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9我的光阴耗在了固执中
如果时间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一刻,那么江湖发誓,什么二皇子,什么令狐鸣凤,什么争斗,什么皇位,什么吴国,他一个小小的江湖人物哪里管的了那么多,他要的很少也很简单,他只是想能够永远停留在这一刻,能够用余下的半生来和这人相亲相拥到永远。
可是,遗憾的是,往往看似最简单的要求偏偏却是最难的。
不想被那些现实的因素妨碍了此时难得的美好心情,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江湖偏偏又认真的开口,“凌泉,我们有多久没有这么亲密了。”煞有介事的开口,江湖的脸上突然又是那副在令狐鸣峻府上时一脸欠揍的表情,嘴里说的话像是两人之前已经怎么样了似地,知道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的凌泉尴尬之余一脸的气节。
“江湖,怎么你这性子…….”把头扭到一边不去看那双戏谑的眼睛,很怕一下就陷到那双细长的眼睛里,凌泉知道自己嘴笨根本不是这人的对手,以往就是自己弱势,这样的情形下自己又怎么可能说得过脸皮厚到了一定程度的某人。
说起来很是奇怪,这江湖虽然有一个这么拉风的名字,可是实际上和大多数人第一感觉正好相反,这人实实在在是一个智慧型的人物,他擅长的东西只是谋略,而对于功夫,那只能说句对不起,和凌泉这种功夫高手比起来那差的不是一般二般了。
可饶是这样,每每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凌泉从未兴起过要靠自己的武力来解决问题的想法,哪怕自己在这人面前老是吃亏,不过好像在他面前自己永远忘记了最烂记于心的武功招式一般,两人相处凌泉甚至都没想过自己还是会武功的,就比如此情此景,虽然尴尬,明明一个翻身就可以躲过去的事情,可是偏偏还是让对方占尽了便宜。
“外面有人听墙角。”戏谑的开口,一句话就堵住了凌泉未出口的所有话语。
眼见身下的人睁着一双清澈的眼睛里满是迷茫,江湖得意之余心里一阵好笑,一双手放肆的游走着,片刻的功夫对方身上那层薄薄的纱就被他扯下去了大部分。
明显感到了胸口的凉意,一直全神贯注听着外面动静的凌泉为之气结,狠狠的瞪了一眼状似一脸无辜的某人,伸手就准备扯回那为数不多的薄纱。
“别动,外面有人。”脸颊在那赤、果的胸膛上轻轻的摩挲着,明显感到身下肌肤的轻轻战栗,就像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江湖笑的一脸开心。
“好了,人都走了。”伸手就准备推开身上的人,这样的姿势让凌泉很是不习惯,虽然两年前这人也曾这般无赖过,可他就是不想这样,好像这样他就再也不是让江湖人物闻风丧胆的万剑山庄大师兄了,这样的场面让他一阵无助。
“凌泉,我都两年没见你了,就不能让我…….”咬着嘴唇神色黯然的开口,看着身下的凌泉一脸的挣扎,江湖叹息了一声眼睛里有什么晶莹的亮光一闪而过,狠狠的吸了吸鼻子准备爬起来。
不料,胳膊瞬间被人捉住了,某个自认功夫很好的家伙难得的用了一下的擒拿手按住了欲起身的江湖,撇过头不想看那人的眼睛,“外面的人……说不得还会过来…….”一番话说完罕见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抹红晕,可也是转瞬即逝,随即又是那副公事公办的中正脸庞。
“凌泉,你师傅不明着开口你是不是永远不准备接受我?”不知为何,一向对凌泉耐心极好的江湖今天乍然相逢的喜悦不但没有让他以往的耐心凝固,反而让他有了那么一瞬的暴躁不安。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愚蠢”咬着牙低声恨声开口,看着身下人一脸的黯然江湖咬着牙恨不得把他打醒。“你师傅连肖然都不管了又怎么会强求于你这个大徒弟。”知道凌泉要狡辩什么,江湖冷笑了一下开口,“老头子不过是不好下台,自己儿子他管不住,大徒弟他又管不得,他怎么好管教那么大的山庄,你又不是判出山庄,怎么就不能和我在一起了?难道让我入赘你们山庄还不成,到底要让我怎样你才肯要我?”、
