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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言微扬脸,竭力温和的对费耀谦道:“你要不要一起去?”
就算是曾经他和梅映雪有过多少爱有过多少情,如今又有多少不得已,可是毕竟现下一个使君有妇,一个使君有夫……
她可以不做妒妻,却还是要尽为**的最后一点本份,要提醒他如今他不是未娶未纳的自由身,媚娘是他的女人,怀着他的孩子,他不为费家和米家的交情着想,不为费家的名声着想,总要为着为人父的本份稍微收敛几分。
所以她装做不计前嫌,既往不咎,给彼此一个台阶。假如她闹将起来,除了让费耀谦恼羞成怒,让事情坏到无可转寰,不会有更大的益处。
费耀谦紧盯着素言那双明亮的眸子,鬼使神差的应了声道:“好。”仿佛这明艳的女子,从遥远的时空而来,就是为了走到他面前,向他伸出一双素白手,邀他一起前行的。
虽然,这只是一瞬间的错觉。再度睁开眼,她不是魂牵梦萦的梅映雪。
那种魂牵梦萦也早就变了质。只有当梅映雪真的在眼前的时候,他才发觉,他的心早就变了。不变的,也许只是梅映雪的娇弱和眼泪而已。
而娇弱和眼泪,是对现在的他来说最没用的两种东西。也因此当他推开梅映雪的身子时,心头是莫名的焦燥。
出得门来,才知道这焦燥不是空穴来风。因为,他想要的,一直都不是那种娇弱可怜的女子。
素言颇为惊诧的看一眼费耀谦,他神清气爽的走了过来。
难得,他竟然顺着台阶下了?素言微微讶异之后,倒是多了一分释然。他并不是一味胡来之人,还有几分理智,那就算不上无可救药。素言侧立一边,让他先行。
墨儿跟上来,看着素言。素言明白她的意思,轻道:“刚才我娘身边的小丫头来,说大嫂在席上要去园子走走,谁知一去就没见回来,娘急的不行,我想怕是大嫂迷了路……你带人去园子里找找。”
墨儿立时明白过来,爽快的应声道:“是,奴婢这就去。”
费耀谦冷淡的道:“若是只在费府里,能出什么事?不必兴师动众。”
墨儿见他言辞刻薄,神情亦是淡漠,便低了头,声音低下去道:“是,奴婢遵命。”
素言低头往前,费耀谦已经先她一步。她跟上了他的步伐,不紧不慢的跟在后边。费耀谦忽然回身,将素言扯到了身前。
素言低呼一声,稳住自己的身形,看向费耀谦。他眼中的怒火渐渐散去,却带了一分不解。何以她会不吵不闹,还要替映雪撒谎?
他低低的问她:“米素言,你到底想干什么?”
素言只是嘲弄的一笑,道:“人言可畏,她是我大嫂,我不想让我大哥从此以后难以做人。”还有一句话,素言咽了下去:你不必自作多情,我才不是为了你。
费耀谦用力握着素言的手臂,涩涩的一笑道:“好,你休想以为这样就可以握住了我的把柄。”转身往前走。他自作多情?见鬼。
素言并不答。把柄么?谁是谁的把柄?
费耀谦走的急,却一直没松掉素言的手。泄愤一样,握的紧,握的疼。
到了媚娘所在的院子,丫头远远望见两人相携而来,又惊又疑,急急的报进去,只有云卿一人在门口行礼相迎。
费耀谦这才松开素言的手,越过云卿,大步进去。素言迟疑了下,还是跟进去。她不必做的这么谨小慎微,也不必藏首藏尾,她注定是横亘在媚娘和费耀谦中间的一份子。
说来真是可笑,也不知道究竟谁才是第三者。明明媚娘才是妾,她是妻。可又分明费耀谦和媚娘才更像夫妻。
素言远远的站着,淡然的脸上,是淡淡的微笑,掩盖着她的嘲弄和淡淡的悲凉。
媚娘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张惶的起身要行礼。费耀谦走近床边,关切的问道:“太医怎么说?”说时人已经坐下来。
媚娘不惜身体在屋外冻了一夜,想用受寒的名义搅了素言的生日宴。可是千具万盼,的确盼来了费耀谦,他竟然带着素言。
素言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更让媚娘刺心。素言的那种雍容,那种从骨子里自来来的气质和气度,是她再修行几年也学不来的。
自卑满心满身的疯长,媚娘只觉得素言那不动声色也是嘲笑。
偏生她满心的委屈又不能说,也说不出来,不自禁的眼中便含了泪,却还要强撑着笑,道:“太医说是微染风寒,不碍事……”眼泪骨碌碌流了下来。
美人落泪,依然是美人。
费耀谦抬手替她拭了,低笑道:“你既病着,就该好好静养,好端端的怎么就哭了?”
