秧苗高考以文科第一名的成绩进入H院校中医学专业。
这是一个很冷门的专业,很多同学都冲着计算机,或是与互联网相关的填报志愿,使很多院校不得不临时增加班级。
在报名的时候,秧苗知道她所在的97031班只有三十多个同学。03就是中医学专业代号,整个专业也只有一个班级,三十多个学生。
秧苗本想住外面自由一些,但是学校规定了是全封闭式教学,除了规定的节假日是不能随便出校门的。这可能也与上半年的那件全国大事有关,这里又离边境很近,所以有些便趁这个时机蠢蠢欲动。
院方为了学生的安全着想实施了这个方案。另一方面也有利于学校对学生的管理。
报名后秧苗便回到出租屋里将东西简单收拾一下,跟房东打个招呼,提个帆布包就走了。到学校把该领的被褥床罩校服以及一些列洗浴用品都领好后,左边一大包右边一大包的拎到自己寝室。
寝室在五楼上,靠楼梯右手边位置最里面一间就是了——501。
秧苗去的时候,寝室的人就差她了。里面已经叽叽喳喳的聊了起来,见秧苗一个人大包小裹的进来,有个家长说“这个同学,你上大学了父母没来送你呀?”
秧苗放下东西,笑着说“是的,阿姨也是来送女儿来的吧。你女儿真幸福。”
要想止住别人讨论自己,就要把话题引到对方身上去,可不,那中年妇女听了秧苗的话,自豪而宠溺的假装埋怨“我们那个莫出息的,懒得很,以后还请你们多多关照哈。”
现在还有一个母亲在为女儿挂蚊帐,其他的都收拾好了,坐在床沿上你一句我一句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聊天。
秧苗感叹还是这样的大院校好啊,这么大的一个寝室只住四个人,还有独立的洗手间,淋浴室,以及个人衣柜,书桌凳子之类的。外面还有一个大阳台。
住学校里也不错的,看着到处都明亮的很,让人心情都要好一些。
秧苗一个人慢慢整理自己的东西,快到下午六点了,聊天的几人商量一起去吃个饭,也算是帮自己女儿垫点人际关系,以后好相处些。走的时候全然忘了寝室还有一个人,径直把门拉上了。
这样也好,懒得自己去关门了,正好休息一下。秧苗睡在崭新的被褥上,蚊帐也是雪白的纱帐,突然觉得好舒心。
没有烦恼,没有羁绊,意识在睡与未睡之间游弋。
秧苗又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魂魄离开自己的身体,这一次没有以前的那种虚弱感,浓郁的像要凝实一般,秧苗试着坐起来,果然本体还静静的躺在那里。
魂魄轻飘飘的,只要意识指引哪里就飘去哪里。
秧苗离开蚊帐后,感觉外面充斥着一股好狂暴的能量,而且越到阳台那边能量就越浓烈越狂暴。让魂魄有些难受。
这就是太阳的能量么?虽然非常非常的浓郁,但是太过狂暴了,人体根本就承受不了,更何况没有实体的魂魄呢。然后离开阳台方向远一些,秧苗在寝室里飘荡起来。
曾几何时,自己好羡慕天上的小鸟,可以自由飞翔,看来在天上飞也不是梦了。而且没有身体的束缚,秧苗感觉从未有过的轻灵自由,因为本就是一种特殊能量而已,当然想怎样就怎样了。
但是魂魄离体并不是没有限制条件的,首先就是灵魂凝实,就是灵魂空间的灵魂必须实体化,就像秧苗那样成为灵魂结晶,这样魂魄才有足够的能量支持离体,并在体外存在一段时间。而且在体外的时候魂魄也会不断的消耗能量,到无法支持的时候就自动回到本体了。
不过如果真的等到魂魄自动归体的话,对身体伤害非常大,有可能让好不容易凝实的灵魂再次溃散开来。
秧苗感觉魂魄有些虚弱的时候赶紧转进身体。她感觉整个人都好疲惫哦,像上次给外婆治病那样,又陷入了深沉的睡眠。魂魄钻进浑沌空间的生命本源中恢复。
这一觉直睡的天昏地暗的。
寝室里除了秧苗外还有一个来自GD的叫姚茜,个子娇小,说话总带个“啊”在后面,给人很甜心的感觉;两个SX的,个子高挑的叫任小荷,长得很秀气文静的样子,齐腰的长发用简单的橡皮筋束在脑后;另一个有些黑瘦的女子叫林玲,不爱说笑,比较内向。
随同家长晚上是不能留宿在学校内的,但是校方安排了暂住地方。所以姚茜她们的父母陪着在学校逛了一会就把她们送到寝室里,就到学校指定地方去了。
本来才认识一天的新同学,半下午就混的熟络起来,问是哪里的人啊?以及各自家乡的事情。姚茜来自沿海地区,那种自然的优越感就流露出来,但是事实上也是,她生活的环境要比内地大多数都好。像家里的电冰箱,电视机,洗衣机之类的家用电器一应俱全。
至少在秧苗所在的山里,也是在去年买了电视的人才多起来,像电冰箱,微波炉是什么样子的都没有见过。
林玲大概家境也不太好,穿的很素气,也很少说话。任小荷家里开了一间杂货铺,比林玲显得大方多了。
因为陌生,晚上谁都没有说话,又加上坐车报名之类的累了几天,都很快睡着了。
报名有两天时间,第二天也是。三人一起将自己父母送去坐车回家。第一次离家这么远,都有点像被一下子放进大海的鱼儿样,自由而茫然。
校园里到处都是来来往往提着大包小裹的学子和家长,家长或背或提,累的大汗淋漓,但是眼神里充满了自豪骄傲,嘴里满是百说不厌的叮咛“要多吃点,吃好点,认真学习。没钱了就给家里打电话……”
这些才刚刚挣出父母庇护羽翼的“大学生”,脸上稚气未月兑,充满了对未来的向往,看着这个美丽的校园心气澎湃。对父母的话有些不耐烦咕哝道“知道了,知道了……”
也有一些大二大三的学长戴着红色的鸭舌帽,手臂上套一个袖章,热切洋溢来帮助新来的“学弟学妹”指下路,或是带领着去办报名等手续。正是青春逼人的季节,很多刚从乡旮旯来的小姑娘小伙的,看着这些学长都有些恍惚,眼神飘忽,脸色被太阳晒得更红艳了。
秧苗睡了整整两天,姚茜她们终于发现了她的存在。“咦,她好像一直在睡觉啊?真能睡呢……”
任小荷“不知道,反正中午就没有看见她起来过。”
……
第二天早上,三人早早起来了,因为今天是大学生涯的第一次班会。
在要关上寝室门的那一刻,走后面的林玲看了一眼秧苗的床位,大概还没记得对方的名字,“喂,快点要迟到了,今天开班会……”
跑前面的两人,看林玲还愣在门口,边跑边喊“快走了,人家睡觉要你管,等下迟到了……”
林玲还犹豫着,上前撩开蚊帐,朝秧苗推搡了两下,还是没反应,叹了一口气,草草放下蚊帐,关上寝室门跟着跑了。
因为学校实在太大了,三人一路上问了几个学生找了半天才找到地方。
当她们赶到的时候,全班人读到齐了,几人在全班新生以及新班主任的注视下找了前面几个空位置坐下。因为大家可能陌生害羞的心理,都扎堆的往后面坐,现在她们三个到成了标本样坐在了前面。
刚坐下,任小荷埋着头偏向林玲方向有些埋怨样子,低声道“都怪你,磨蹭那么久……”
林玲满脸涨的通红,眼睛盯着桌面,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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