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怎么说晋南这小子得天独厚呢?就这么一阵扫射,居然真给他撞上一只死耗子,对面林子里飘出一抹白烟来。晋南一愣,然后立马大笑起来,让你们这些兵王虐待战俘,他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烈士营”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晋南架着冲锋枪扫掉一个特种兵,忽然间爆发出一阵欢呼。晋南挥舞着冲锋枪,整个人眉开眼笑的,叫你们兵王猖狂,看吧,老子没用瞄准镜都能把你们崩了!肋
就在晋南手舞足蹈乐得欢的时候,响起另外一个声音,“呦,大铁,你这兵不守规矩啊,死都死了,怎么还拿着枪使坏啊?”说话的人同样穿着伪装,油彩遮着脸同样看不出本来面目。晋南把枪往肩上一扛,龇牙咧嘴地乐了,“只许你们虐待尸体,就不兴老子诈尸啊!有本事你们别往老子身上招呼子弹!”
对方显然没料到诈尸这个说法,愣了半天后,倒是大铁在边上笑坏了,“嘿,你这小子就给我使坏,哪凉快儿哪呆着去!”晋南看着大铁那张粗糙的脸扭曲着,正努力地冲自己挤眉弄眼,自然乐颠颠地跑回到烈士营里乖乖“挺尸”去,边上自然又一阵欢呼。
大铁一肚子坏水,根本没骂晋南的意思,倒让一同来的那个人给气乐了,“哎呀,大铁你带着的兵怎么都喜欢诈尸啊,没得乐成这样的。”
“你这尸体都走了这么远,一样挺能折腾的。”一直跟在后头没吭声的单默存冷哼一声,将对方的肩章交给大铁,然后走回到晋南边上坐下。晋南一见单默存立马凑过去,拍了肩一下,单默存嘴角一僵,仍是一声不吭。镬
那人被单默存一激,倒是黏了过来,脚踢了单默存一下,“嘿,小子,哪个连的,叫什么名字?”大铁正美滋滋地研究特种大队的肩章跟自己的有什么不同,听见那人的话后,虎着脸过去,“做什么,挖我墙角?”
小心我大铁鞭尸!
那人乐呵呵地不理大铁。单默存懒懒地看了那人一眼,然后闭幕眼神。晋南回了一句,“都是阎王爷的人了,还分什么连队啊,你说是不是啊,兵王?”晋南最后一句兵王逗得边上所有人笑出声,那人眯着眼根本不生气,远远地瞧见有人跟他打手势后,他站起身,“你肩受伤,暂时拿不了枪,我看还是早点去看军医吧。”
说完这人又大摇大摆地走开,只是脸上的笑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的。晋南听见单默存受伤,立马要看,被单默存隔开后,大铁也凑了过来,“晋南,陪他去找军医。”
大铁这支分队算是被彻底灭了,虽然面子上有些不好听,但战损比还算不错,9:1,叫大铁乐开了花,提前撤出战场。
晋南卸下单默存的枪支背包全丢给大铁,然后陪着单默存去找军医。月兑了单默存的外衣,晋南看见单默存肩上老大一块乌青。晋南黑着脸,“这怎么弄的?”
单默存皱着眉看了眼肩上的乌青,“追兵王的时候被踹了一脚。”晋南咧牙,这亏可真大发了,还不如自己诈尸扫掉的那一个呢。军医只是肩膀地擦了些伤药,然后开了张证明,让单默存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
这可是兵王的力气,踹得这么乌青,指不定骨头也裂了,照个CT,仔细点也好。晋南点点头,也不急着回去报道,跟着单默存去野战医院做检查。因为这次军演规模极大,野战医院的伤病员不少,晋南领了号就陪着等。
不一会儿,走廊里出来一个白大褂,领了单默存跟晋南往里走。推开门的时候,晋南咧了咧嘴,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阿姨”后,然后丢给单默存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后立马闪人。
单默存扶着自己的肩,试着转动自己的胳膊,没等抬起一点,立马垮了脸,“哎呦疼死我了。”对面发髻盘得一丝不苟的美妇人原先还板着脸,立马紧张地走上前扶着他,“你说你这么拼做什么,让你来历练历练,可不是让你来这儿受伤的!”
说话的,正是晋南嘴里的单家太后,单默存的母亲李夫人。这次丈夫要来H军区,她一早就准备着来探望自己儿子了。儿子下部队两年,连家都不着。她几次要来看,结果家里老爷子不肯,儿子跟丈夫也说不搞特殊待遇,气得她直上火。
特殊特殊……她哪里要求特殊待遇了?就是坐牢还能探监呢,她儿子当个兵,她这个做妈的连面也见不到了?还有没有这个理。这次好不容易叫丈夫松了口,她大包小包地跑过来,结果没见上面就听到儿子受伤的事,可叫李夫人心疼得不行。
她就这么个宝贝儿子,从小就不要人操心,叫她到哪儿都能挺胸抬头。当初,老爷子非说默存需要磨练。她生的儿子她最清楚,默存好得很,哪里需要什么磨练?可这事她说了没用,结果呢?看看,从小到大连病都没怎么生过的孩子,这就给伤着了,她这么做妈的自然心疼得不行。
再看一脸油彩,还冲自己龇牙摆可怜的儿子,李夫人又气又乐,手扒着单默存的领口就要解开。单默存捂着领口,哎呦哎呦直叫唤,“非礼啊,你这行为有损军容军纪,我找单将军投诉你!”
看着一点正行都没有的单默存,素来端庄的李夫人也被逗得乐出声,板着唇角拍了拍单默存的脸颊,“还说下部队长见识了呢,我看是越来越回去,也不想想小时候谁给你洗澡换尿布的?哪里我没见过!”
单默存哎呦一声,也不管身上脏,单手搂住李夫人的腰,就把脑袋给贴上李夫人柔软的腰月复,使劲一蹭。李夫人虽嘴上说脏,但手却是轻柔地抚着单默存的头,叹了口气,“他们自己个儿吃风喝沙就是了,做什么非要我儿子也受这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