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还没等上官云翳发表意见,一旁的若兰红扑扑的脸蛋有些焦急的开口。
“我就跟爹学了几天,我也没把握救你,但我会尽力的。”很怕上官云翳不相信她的话一样,姑娘瞪大了乌黑的眼珠一瞬不瞬的盯着上官云翳。
“我……”
“小子,你别有那么多的顾虑,我们山里人不比你们城里人,没那么多的讲究。”早就看出来上官云翳的顾忌,木鞨适时的开口解释。
被木鞨说中心事上官云翳尴尬的轻咳一声,“木鞨族长,您误会了,其实我是想说,我自己就是大夫,我不会有事的,只是要麻烦族长帮忙,我这样子实在是不方便。”看着木鞨一脸错愕的表情,上官云翳善意的笑了一下。
“哦,那好吧,你说,我做。”
伸手习惯性的准备到怀里掏药,突然发现自己此时的状态,上官云翳无奈的叹口气;再次向下准备去够小腿上的匕首,突然发现原来靴子也被月兑了。
“呃……木鞨族长,敢问云翳的东西都在哪里?”抬头尴尬的开口,上官云翳有点儿无地自容,自己这个样子就像是怕人家贪污了自己的东西一样,其实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是想拿回那些药。
“啊”想到那些银票,木梓不自然的啊了一声,惹来木鞨的一记白眼。
“小子,那些东西我替你保管着,你想做什么?”不是木鞨小心眼,实在是他弄不懂上官云翳那些瓶瓶罐罐的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很怕自己不小心招惹到一个威胁到村子的存在,索性先把那些可能害人的东西收起来了。
“那个,木鞨族长,我的药都在里面,你看,能不能麻烦您先把我的药和匕首给我,不然我这伤……”尴尬的摊摊手,上官云翳也知道自己貌似看起来有点儿小心眼了。(他哪里知道这个淳朴的乡村族长的想法啊,估计要是知道木鞨怀疑他是居心布朗的坏人上官云翳都得找块豆腐撞死,以此来解月兑自己长得像坏人。)
“哦,这样啊”仔细打量了上官云翳几眼,在确定他不会真的做出什么后木鞨起身出了屋子,转身回来之际手上已经多了上官云翳那些瓶瓶罐罐还有一把匕首。
从那些瓶瓶罐罐中找了消炎止痛的药丸吞了下去,随即把装着蚀骨的药膏找了出来放在一边。一把接过匕首,上官云翳拔掉刀鞘,“麻烦拿些酒来,恩,再拿一块干净的布来。”
接过木鞨递过来的酒壶,上官云翳喝了一口吞入肚子中,只觉得一股热流顺着食管缓缓流下,果然是烈酒。再次喝了一口喷在匕首上简单消毒,上官云翳随手把匕首递给身边的木鞨。
“木鞨族长,麻烦您帮我把腐肉割下来,哦,先倒些酒在伤口上,最后把这药膏帮我擦上就好了。如果我到时候还会昏迷不醒麻烦把这些药丸喂我吃了。”简单的交代好一切,上官云翳把东西都放在身边,尴尬的笑了一下,然后把那块布塞到了嘴里。
木鞨拿起一旁的酒壶将信将疑的倒在了上官云翳的伤口。
“啊”巨大的疼痛让上官云翳浑身剧烈的颤抖,尽管嘴里塞了布可那撕心裂肺的惨叫依然清晰的传入几人的耳朵。
木鞨被上官云翳的惨叫吓得手一哆嗦,险些掉了手里的匕首。仔细看看趴在炕上满脸汗水的人,再看看顺着那光洁的背部流下的酒水,木鞨讪讪的笑了一下,好像自己这酒倒得有点儿多了。
“小子,你没事吧?。”
艰难的抬起一根食指摇了一下,上官云翳虚弱的趴在床上,那巨大的痛楚传到脑中,他已经无力开口说话了。
“呃,那个,木梓,你过来,我年纪大了眼睛不好用,还是你来把腐肉割下去。”理所当然的撒谎,看着上官云翳痛的那么惨,木鞨还真是有些不敢下手了。
“叔,别介啊,我也不敢下手啊”木梓往后退了两步,急急的摆手表示自己不要动手。
“你”张口结舌半天,没想到木梓这小子这么不给自己面子。
“叔,要不让若兰……”
“叔,我来吧”还没等若兰开口说完,一旁的桑虎主动接过匕首坐到了炕边。
“你忍着点儿,我要开始了。”闷声开口,桑虎此时也是一脸紧张。
艰难的撇过头,嘴角牵起一丝善意的弧度,上官云翳轻轻点了点头。
“哼……”随着桑虎的动作,上官云翳闷哼一声,双手紧紧的抓住了炕沿,骨节发白的紧紧握着,身体不自然的弓起,实在是太痛了,上官云翳有些后悔没先晕掉了。
来到炕边顺势按住炕上的上官云翳,木鞨狠狠的瞪了一眼一旁发呆的木梓。
木梓后知后觉的来到炕上,一把按住上官云翳的双腿,看着后背那蜿蜒的血迹,木梓突然觉得自己的后背都在隐隐作痛。
深深的喘了口气,桑虎看了一眼被木鞨和木梓紧紧按住的上官云翳,。咬咬牙继续下刀开始割掉腐肉。
