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章节(12点)
过往的一幕幕的或是清晰或者模糊的块色闪现出来,只是那个身穿单衣,剑眉轻扬、朗目含笑的人呢?
绮罗神色更加迷茫,她盯着眼前擎着琉璃盏凝望着自己的人,晃了晃头,困惑的说,“你的袍子呢?”
司徒善生被绮罗问得一愣,刚才渐渐安静下来的绝美*女让他心中乐开了花,他以为自己的连番布置终于起了效果,最终会让这朵神州最娇艳的花臣服在自己身下的。没想到她美丽的眼睛忽闪了半天,小巧的红唇里吐出竟然是这么没头没脑、大煞风景的话来。
司徒善生出身司徒家,父亲疼惜,姑姑溺爱,女乃娘更是当他眼珠子一般。因为从小练蛊的原因,大家都认为他受苦了,在其他事情上从来不曾苛责他,自从他十二岁开始懂得男女之事以来,身边从来不缺美女,能让他稍微用心对待女人少之又少。
柳絮儿曾经引起过司徒善生的注意,司徒嫣一番安排,让小刺猬一般高傲的柳家小姐柳絮儿乖乖的成了他司徒善生随时可以狎玩的玩物,还老实的怀上了他的孩子。
开始时,是大耀四公主的美丽之名让司徒善生上了心的,仅仅是一幅画像搅的他心猫抓了一般,而巴郡一见更是彻底的勾住了他的魂魄,在姑姑司徒太后的胁迫下,耀绮罗喝了他司徒善生万蛊之王的血引,自司徒善生眼里,耀绮罗已经是他的人了。
当听到她在安都遭了不测的只言片语的传闻,司徒善生央求了姑姑和父亲,带着五万大军赶了过去。两人在腾绳边城对坐的那一夜,司徒善生为了检测季和武乔奉的忠诚,硬生生地按下了自己的冲动,也因此见识了大名鼎鼎的绮罗公主的另一面,睿智、冷静,决胜于千里之外
从此,司徒善生不在仅仅的把耀绮罗当作自己的女人,还萌生了一个疯狂而执着的念头,要把她堂堂正正的当作自己妻子,在大耀宫的椒房殿内,共渡自己与她的洞房花烛夜。
从白水边城一路到燕京,司徒善生忍下来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冲动,宁可把yu火发泄在平庸女子的身上,也要把她最美好的一夜留在椒房殿的大婚之夜,将来自己登基为帝,让她能名副其实的做自己的皇后。
可是,司徒善生牺牲了这么多,煞费苦心的筹划了这一切,而眼前的女人不但毫不领情,还似乎神游太虚的想到了别的男人。司徒善生的又急又怒,他嫉妒的大火腾的一下子燃烧了起来。
被嫉妒和愤怒迷了理智的司徒善生,再也顾不上怜香惜玉,他一把捏住了绮罗的下巴,举起了手里的玻璃盏,眸中绿芒大盛,闪动着嗜血的狠戾,恶恨恨的说,“是你耀绮罗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别怪本公子辣手摧花了。”
说着,司徒善省手腕倾斜,把琉璃盏内混合了自己鲜血的碧绿色的液体对着绮罗张开的嘴巴倒了下去。
入口的辛辣带着的甜腥,让迷茫中陷入遐思的绮罗短暂的清醒了过来,她用尽力气一推司徒善生,绵软的手臂根本使不出什么力气,反而更加的刺激了疯狂的司徒善生,他狂笑起来,“哈哈,这回过瘾了吧,你眼里只能有我,只有我,哈哈。”
“不,咳咳,咳咳,”绮罗被上面倾倒下来的液体呛得一阵咳嗽,挥舞着双手和双脚乱打乱踢起来,她奋力的推搡着身前铁塔一般的灼热疯狂的司徒善生,焦急的呼救月兑口而出,“公子御救我”
绮罗此言一出,疯狂的司徒善生面色下一顿,紧接着他手下一紧,刺啦一声撕开了绮罗的衣襟,又一把扯开了她束发的锦带,陶醉的嗅着她好闻的头发,恶狠狠的说,“你想着的男人就是那个躲在沙漠里不肯露头的胆小鬼,哈哈,他连沙漠都不敢出,还能来这里救你?别做梦了”司徒善生说着手下用力,又刺啦一声扯开了绮罗的大红色的里衣,“真是枉费我司徒善生往日里这么高看了你,贱人,你只配我做司徒善生的奴隶让我……”
司徒善生的话还没说完,只听哐当声响,身后房门被人踢开,紧接着咔嘣一声轻响,司徒善生突然身子一仰,直挺挺的趟了下去,手里的琉璃盏哐当一声跌落在了地上,里面还残存的一点碧绿色液体也撒了出来。
“是你,你来救我了,……”此时的绮罗也撑到了极致,透过到倒下去的司徒善生,绮罗望着门口模糊的身影,心中蓦地一松,放心的放弃了挣扎,陷入了混沌之中。
在储秀园后院,公子御被骤然出现的凄惨女尸,勾起了多年前的血腥记忆,狂躁的痼疾再次发作,好在他贴带着了戾气的噬天弓,没有让他狂暴的见人就杀。但是,那一幕惨状还是勾起了公子御的暴虐,他心中仿佛燃着一团火,无处宣泄的暴躁引着他从偏远的储秀园,横冲直撞的直奔内宫深处,仿佛他知道那里有他的救赎一般。
公子御身体快如鬼魅,一般人根本没有看清他的人影,少数功夫好的侍卫见了一生身龙袍的公子御急急得奔向椒房殿,还以为是小皇帝辰茂赶着去圆房呢。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小皇帝什么时候又这么好的身手了,脑袋就搬了家。
公子御眼中赤红着一路狂奔,快到椒房殿的时候,他的脚步更加急切起来,仿佛晚了一点就会有不可挽回的事情发生一般,可是他到了椒房殿的大门口去迷茫的停住了脚步。
公子御睁开了赤红的眼睛,瞅着前面似陌生又熟悉的堂皇威严的殿宇,试探着抬起来脚步又犹豫着缩了回来,他抬手捶着自己快要炸开头颅,喃喃自语,“就是这里么?谁在里面呢?”
