。
她自问:米素言,这还是你吗?
素言带着蕙儿,不急不慌的往碧叶居走。蕙儿不放心的偷看着素言,小心的劝道:“少夫人,这里离紫荆院还远,不如奴婢去叫顶软轿来……”
素言看看头顶的太阳,点了点头,很认真的道:“嗯,很好,我也正走的累了。”
总要她先舒舒服服的,不能生了闲气又受了罪,那可太得不偿失了。反正不急,不过是去紫荆院晃晃罢了。
梅映雪做戏要做全套,这才开始,发展还需要一段时间,离高潮就更远着呢。她也不妨做全套,陪着她慢慢的演。不管结局是什么,她都要尽了力再说。
蕙儿一去一回,要好长时间,素言也就没往前走,只带了两个小丫头在路边等,闲来无事还去掐了两把野菊花。
这会倒有点饿了,不禁自悔应该吃了饭再来的。只为一时意气,让自己挨饿,何苦来呢?
等的焦躁的时候,蕙儿带着人到了,扶了素言上软轿,伸手递过一个食盒来,笑道:“这是奴婢刚拿的新鲜点心,少夫人先填补填补。”
素言朝她一笑,也不多说,打开食盒看了一眼,不是月饼,也不是她最腻味的甜食,而是一笼小包子。
她抬眼,正对上蕙儿促狭的笑,转瞬又别过脸,一本正经的往前。
素言倒是笑起来,觉得蕙儿真是可爱,一时又想起同样可受又体贴的二丫,不禁叹了口气。什么时候她能回来就好了。
到了紫荆院,素言叫人往里通禀,她则不紧不慢的往里走。
梅映雪的院外站着一群站丫头婆子,显然是被轰出来的。传话的丫头还要往前,被素言拦住了,道:“我自己进去吧。”
梅映雪的大丫头红樱拦在素言跟前请安问礼,道:“少夫人来了?我家女乃女乃这会好些了……”
素言嗯一声,并不理她,径顾往前。红樱便又拦了一步道:“女乃女乃正跟大爷说话,容奴婢进去回禀一声儿。”
素言不得往前,只得停下步子,看向她,倒是笑了一声,道:“我当走错了门,进的不是我的紫荆院,而是回了娘家呢,梅氏好福气,有你这样贴身的忠仆,真让我又羡慕又嫉妒。”
红樱涨红了脸,喏喏的道:“少夫人谬赞,奴婢不敢领。”
这里是费家,身前的女人才是费这大爷名正言顺、名媒正娶、十里红妆、世人公认的大*女乃、少夫人。她家女乃女乃尚且名不正言不顺,她这个外边的丫头就更无立足之地了,在这费家赏她一碗饭已经是格外的仁慈,她有什么资格拦住这位费少夫人?
只要她一句话,自己的生死就成了她翻转手腕的事。
红樱羞窘难堪,却还是誓死不肯离开。死也就死了,临阵倒戈却比什么都耻辱。
素言不想跟她为难,可是却不能任她成为梅映雪的有力助益,便狠下心,面上却仍是微笑,只将所有的怨、愤、恨都掩映在了眼底,对蕙儿道:“红樱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一早就瞧着她不是那吃里爬外、以下犯下的奴才,如今她照顾梅氏有功,你且领她下去,赏她二十两银子。”
蕙儿一脸愤恨,只巴不得素言一句话就上前抽红樱一顿嘴巴,打她个满脸开花呢,却听素言吩咐她带红樱下去领赏,一时转不过弯来。
但她素来最信素言的,便很快的应了,上前拉着红樱道:“姐姐还愣着做什么?这是少夫人的恩典,几辈子都求不来的。”
红樱不禁惨然一笑。
她在挺身而出的那一刻就预料到了会有什么结果,只是不想这结果来的这么快。她这一走,只怕就再不能回来服侍自家女乃女乃了。
一时悲泣交集,竟是满脸泪痕,道:“少夫人,容奴婢给我家女乃女乃磕个头,再去领赏……”
蕙儿一扯她的胳膊,笑道:“不过是领个银子,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家女乃女乃岂会因此就怪罪于你?别杵着了,快走吧。”
红樱只好跪下给素言磕头:“奴婢何德何能,蒙少夫人如此大恩大德?奴婢虽死亦不敢有怨言。”
蕙儿手上用力,腾一下就沉下脸来,道:“姐姐胡说什么?怎么我家少夫人打赏还打出仇怨来了?”
红樱自悔失言,反手就给了自己一个耳光,道:“是奴婢喜不自胜,一时失言,望少夫人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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