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暗组背后那庞大的势力,饶是以上官云翳的心志坚定也不禁一阵恍惚。他早就在刚刚接触暗组的时候在心中对暗组进行了评价,此刻听着方清扬言语里的意思。原来自己一直还是低估了暗组的势力。看来几百年的积淀,暗组的势力绝对不是自己可以估量的。
看出了上官云翳的疑惑,方清扬主动解释道:
“主人,其实暗组除了在燕国没有什么根基外,其余五国都有我们大部分人马。
暗组的根基在燕国弱的原因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当年燕国那场宫廷政变,当年瑞王东方俊悄然反击,以自己的兵力优势压制太后一党。
我们本以为燕国肯定要乱,所以及早把燕国的势力退了出来,可是谁曾想那燕国竟然未乱,等我们的人再次准备进去的时候,那瑞王东方俊竟然把燕国守得铁桶一般。
现在趁着他多病,我们本想借此机会再次进入燕国,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燕国出现了一股神秘的力量,凭我们暗组的势力竟然无功而返,还差点和他们对上……”
上官云翳此时没有注意到方清扬说的其他事情,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东方俊多病,终于他强忍心中的不平镇定的问道:“不是都说瑞王东方俊是人中龙凤嘛,为何有多病这么一说?”
尽管表面已经做到很平静了,可心里的那份莫名的担忧却让他出口就泄露了自己的一份心事,只不过他的这个失误在他的手下看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方清扬诧异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不知道主子为什么突然关心起东方俊了。随即想想也就明白了,自己这个主人虽说不在官位,但他手里毕竟掌握着暗组这庞大的势力,说起来倒是和燕国的瑞王东方俊有些相像,看来自己这个主人是有了一份和东方俊比较的心思。
想到这里方清扬奇怪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也不知道心里想到了什么。但对于主人的问话,方清扬还是老实的回答道:
“主人,两年前燕国瑞王遇刺,后来虽然说他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可还是有些消息传出的,据说东方俊当日中毒才差点丧命的,只是遇到了大夫将他一直调养着,可是近几年他都不大管国家的事情了,燕国的事情多是交给武定侯陈啸天打理。
但是也有民间传言说,说当年那个……那个……男宠死后,瑞王就整天昏昏沉沉的。”
方清扬说到男宠的时候不自在的偷偷的打量了上官云翳一下,“男宠”这两个字总让他心里总是有些不自在,想到自己有一天也要和那两个耻辱的字挂钩,方清扬的心理就是一阵厌恶。
好在不知道上官云翳心里想些什么,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出神,并没有注意方清扬此时那怪异的表情。
上官云翳真的是没有注意到方清扬提到“男宠”两个字时的不自在,他现在心里满满的都是东方俊的病情。
他知道当日东方俊中毒很严重,不然临死前他也不会让清风冒着暴露无敌组织的危险,带东方俊去找酒中仙了。
只是没有想到两年过去了东方俊居然中毒还未好。以东方俊在燕国那只手遮天的实力,到底是如何难解的毒居然让他拖延至今还未根除,上官云翳不敢想象,这两年的时间他到底要承受多大的苦痛啊?
一时间上官云翳的心理满满的都是担忧。他知道,以自己这一年来学的那些毒药毒理应该可以救治东方俊,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面对他,以上官云翳的身份是绝对不可能接近东方俊的,除非……上官云翳想到了那个喜欢闹别扭的经常哭鼻子的小孩子……
“主人?主人?主……人?”见到上官云翳发呆,莫离忍不住拉着他的衣襟不停的叫着。
“哦,怎么了,离儿。啊,我没事的,我只是在想些事情。”
见到莫离眼中的担心,上官云翳模着他的小脑袋关心的安慰着这个不安的小家伙,殊不知这一切都落入了本就尴尬的方清扬眼中,而一旁的昨非已经把头转到了一边。
“主人,六国的人都到了,皇上在上面。”方清扬急急的说完就正襟危坐的,完全一副冷冰冰的大将军模样。
一时间心里满满的都是那个人的身影,上官云翳没有注意到此时大堂里已经人满为患。直到方清扬的提醒,上官云翳才发现,此时不但陈国的文武大臣都到了,就连各国的使节都已经按次序入座。
看着那高高在上的上官云卿,不知为何,上官云翳的心理竟升起了一丝悲哀。
说实话,他很为那个看似高高在上的男子感到不值。年纪轻轻就把自己囚禁在那冰冷的座椅上。他悲哀的一生已经从这一刻开始了,可怜那个人却茫然不知。他只是看到了金碧辉煌之下的那份荣耀,却没有注意那繁华谢后人生那浓浓的悲哀。
在心底轻叹了一声,或许这就是那个人的高明之处吧,偌大的燕国控制在了自己的手中却又没有那个位置的羁绊。
原来,直到重生后的此时自己才渐渐看清了他以往的一些做法。原来,他早已心机深沉如斯,可笑当年相宇飞却爱的深沉而茫然不知。
或许,那个的时候的自己正如今天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儿吧,他们两个一样的悲哀,虽说方式不同,却一样的深陷局中而不自知。相宇飞悲哀的一生已经注定了,就是不知道那个高高在上自以为得到了天下的人儿何时能够清醒?