咬着牙委屈却又强硬的开口,这一次眼睛里的泪花倒不是作伪,想到以自己在江湖上智计的闻名却要这么低声下气的对一个男子追求了近十载,可就是为了那个该死的老头子的一句话自己居然十年都没能成功。
越想心里越是憋屈,自己的光阴都耗在了那个老头子的固执上,想想他就为之气结,怪老头子的固执怪凌泉的屈服更是怪罪自己的执着。
千不该万不该当年进万剑山庄的时候想要去逗弄这个有些古板的家伙,谁曾想那一次自己就陷进去了,都说自己智慧过人阴死人不偿命,在江湖看来,万剑山庄那个老家伙虽然榆木脑袋但才是阴死人不偿命的家伙,不然自己怎么就十年都傻傻的等着这个小榆木脑袋。
“我没有让你等”沉默着开口,凌泉知道自己对不起这人,低垂着眼帘沉声开口却不知道这句话却是真正伤了江湖的心。
“好,好,你没有让我等”笑着开口,江湖笑的眼泪都飙出来了,抬手狠狠的甩掉颊边的泪水,“凌泉,你没有让我等两年前你求我到吴国来帮助肖然,别他**说是肖然求我的,他小子自己都知道求我没用,不然又怎么让你开口;
你没有让我等干嘛去年你师父给你定亲的时候你拒不接受,在刑罚堂跪了两天最后差点被你师傅打死都没妥协,如果不是让我等着,你干嘛不成亲?别说你不喜欢那姑娘,你什么时候拒绝过你师傅?啊?
你没有让我等,没有让我等你今天来是做什么,你穿成这样。”抬手捡起那件薄薄的纱衣扔到凌泉严肃的脸颊上江湖像是个小孩子一样满脸的委屈,“你没有让我等,你干嘛还来撩拨我?你没有让我等你千里迢迢来到吴国做什么?”
“肖然出事了,所以我才来。”默默的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波动,看着江湖气急败坏的模样,安静的仿佛并没有发生什么,凌泉依然半果着躺在床上,只是看向江湖的目光却不再游移,只是可惜心情激荡的某人此时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肖然回了万剑山庄还能出什么事?”虽然不想承认,可那个该死的肖然的确是自己除了凌泉外最在乎的朋友,江湖自己在吴国熬了两年多数还是为了那个朋友,如今听到对方有难,虽然自己的麻烦已经一大堆了,可理智的他还是在第一时间选择倾听。
“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肖然他,喜欢了别人,而且,他们已经……只是,那个男人好像心里面还有其他的想法……”想到自己在小师弟醉酒后听到的话,凌泉有些脸红,话说起来不清不楚断断续续的。
“什么?你给我说清楚了?”一下子爬回到凌泉的身上,眯着那双细长的眼睛江湖满脸的不可思议。
已经站在外面的黑暗里等待了将近一个时辰,昨非并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无奈,他本就应该是一个黑夜中的猎人,只不过遇到了主人上官云翳给了他另外光明的人生,如今既然是主人交代给他的任务,虽然大半年的时间已经渐渐习惯了没有黑暗的日子,可是能够为主人做些事情昨非依然很高兴。
时间依然一分一秒的过去,夜,依然很深,街上的行人渐行渐少,可是对面ji坊的喧嚣似乎才刚刚开始而已。
像是最习惯黑夜的动物一般,昨非半眯着眼睛不浪费一点儿可以养神的时光,可目光却始终未离开对方ji坊的大门一处黑色的马车。
马车上特有的标识显示那是神农城里某个府邸特有的马车,而昨非黑夜中训练的良好的视力让他清楚,那辆马车是二皇子府上的。
“凌泉,这个世界,太他**乱了。”听明白了肖然的事情,也明白了凌泉此次来的意思,江湖有点儿傻眼。“我以后是不是不用再支持二皇子那个白痴了,我不用顾忌陈国那位的意思,但是却要顾忌他兄弟的意思,而他的兄弟现在支持谁我都不知道,肖然那个白痴居然让我继续留在吴国帮忙,我倒要问问他那个白痴,我要留在这里冒险帮谁的忙?”
折腾了半天自己还要留在吴国,刚刚心里才受了那么大的一个刺激江湖还没有想清楚,如今还要面对这么焦头烂额的局面,想想神农的局势就让他烦心,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接下来这摊事。
可是看看身边一脸歉疚的家伙,江湖瞪了对方一眼结果换来对方更歉疚的表情,无语的翻翻白眼,一把扯过不知道被多少人被翻红浪折腾过的被子,像是这样就可以阻隔世间的一切烦恼一样江湖鸵鸟般的蒙住了自己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