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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已经暗令先帝埋在各州郡县的官吏们尽力安抚自己制下的百姓,大变之时不要乱了阵脚,让别有用心之人钻了空子,不会让百姓打乱的。”原来吏部尚书王朗也出班回奏。
“臣已经秘密看押了腾绳的杨吴方,把腾绳大军握在了手里。”云赤兴奋的说道,他终于实现了当初的誓言,控制了藤绳边城,也算为昔日的好友云崖了了心愿。
“山中从戎部落倾巢而出,白寨趁机断了他们的后路,他们所有的兵器、马匹都归我所有,现在山中集结了大军五十万,侯命待发。”白风一改往日斯文无争的书生模样,显露出了为武者的强悍本色。
听着众人都把自己辖下的事情处理的妥帖,礼部尚书李范文也悠然的出班,清清朗朗地奏道,“启禀陛下,臣奉先皇的秘旨,在巴郡周围的湘郡、贵县督建的狩猎场已经完工,内可藏雄兵百万,随时听候陛下征用。”
这时,云霜也从绮罗的背后转了出来,她躬身行礼,郑重地的说道,“陛下一年多年路过燕山隘口之时,收容的韩素等一干流匪如今都已改邪归正,不仅把旧良郡治理的像模像样,还养了三万多的精兵,随时听候陛下吩咐。”
“陛下之德惠及四方,铎县水渠早就凿成,县丞铎万里收容了大批的饥民开荒种田,今年喜获大丰收,不仅为陛下筹备了丰足的粮草,还学着巴郡的样子建立了公主护卫队,依旧遥遵丁香妹妹为队长。”商兰也转了出来,郑重的禀报了小小铎县传来的消息。
商兰话音刚落,云峰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报,巴郡急报。”
一直满意的听着众人禀告的绮罗,听到巴郡来的消息,她杏目流转,扬声吩咐,“报进来吧。”
“启禀公主,巴郡的赵将军传来急报,巴郡南面的月国边境大量增兵,月拓帝集结了二百万大军,亲自坐镇,伺机而动。北边的辰国大营也开始连番动作,具体内情还未探明,请陛下早做定夺。”
“月知文终于等不及了啊,”绮罗轻声地说道,随即眉梢微微一动,沉思着说,“辰国内乱未止,原本的统帅司徒青是司徒家的嫡系,面对来势汹汹的月拓帝,怕是会生出其他的心思啊。边关形势不明,混水好模鱼,怪不得鸾秋盈和穆宛清这么急着赶过去呢。”
“陛下不必着急,”商水听出了绮罗语气中的一丝急切,出班奏道,“从辰国燕京传来的消息看,新辰帝谋划多年,手段强硬,有备而战,辰国权力更迭在地方州府上几乎没有引起多大的震动。小小的司徒青不会困扰了辰帝,他之所以迟迟未对月国大军压境做出反应,是因为被内宫琐事牵绊了。”
说着,商水有意无意地瞥过绮罗隆起的月复部,斟酌着说,“丁香右使,传出辰宫的消息,说是辰宫里的一个柳妃即将临盆,却突然犯了邪,辰帝紧张龙嗣,责罚了所有的御医,还从民间征集了不少真假的神医,辰宫现在鸡飞狗跳的,人人自危,辰帝才没亲临边境大营。当然,这也不排除是辰帝故意为之,麻痹世人的。”
商水以为绮罗肚中的孩子和柳絮儿的孩子是同一个父亲的,柳妃的孩子如此被呵护,而绮罗怀孕的消息却被严格的封锁了,尤其是不想被辰帝知道,商水以为绮罗定是在燕京为情所伤,才会如此隐瞒的。因此他把话说得小心翼翼,生怕惹了绮罗伤心。
不过,商水猜对了结果,却没有猜对原因,是的,绮罗听说辰御为了柳絮儿月复中的孩子如此兴师动众的,连月国大军压境都顾不上了,心中的确酸涩莫名。有一股流泪的冲动。
不过只有绮罗自己明白,她的酸涩却是因为她知道辰御之所以这么重视柳絮儿月复中的孩子,完全是为了给她解去身上的万蛊之王的蛊毒的,要不然在辰茂的灵前,他就能让柳絮儿小产,刺激司徒嫣的。
绮罗不自觉地抚模上了自己的小月复,感受着里面那个旺盛的小生命,绮罗心头更加难受异常,辰御这不曾说出口的深情,自己该如何的去偿还?身为轩辕唯一的血嗣,一统神州是肩负着的不可推卸的使命,现在三国大战一触即发,自己又该何去何从,以什么样的身份,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这样的辰御?