“今日是朕登基的日子,感谢各国使节的到来,今次,朕特意在此设宴款待各位使节和诸位王公大臣……”
上官云卿此时一身明黄坐在高高的皇位上,吟诵着早就准备好的客套话,此时各国的使节都规规矩矩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上官云翳坐在那里偷偷的打量着各国的使臣,当目光转到燕国那一波时,看到那身熟悉的紫色衣装穿在那个一向喜欢嬉闹的陈啸天身上,上官云翳一时间百感交集。
曾几何时,自己也是同样的一身紫衣坐在差不多的国宴上,那时自己的上首位置是他,那个时候的他还是那个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瑞王爷,而现在……却不知道他在哪里忍受着痛苦呢?
尽管心中已经把那个人看透了,尽管心中知道当年相宇飞的位置在那个人心中有多么轻;尽管心中有那么多的不甘和恨意;
奈何,除却那心中隐隐作痛的恨意,上官云翳的心中充斥的却是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浓浓眷恋。原来重生后自己依然不能忘却吗?你伤我至深却仍抵不过那三年的情谊……东方俊你可知道,此时有一个男子依然不知道该拿你如何是好……
上官云翳的思绪还停留在往昔的回忆中,此时身边的方清扬拉了拉他的衣襟。
上官云翳带着一丝迷茫的目光奇怪的看向了方清扬。却见后者急急的把目光投向那高高在上的皇位。
“皇弟,想什么想的这般出神?朕刚刚和大家说了为兄终于找到失散多年的你的事情,六国的使节都在为我们高兴。是不是皇兄封你为翊王你高兴得一时忘形了,啊!”
上官云翳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看着整个晚宴上的人都在对自己行注目礼,上官云翳心里暗骂了一声“小狐狸”。没想到这个上官云卿居然在这里把自己放在了公开的位置,这样肯定不利于自己的行动,也不知道上官云卿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虽然上官云翳猜不到上官云卿的全部心思,但上官云翳可不认为这明显对自己有些敌意的皇兄会安什么好心。他既然能在登基大典的国宴上当着六国使节的面把自己推出来,摆明了就是让自己暴露在各国的暗桩下,这个皇兄果然好算计啊!
难道皇室出来的孩子都这般的愿意算计吗?无奈间上官云翳突然想到这么一件事。
尽管心里有千般万般不愿,但还是站起身婉言谢绝道:“承蒙皇上您不弃,但是云翳年幼,况且才疏学浅,我看皇上还是收回成命吧。”
“哦,皇弟这么说,难道是嫌皇兄给的官职小嘛?那不如这样……”
“皇上,臣弟上官云翳谢皇上封赏。”
上官云翳跪在地上急急的回到,笑话,如果当王爷还嫌官职小,那不等于说想当皇上嘛?这个上官云卿看来还真是准备和自己对着干了。上官云翳此时恨不得把上面坐着的上官云卿抓过来狠狠的教训一顿。
“哦。既然如此,翊王请起,等过了今天我命人给皇弟盖一座翊王府,以后我们兄弟同朝,肯定会把我们陈国治理的更好的。”
上官云卿见上官云翳老实的接受了,坐在上面笑着说道。只是不知道这份笑意之下又有几分皇家亲情在?或许,那冰冷的黄金铺成的皇家注定了就不会有感情吧……
“皇上,臣弟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臣弟一向闲云野鹤惯了,恳请皇上让我只领爵位而不受爵禄。况且,我与大将军方清扬交好,我看皇兄也不用给我准备王府了,无事的时候我可以住在将军府。”
上官云翳此时没有办法了,他相信这个上官云卿肯定知道自己和方清扬的关系,不然他也不会这么突然间对付自己。
想到了此处,上官云翳索性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把事情摆在明面上,他在赌,堵这个上官云卿不会蠢到还让自己为陈国效力,堵他只是想试探自己。只是不知道自己这场豪赌到底是输是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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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果然还是皇室的孩子啊,一样的阴险一样的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你说吧,本来让我们家可爱的云翳面对陈啸天这个昔日的故人心里就已经很不是滋味了,你个上官云卿啊,你干嘛还要插一缸子啊!可怜的云翳。
不过呢,话又说回来了,云翳现在可是王爷了。就算将来有一天和那个瑞王对上了,我们也不会再吃亏了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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