司徒善生再椒房殿内洞房花烛,司徒太后派了得力的秋公公受在殿外,打点一切。秋公公乍一见到生龙活虎的‘小皇帝’满身骇人气势的出现在椒房殿外,一下子慌了手脚,但是看到他那双虽然凶狠但是迷茫不明的眼睛时,秋公公乍着胆子迎了过来,躬身行礼,故作谦恭问到,“陛下不在养心殿休息,怎么半夜三更的跑道这里来了呢?”
“我,这,”公子御被秋公公问得一愣,他瞅了瞅殿门口碍眼的大红绸子,一把扯来下来,赌气地说道,“这些,这些绸子不好,统统撤掉,撤掉。”
秋公公偷偷觑着公子御的神色,敷衍的答到,“奴才遵陛下吩咐,这就让人扯了去。夜深露重的,奴才让人送陛下回去歇息吧。”
“回,回去?回去哪里?”公子御皱着剑眉,似乎在思考一个多么高深的问题。
“当然是回您的养心殿啊。”秋公公哄小孩子一般的答到。
“好,”公子御答应着,刚刚一侧身,就听到椒房殿内一个急切的女声响起,“公子御救我”
女子焦急的呼救声如同一盏明灯,一下子照亮了公子御迷茫的心房,他仿佛瞬间就明白自己存在的意义,身子一震,一伸手从袖中取出了缩小了尺寸噬天弓,推开门坚定的就向着椒房殿的寝宫正殿大踏步地走去。
秋公公眼看着自己的劝阻无效,‘小皇帝’铁了心的要闯椒房殿,他吓得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开玩笑么,椒房殿内可是太后娘娘最疼爱的司徒少爷在洞房花烛,如果他秋公共放了人进去,搅了司徒少爷的兴致,他有几个脑袋也不够太后娘娘砍得啊。
须臾之间,求公公掂量明白了轻重缓急,他悄悄的一挥手,明里暗里的侍卫们悄悄地掩了上来。
疾步前行的公子御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一个旋身,手中扣着的钢针激射而出,准确无误的把围拢上来的司徒家侍卫们一个个都钉在了地上,然后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继续奔着正殿寝宫而去。
当公子御终于奔到椒房殿的寝宫前,正好听到里面刺啦的裂帛之声,他本就充血的眸中升腾起一股隐忍的愤怒,他抬脚踹开了碍事的房门,手里的噬天弓随即轻颤,发出一只无形的气箭,破空而去,直奔那个狂徒后脖颈的大穴。
噬天弓威力非凡,狂徒应声而倒,衣衫凌乱,秀发飘零的女子赫然出现在了公子御眼前。随着她一声轻轻的呓语,放心的阖上了她疲惫慌乱的双眸。
公子御狂躁的心弦被那声未完的喃呢轻轻一拨,突然间就静了下来。突然就想起了那个在巴郡城外的月夜深潭边,那个浑身血污,却是一身静谧安详的女子;想起了虚冥幻境中白天牙尖嘴利的同他斗嘴,晚上却蜷缩着身子,不停的做着噩梦的女孩子;想起了那个抱着他的袍子睡得香甜,分手时却执意归还的女子。
公子御小心翼翼的上前,随手解下了自己的玄色外袍,像在梦中做过无数次的那样,轻轻地披在了女孩子身上,遮住了她一身的狼狈,护住了她一身的静谧安详。
然后,就这么怔怔的愣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