媚娘羞涩的笑,道:“妾身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还没向姐姐道贺呢。偏我这身子,又不争气……”她越过费耀谦看向素言,脸上是恰到好处的歉疚。惹人怜爱又兼懂事大度,真是红颜知己的不二人选。
素言微欠身,朝媚娘一笑,算是安慰。话就不必多说了,她的安慰更像是做假,反正也做不出来,何必为难自己?
她其实压根就不该跟进来,看着人家秀甜蜜,秀恩爱,心里的不舒服不但说不出来,还成了刺激别人心里也不舒服的那根刺。
大家都不舒服,这是何苦来呢?
费耀谦并没回头,只看着媚娘道:“都知道你身子不轻便,没人会怪你,你好好养病吧。我还要去前边忙,晚些时再来看你。”
媚娘露出了失望之色,可还是强撑笑脸道:“爷只管去忙,媚娘身子无恙,等好些了,我便去前边给老夫人、姐姐帮忙。”
费耀谦又好言安慰,这才起身,素言有心说一句:既是放不下,索性在这里陪着吧。又觉得这话未免醋劲太酸,不如闭嘴。
这个男人的心,她揣摩不透。刚刚对映雪的那番话,竟像是拒绝,否则梅映雪也不会有那样一番指控。是谁迷惑了费耀谦?分明是媚娘,怎么会是自己呢?瞧他对媚娘一往情深的样子,便可窥见端倪了。
自己只是个乱下杀手的坏人。
忍不住自嘲的苦笑。
两人出了院子,素言对费耀谦的背影道:“我去紫荆院了。”她已然没了利用价值,自是快点分开彼此解月兑。不待费耀谦答话,素言已经踏上了另一条路。
费耀谦没有叫住她。暗沉沉的眼底里,是说不清的愠怒、懊恼,还有他自己也说不出来的郁闷。
费耀谦绕过长廊,再往前走便出了后院了,却见素心在一个小侍女的陪伴下,远远的望着他。他停下步子,等素心走近了,才问:“素心,你怎么在这?”
素心的眼睛红红的,像是才哭过,走上前,仰起小脸,对他道:“费大哥,我心里难受,想跟你说两句话。”
费耀谦不自禁的放柔了表情,笑道:“难受什么?今天见到你母亲了?”
素心点头,却伸手挽过费耀谦的胳膊,道:“费大哥,我今天就要跟娘回家了,可是,我……”她欲言又止,说不出来的娇态可怜。
费耀谦笑道:“怎么了?”
素心拉着费耀谦往前走了两步,小侍女知趣的落在后边,素心这才低低的道:“费大哥,我舍不得这里,我想请你陪我在园子里走一走。”
费耀谦笑出声,道:“这还不好说,等我去前厅陪完了客人,就陪你在园子里逛逛。”
素心摇头,道:“费大哥,等你回来,说不定我已经回去了。”她的眼神轻柔的像羽毛,撩拨在费耀谦的心上,痒痒的,让人不忍拒绝。费耀谦想了想道:“也好,你想去哪?”
素心的眼睛亮了亮,放射出一种灼人的光芒来,道:“费大哥,你最好了,谢谢你。”似是有意无意的漫步,素心挽着费耀谦的胳膊慢慢的往后园子里来。
一路走,素心一边东扯西问的说些闲话,费耀谦颇有耐心的听。他忽然意识到,素心似乎比初来时善谈多了。
素心忽然道:“费大哥,我刚才看见姐姐急匆匆的去了那边——”她用手一指,问费耀谦:“她去做什么了?”
费耀谦轻轻的嗯一声,顺着素心手指的方向望去,道:“她去紫荆院——”话却顿住,因为那个方向不是内院,而是与外院相接的一个亭子。这会,亭子里似乎有一男一女坐在那,离亭子不远还守着一个侍女,离的远,看不太清。
素心却讶然失声,道:“咦,那亭子里有人,那,不是姐姐身边的嫣儿吗?。”声音低下去,喃喃自语:“好像姐姐和吴大哥,他们怎么坐在那聊天?姐姐不是该在紫荆院吗?。”
费耀谦眯了眼,步子越走越快,离亭子越来越近,嫣儿听见脚步,张惶的回头,见了他,像是见了鬼,拔脚就要往亭子方向走,却被费耀谦狠狠的眼神吓住,一个字都不敢吭。
亭子里,吴世庭忽然攥住素言的手臂道:“素言,你在这里明明过的不好,为什么要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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