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费章节(8点)
“罗儿不必自责,你一介孤女,身边豺狼环伺,若是不谨慎些,怎能应付得了那些别有用心的野心勃勃的伪君子呢。”辰御含笑宽慰道,句句暗讽月知文,但是他的视线却一直落在了绮罗的脸上,没有给月知文半分。
听了绮罗和辰御的一问一答,丁香才醒过神来,她眨巴着大眼睛插话道,“可是,可是你是如何获悉我们轩辕一族的隐秘的呢?”
“这是我来给你们解释。”一旁的南宫奕朗声说道,“其实,家师不死神医误闯入深山,被白寨老寨主搭救之后,我们就对神秘的白寨赶了兴趣,后来他老人家过世,我继承家师遗志配置出了进出神秘大山的解药,我们与大山中的尤利部落结成了同盟,就一直暗中观察着白寨,后来你们主仆跟踪耀皇去了神秘大山被山口的毒瘴所迷,被主上所救,放在了弥落谷中,随后不久,一直低调的白寨突然活跃了起来,这就让人不得不产生联想了。”
听到南宫奕说到白寨,白风按耐不住得插嘴说,“我们的行动一直在你们的监视之中?”
南宫奕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你们白寨在山中底蕴深厚,我们的人不敢靠的太近,不过在渡口你们秘密劫杀从戎部落派来巴郡的五万人马,又在腾绳边城毁了鸾家的几十万藏军,这些大事还是被我们的人获悉来的。”
辰御温柔的注视着绮罗安详的面庞,接替南宫奕继续说道,“后来,罗儿从燕京返回了安都,深入耀家地宫之际祭坛竟然无故塌陷,而商家也开始全心全力的替你奔走,就连大兰叶寺的戒癫圣僧都为你所用,奔走皖州,这么多的巧合,如果御再猜不出来罗儿的身份,岂敢在妄称是你的知己?又有何脸面和你并肩御敌呢?”
辰御一脸笑意的轻松说着,仿佛忘记了他掌控大辰,手握上百万的精兵铁骑,是大辰之主,是统御了辰国五百年的辰国皇室子孙。绮罗感动的流下了热泪,她反手握住辰御的大手,让他摩挲在自己的小月复上,轻轻地说道,“宝宝,你听到了吧,这就是你的父亲,肯为了我们母子做一切事的人,是整个神州最伟大、最有担当的男人”
绮罗话音刚落,她月复中的孩子仿佛听明白了父母的对话,也跟着兴奋了起来,一阵抻胳膊踢腿的舞蹈之后,他着急的要出来见世面了。
月复中的宝宝这一折腾,绮罗额上的冷汗又冒了出来,刚刚有了点血色的脸上又像白纸一般刷白了起来。
看到痛苦的绮罗,辰御脸色大变,他一把扯住南宫奕的袖子,可怜巴巴地连声说道,“南宫,你有办法的是不是?你刚才给罗儿服用了解药是不是?你能报他们母子平安的是不是?”
面对辰御满怀希望的眼睛,南宫奕不忍心的闭了闭眼,长出一口气说道,“方才给皇后娘娘服用的只是家师留下的救心圣药,只能让她们母子撑过一时。是南宫无能,柳絮儿的孩子胎死月复中,我没有提取到新鲜的脐带之血,所配置的药丸效果大打折扣,大人、孩子只能保住一个,还请陛下早拿主意。”
说完这番残忍的话,南宫奕不忍心再看辰御脸上的痛楚和无助,自责的地闭上了眼睛。
“孩子,保住我的孩子”虚弱的绮罗咬牙挺过了一波阵痛,坚决地说道,她冰冷的手一下子抓紧了辰御的胳膊,“你,你发誓,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一定……”话没说完,绮罗的力气却已耗尽,她身子一歪,软软的倒在了辰御的怀里。
“罗儿,你醒醒,你醒醒,你听我说,孩子我们可以以后再生,可是我不能失去你,你明白吗,你醒醒,你的要求我不能答应,不能……”辰御一边不知疲倦的给绮罗继续输送着内力,一边声嘶力竭的大声呼唤着她。
就在南宫奕说出绮罗是五百年前轩辕皇族的唯一血脉之际,月知文已经明白了自己与绮罗之间根本的分歧在哪里,当辰御承诺将以举国之力帮助绮罗复国的时候,月知文强忍下心中的悲苦和不甘,悄悄地向外围挪动了自己的脚步。
再看一眼,郎情妾意的眼中再也容下旁人的辰御和绮罗,月知文终于下定了决心,他准备下令万箭齐发,来个一了百了,再也不受眼前这份煎熬了。可是,当他高高的扬起手臂,还没来得及放下的时候,执砚悄悄地模了下来,附在月知文耳边如此这般的禀告了一番,月知文越听脸色越难看起来。
沉吟了一会儿,月知文无奈的放下了手臂,面上闪过一丝决绝,对着痛苦不堪的辰御阴恻恻地厉声说道,“辰帝不需伤怀,既然你们情深意重,朕就做回好事成全了你们,让你们一起下地狱吧。”
辰御手下不停的又给绮罗输送了一股精纯的内力,头也没抬的吼道,“你闭嘴想要再趁火打劫,去问问你的统帅吧问他是否有本事,有信心挡住朕的百万精锐铁骑?”
“你辰国铁骑虽强,但是我大月雕翎也不弱,乱箭杀了你,以及你关心的人绰绰有余了,辰帝以为然否?”月知文恶狠狠的说着,他略抬了目光,刻意不去看昏迷着的绮罗那苍白如纸的面色。
“你待如何?”辰御闻言终于抬起了头来,直视着几丈外的月知文,傲然地说,“你以为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你躲出了几丈就能避开朕的雷霆一击么?以你月拓帝的行事风格,能做这种鱼死网破的事?说出你的计划吧”
“好,痛快没想到知我者竟是你辰御。”月知文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他强压下心头泛起的酸涩,朗声说道,“只要你辰帝能签署国书,向我大月纳贡称臣,五十年内不兴刀兵,朕马上撤兵,成全了你们。”
“噢?五十年不兴刀兵?那你准备把耀国怎么处置呢?”辰御面色一动不动,让人看不出他的喜怒,他盯着月知文的凤目,又悠然的追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