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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走到床边,拿着玉如意,一挑床上少年的下巴,将他的脸抬高。
“我到要问问太子,这是什么意思?”
少年铁青着脸直哆嗦,连求饶都不敢。
“这是怎么回事?”峻珩转头,怒斥大丫头。
跪在地上的大丫头一张俏脸顿时变成了死灰色,肩膀软斜下去,“是奴婢想着太子思念郡主,自作主张……以解太子相思之苦……”
无忧冷笑,“是吗?你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
峻珩脸一板,大丫头忙道:“刚才奴婢言不尽实……”
“你可知,侮辱天女转世是什么罪?”将侍儿扮成她,供人凌虐玩乐,就相当于凌虐玩乐于她,这是对她的侮辱。
“死……死罪。”大丫头在峻珩问那句话时,就知道他是拿她当替死鬼,便没存了生念,但这时听郡主问话,仍吓得哭了出来。
“死罪?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得诛九族。”无忧一拂袖,坐回桌边,“即刻禀告我爹娘,将这丫头九族之人,无论男女老幼,一个不漏的收押起来。修书给诸国君,等案子下来,择日执刑。”
话落,就有人进来拖大丫头。
峻衍虽然与无忧接触不多,但听说她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在看见无忧守着照她模样化妆的侍儿就知道不妙。
他是皇家的人,自然知道皇家颜面的重要性,再说常乐是天女转世,被诸国君敬奉的,岂能容人做为性奴玩乐。
他过去做这事都极为小心,虽然夜夜令侍儿扮成常乐的模样,但都只限于床幔里,下床必须抹了妆去,除非无人知道的民家小院,才敢大肆胡来。
今晚心里存着心事,到了常乐府后,就匆匆离去,也忘了交待在这里不可以做这事。
岂知这一疏忽,便被常乐抓了个现场,暗暗叫苦。
指着拿丫头和小厮当替死鬼,打死在常乐面前,算是圆了她的脸面,把这事含混过去。
不料,实在是低估了常乐的面子,听了这话,额头上冷汗涔涔,两膝不住的抖。
大丫头替峻衍死,就是为了保家人,现在因为她一句话,连九族都诛了,哪里还肯当这个替死鬼,挣开来拖拽她出去的护院,趴在地上不住磕头,没两下,额头上就见了血。
两个护院,一边一个抓住她的胳膊接着往外拖。
“奴婢罪该万死,郡主饶了小的家人吧。”大丫头哭喊着,急得声音都变了,“奴婢也是被逼着这么做的……”
床上少年,也吓得滚下床,拼命磕头。
“你……你别相信她。”峻珩神色慌乱。
无忧抬了抬手。
护院放开手,大丫头爬了回来,一个劲磕头,道:“是太子逼着奴婢做的,如果奴婢不这么做,他就要杀我全家……”
峻珩上前,一撩长袍,抬脚照丫头的太阳穴踢去,他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这一脚下去,丫头必死无疑。
就在这时,嗖地一声,他只觉小腿上一痛,被一股突然来的力道扯拽着裤腿向身后带去,他踹出的力道,生生被带了偏去,身体失去平衡,向后坐倒。
低头见一支乌金短箭紧贴着他的小腿钉在地板上,还没回过神,听见无忧冷声笑道:“想杀人灭口?”
接着咽喉上被一物顶住,
垂下眼睑,见无忧手中握玩着一把小弩,手抠着扳机,箭尖抵着他的喉咙,只要手一松,便能躲穿他的咽喉,刹时面如缟纸。
“小心……”
无忧笑了笑,那笑却让峻珩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
“你……你难道敢杀我?”
无忧向他凑近,以只有他二人听得见的声音道:“你不过是一个假冒的天女夫君,又做出这等辱我之事,杀了你,全天下国君,只会拍手称快。”
“你胡说。”峻珩如色如缟,手指禁不住的发抖。
无忧扫了眼他的手指,笑了,“你真以为我认不出我的夫君?你说如果天下知道你父皇弄死了我的夫君,又弄了你来冒名顶替,会如何对待你们父子?”
峻珩扫了眼左右,压低声音,“没证没据的,你怎么能青口白牙的胡说八道?”
“我胡说吗?。”无忧眸子微窄,嘴角浮上一丝讥笑,慢慢直起身,“要证据么?我会当着全天下君王,举证给你们看。”
峻珩整个人垮了下去,再没了气焰,“你……你要怎么样?”