终于熬完了漫长的“手术”过程,桑虎这会儿才发觉自己已经满身的汗水。拿过一旁青色的药膏涂抹在患处,那早已昏迷的人不自觉的一声痛哼再次吓得桑虎手一哆嗦。可是随即见到炕上那人无意识的状态,桑虎继续闷着头上药。
包扎好伤口,木鞨几人围坐在炕边盯着那昏迷不醒的人,这一刻几人的眼中分明多了一丝敬佩。割肉疗伤,说起来简单,可他们这几位在场的都清楚,这年纪轻轻的人可是忍受了莫大的痛楚,几次晕了又醒、醒了又晕,汗水都已经打湿了被褥。
“老婆子,咱家不是还有一颗六叶人参吗,拿出来给这小子补补。”沉声开口听不出情绪,木鞨眼神担忧的望着趴在炕上依然昏迷不醒的人。
“唉”妇人眼睛也有些湿润,匆匆的应了一声,转身去取那颗人参了。
“叔,六叶的人参啊,那可是救命的东西啊,可以换几十两银子呢。”也不知道是心疼还是震惊,木梓急切的嘟囔了一句。
“现在就是救命的时候”看出了木梓眼中的心疼,六叶的人参很少见,那是需要百十个年头才能长成的灵物,说实话木鞨也有些心疼,可是不知为什么,看着这陌生的年轻人,他的那股劲头,就是让木鞨看着喜欢,没来由的就想帮他一把。
暗自叹息了一声,如果他们的娃还活着,也该这么大了吧看了一眼厨房里忙碌的婆娘,木鞨知道,自己女人也是想到了那被狼叼走的娃了。
六叶人参就六叶吧,就当给自己的娃积阴德了,希望他来生能够投个好的人家长大成人。这一刻,一向坚强的族长眼里竟隐隐有泪花闪动。
上官云翳是被一阵米香味熏醒过来的,趴在床上艰难的动了一下手指,上官云翳只觉得后背那撕裂般的痛楚瞬间把自己湮没,眼前阵阵发黑险些再次晕过去。
“咕噜、咕噜……”肚子先于嘴巴不争气的叫了两声,上官云翳忍着那股剧痛艰难的挑起眼皮。
入眼处一位中年妇人端着粥碗担忧的望着他,山里人红扑扑健康的肤色在这烛光下更是平添了一抹健康之色,妇人头上裹了一块破旧的帕子,腰里围着一块同样洗的发白的围裙,满脸焦急的望着刚刚苏醒过来的上官云翳。
“孩子,你可醒了,感觉咋样,是不是很难受?”担忧的开口,妇人把手里的粥碗放到一边,坐到炕边伸手探了一下上官云翳的额头。
轻轻的摇了摇头,嘴角上扬牵起一丝好看的弧度,上官云翳尽量给对方一个善意的微笑,只是可惜,那疼痛太过剧烈,刚到嘴边的笑意都被他吸冷气的“嘶嘶”声音打断了。
“快别动、别动孩子。”急忙伸手按住了上官云翳,那焦急的语气仿佛此时受伤的人不是和她丝毫不相干的人更像是她的亲人一般,妇人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咕噜……”一连串的响动上官云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实在是太丢人了,刚刚醒来就遇到这么乌龙的事件,上官云翳觉得自己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难得的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红晕,上官云翳尴尬的趴伏在炕上默不作声。
“咕噜……”再次响起的声音让上官云翳觉得自己耳朵都有些发热。
“呵呵,你是饿了吧,我给你熬得粥已经热了几次了,趁热喝了吧”随手端过一旁放置的粥碗,妇人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凉然后才小心的送到上官云翳嘴边。
抬头尴尬的看了一眼中年妇人,上官云翳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有心抬手自己喝粥,不料一个简单的动作都引得后背一阵撕裂般的痛楚,尝试了几次后上官云翳只好不甘心的停止动作。
看了一眼妇人,那眼里浓浓都是关怀和慈爱,尴尬的抿抿嘴,几天没正式吃过东西了,实在是抵制不了食物的诱惑,上官云翳张开口小心的把粥吞到了嘴里。
入口即化,显然这粥熬了好久,细细的品味上官云翳突然皱起了眉头,怎么感觉一股药味在里面。向妇人投去疑惑的目光,上官云翳眼里满是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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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六的还不休息,还要做操,我觉得自己真的快挂了
晚上还要做操,我为自己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