更不用说自己这幅不知道何时被上苍收了去的残躯了,唉,这本就是一段不该开始的孽缘啊
如果,哪天被辰御知道了自己月复中这个孩子的存在,那事情将变得更加复杂,绮罗实在想象不出深情的辰御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她也不敢继续想象下去了。
良久,绮罗强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高昂起头,尽量平静地说道,“辰帝已经召回了他最信任的南宫神医,相信不久之后柳妃就会无恙,以他的个性必会亲临边境督战的。辰国兵马总数上或许弱于月国,但是单兵相斗却强悍上一些,月辰相遇,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鸾家和穆宛清都打着顺水模鱼的主意,咱们也不能安坐安都了。”
看到绮罗很快恢复了果决睿智,众人都轻吁了一口气,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齐声答道,“全听陛下安排。”
“好,深山白寨留下十万人马看家,白风带领剩下的四十万从水路潜入巴郡附近的湘郡,作为奇兵备用,注意掩藏行迹”
“臣领命。”
“云赤速去腾绳,抽调二十万大军,赶赴贵县,耀幺统帅良郡的韩素等人会合铎县的守兵,与巴郡形成犄角之势,提防皖州的鸾家军偷袭。”
“臣遵命。”
“臣领命。”
“李云虎继续带人守护安都,史尚书调集的三十万府兵交给云峰带领,跟随朕明赴巴郡。”
“臣遵命。”
“臣领命。”
“商阙、商水带领商家众人潜入皖州,会合戒癫大师,便宜行事”
“臣遵命。”
“臣领命。”
……
……
一道道政令传下,绮罗已经把诸事处置妥当,看着窗外泛起的肚皮白,绮罗活动了一下有些酸涩的腰身,沉声吩咐,“大家都分头去准备吧。”
在绮罗分派众臣的时候,南宫奕已经带着随剑等出了大兰叶寺,马不停蹄的奔赴辰国燕京,随剑得到的一手情报远比商家探听到的要详尽的多。
辰御给哥哥辰茂风光大丧之后,自己就亮明了皇嗣的身份接替了辰国的帝位,司徒家被雷厉风行的打压之后,朝堂上的众臣对于辰御的登基自然也没有了明面上的反对。因为柳絮儿的关系,柳元宗还被官升一级,表面上对新帝登基更佳的卖力。
可是好景不长,眼看着过了临盆日子的柳絮儿却迟迟不见动静,依旧大着肚子不见生产,不仅如此,她还好端端的犯了邪,她不仅六亲不认,每天就想尽办法多的要把孩子弄打下来,公子御责罚了所有的御医,还不惜代价的把民间有名望的大夫都找了来,但是柳絮儿的状况还是没有好转,群医皆束手无策。
而朝中的风眼风语也就来了,说新帝容不下自己哥哥的孩子,暗地里加害,现在责罚御医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辰御虽然不惧这样的流言,但是他紧张柳絮儿的孩子,这个孩子是绮罗解毒的关键呢。因此,他赶紧给南宫奕传信,让他火速回燕京,亲自照看着发了疯的柳絮儿。
南宫奕接信后不敢耽搁,辞别了绮罗就连夜赶往燕京,他仗着自己功夫好,身体打熬得住,几乎是不眠不休的急奔燕京,此时的他还不知道远在燕京的辰御又遇到了新的麻烦。
五更更鼓响过,又到了早朝的时辰。辰御刚刚穿戴妥当,随就小心翼翼地捧着亮紫色的锦帛进了养心殿。
还没等随影开口么,辰御戏虐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这回是司徒嫣又煽动了哪个朝臣说朕的风凉话呢?还是柳元宗又不安分了?”
“不是。”随影摇了摇头。
“柳絮儿又折腾了?不是给她灌了安神的药么?她怎么这么快又疯上了?”沉郁的面色一沉,锁着剑眉说完。突然,剑眉一挑,“不对,是月拓帝没等到朕亲临边境,心里没底,又出了什么招数试探了吧?”
“是的,他派人送来的国书,属下担心朝中再起不必要的流言,没等他们送去礼部,就让人截了,直接送来了宫里。您,您自己还是看吧。”随影小声地说着,把手里亮紫色的月过国书双手捧了递了上来。
见随影这幅小心翼翼的样子,辰御心头生疑,他抬手接过月国的国书,只扫了一眼,脸色就大变,他一甩手,狠狠把月国的国书扔在了脚下,不屑地骂道,“月知文简直是痴心妄想他自己无能让绮罗在月都以身涉险,九死一生的逃月兑毒手,现在竟然还好意思说她是他月国的先皇后,要朕把人交出去,真是岂有此理,厚颜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