他虽然浓包,却不蠢,既然她能分出他的真假,光是这一条,足以让北齐被踏为平地。
可是这些年来,她一直不揭露,却等着捉到他的错处,才来揭这陈年旧事,必是对他有所图。
无忧淡淡的睨了他一眼,令护院将大丫头和侍儿带下去关押起来。
又退去众人才向峻珩勾了勾手指。
峻珩忙拨起乌金小短箭,爬了起来,凑到她面前。
“我要鬼面。”
“这……”峻珩面露难色,见无忧面色一冷,忙道:“鬼面并不受令于我。”
无忧冷哼一声,“谁不知道,太子的功绩是鬼面帮你打下的。”
“实不相瞒,他不过是收人钱财,替人销灾的人。”到了这份上,峻珩也不敢骗无忧。
无忧微微一怔,感情鬼面和自己还是同行。
“那你给我引见他,我与他交易。”
“他只收唐赵二国的矿山为酬劳。”据峻珩所知,常乐在赵唐的地头上,没有矿山。
“好大的口胃。”无忧汗颜,“那这次战略,你是否也要与他交易?”
“……”峻珩迟疑不答。
“既然如此,太子自求多福。”无忧起身。
“自然是要与他交易的。”峻珩怕她离开,当真修书各国君,急忙开口,“但他架子极大,又傲慢无礼,并不将我看在眼里,我实在没办法将他引见给郡主。”
“不引见也行,我自己见,不过他何时出场,你必须提前通知我。”
“这……”
“嗯?”
“如果我照着郡主的话做了,那……”
“如果你的表现让我满意,你和你的父皇同样可以高枕无忧。反之,我会要你们死得很难看。”
峻珩看着无忧眼里与稚女敕的面象全然不相称的狠意,倒抽了口冷气,“一切遵照郡主的意思。”
“这件事,我不想任何人知道,包括鬼面。”无忧满意的点了点头,将玉如意搁到他手中,顺后拿回自己的短箭。
起身,一掸裙摆上的褶皱,飘然离去。
峻珩彻底软瘫在地上,张嘴喘了好几口大气,才算重新活了回来。
订婚之时,已经觉得这常乐不简单,这次感觉她实在可怕,并不是他所能屈驾的。
一声低笑从门外传来。
峻珩如攥到救命稻草般,扑了过去,“神巫救我。”
门外廊下,凤止依柱而立,面带浅笑,眼角媚态自成,“我早说过,不可如此,你偏说都是皇室中人,荒唐些,就算被她见着,也不能如何。”
峻珩象霜打的茄子一般,诺诺得出不得声。
凤止扇子柄,一敲他的肩膀,“她话已出口,别无他法,你只能照她的话做。”
“如果鬼面知道……我怕死无葬身之地。”峻珩好不为难。
“如果你不照她的话做,不用等鬼面动手,你就能被众君主切成块喂狗。”
凤止说完,漫不经心的望了回天,眼底深处是浓得化不去的趣味,“今晚是个好夜。”
峻珩张了张嘴,终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无忧仿佛离子言的消息又近了几分,踏着石子小道,感觉身子都轻了三两。
欢喜之下,哼着小调,随着夜风,轻快的旋舞。
身体转过来,蓦然看见停在前面花径旁的轮椅。
无忧保持着单脚着地的芭蕾舞姿,僵在了原地。
轮椅上的少年侧对着她,微低着头,不知在思考什么。
静得如深山幽竹,清萧的身影隐在花枝的阴影中,隐隐渗着寒气。
他慢慢抬起头,转头向她望来,俊美的面庞被雪光泛起一层薄光,越加显得眉清目朗,却也更加的冰冷难近人情。
无忧见他视线移向她举着的手,尴尬的清咳了声,将手脚放下,“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他静看着她不言。
无忧又咳了一声,看看左右,不见平儿在他身边,走上前,“怎么一个人在这儿?”
“等你。”
无忧微微一愕,她与他,从来都是她寻他,他从来不会主动搭理她,“有事吗?。”
“离开。”宁墨薄唇轻启。
“为什么?”
“你不该卷进来,离开‘常乐府’去寻个地方,好好生活。”
“我已经卷进来了。”无忧笑了,不卷进来,更得不到子言的消息。
“那个人……真这么重要?”他凝视着她的眼。
“恩。”无忧轻点了点头,他是她活着的相念,她一直坚信他活在世上的某一处,才支撑着活下来。
“你说过,会将他淡忘。”
“我说过这句话?”无忧微怔了一下,子言在她心里是根深蒂固,她如何会说出这种话,她想不出来。
宁墨默了下去,心脏痛得要透不过气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忘了吧,去找一个,可以夜夜守候着你,可以为你暖手暖脚的男人,过平淡的生活。”
无忧收去嘴角浅笑,伸手捂上他的脸,他被风久吹的脸,象冰一样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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