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跟着你居然要受罪,你是大少女乃女乃啊,好歹说出去,现在这个严家也是归你管吧。”娄写意真想甩手将所有的东西统统扔掉,“不管你了,不管你了,我要回去伺候大少爷去。吃香的喝辣的还不用给你跑腿……”说到这个问题,“为什么你身边连几个小丫鬟都没有?只用我一个人,你不会是想用活活累死我这招来摆平我吧。”
因为搬东西而得以休息一天的夏木晚心情很好不予计较:“你要是这么认为我无所谓。还有,你是怎么为我准备的衣服?我不喜欢那些艳丽的颜色。”说出来才注意到,连忙走向自己的衣橱,“写意,你是怎么回事?这里面的衣服真的是我的吗?你不会把自己的给全拿来了吧。”这颜色……漂亮是漂亮,可自己真的不喜欢穿。
娄写意赶忙检查了一下自己搬来的包裹:“根本就没错,我自己的衣服自己收得好好的。”再将衣橱里面的衣服翻看了一遍,“我的大少女乃女乃,这么华丽的丝绸,您认为是我这种人穿得起的吗。”有着好衣服还说这种话,“真挑剔”
原本看着还蛮欢喜的夏木晚彻底嫌弃的挥手:“把这些衣服都封起来,我没兴趣。去院里把我真正的衣服拿来,这次可别再弄错了。”真是的,刚想偷个懒就出状况。
“这些不是已经很好了,还都是新的。”娄写意是真的不愿意再一次又一次的搬东西了,转眼看见身边的洛尘,连忙指使用的动的,“洛尘你去啦”
哎呀真是个懒丫头。夏木晚毫不客气的戳娄写意额头:“我的衣服你让个男人去取,死丫头找打是不是。”为了成功说服还要解释,娄写意也要变笨可就麻烦了,“你认为我现在搬出来自己住的情况下把自己打扮成一支花孔雀是想要讨得谁喜欢?”顺便严重提醒,“下回这种话还要我说第二遍,你干脆搬出严家自力求生去吧。没兴趣养个不中用的。”
“不中用?”娄写意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我很不中用?”苍天啊,大地啊,谁来把这个用死人不偿命的、还成天嫌东嫌西的主子用一道雷劈死
“很中用就不会把我的衣服都弄错。”只不过说了一句话的时间,夏木晚转瞬又变了主意,“把这些衣服都送回去,告诉严莫寒就说衣服弄错了,再把我的衣服拿来。”还是放心不下的多嘱咐一句,“这次再弄错多出来的工作可还是你要做的。”言下之意就是再弄错了,累死活该别抱怨。
受够了气的娄写意一把拽住了尚在身边看热闹而没能来得及逃开的洛尘:“洛大管家你跟我一起去啦好歹你能比我多搬一些是一些。”根本就懒得再收拾的将那些华丽衣物全都扔进洛尘怀里,反正又不是夏木晚的衣服,她肯定不管。
可怜没经验的洛尘这时候才知道女人一旦吵架男人是一定要逃的世间真理。逃也逃不开,无奈抱住了一推衣物的洛尘无奈抗议:“为什么这种事情要拽上我?”我的事情也很多的好不好
“谁让你闲极了无聊也要搬来一起住。”娄写意对于这一点也是极为不满的,“既然选择住下,身为管家的职责你总是要进一些吧。”到哪里还都逃不开的严莫寒眼线,讨厌
“我也不愿意啊,离开少爷谁去照顾他。”洛尘挣扎着为自己辩护,“可是姨太太说我也很吵,直接将我一并轰了出来。难道我很愿意吗”以青玉的细致还可以放心,但是其他方面,比如智商什么的。有红葛在一旁虎视眈眈,可真是让人无法放心。
少爷、少爷,我管你嘞只知道临死也要找个垫背的娄写意不由分说的便将洛尘拽走。
自一说出搬来客院住耳边就没得到过清静的夏木晚终于为自己争得了片刻安宁,却没想到她不过在椅子上坐了片刻便听到一个人脚步平缓的走了进来。无奈的打点起精神,却没想到一个人走进来的居然会是他:“你自己一个人来的?”还真是好久不见他自己一个人走,几乎都要忘记了在这严家里面他是来去自如的。
严莫寒说到底还是对客院不是十分熟悉,而且由于行李还没有整理好的缘故屋中还有些杂乱,只走了几步便脚下一磕,站住:“重新回到客院里,你非常的高兴吧。”
夏木晚对于这句话采取回避态度:“娄写意这只麻雀终于离开了,我自然高兴。”看着他站在那里总觉得看不过眼,站起身伸手去扶他,“坐这边。”
只一反手便将夏木晚抓在手里,严莫寒冷冷一笑:“怎么?听闻你最近改变了许多,身为严家的继任者,居然还需要在我面前演戏吗?”不跳字。
“木晚自知自己可以得到如今的一切,全部因为有夫君大人您的缘故。不然只凭我一个外姓人,如何将严家掌控在手里。”夏木晚也不知道究竟是如何想的,似乎在接手严家之后严莫寒也变得不再重要一般,“所以我为什么不演戏讨好您呢?”
根本就是在挑衅严莫寒发觉自己这段时间确实太过放纵自己的这位正妻。她想做什么都可以,她想指挥谁都可以。夏木容在苏家站稳了脚跟,夏木晚在严家便可大权在握。爹娘都肯定了她的地位,萧然在身边全力辅佐,缺了一个青玉紧接着又来了个写意,洛尘虽然不做亲密但他也肯不出一声便跟着搬来客院。似乎只剩下唯一的劲敌严莫楚尚还处于观望状态。这也怪不得她敢这么对抗自己。
“你以前从不会这么跟我说话,我可真不知到现在这样是喜是忧。”心里勾画她会笑的如何狡黠,手下渐渐加劲,“那么,你肯为我演戏到何种地步呢?”一把将夏木晚拽进怀里死死禁锢住,“你依靠的,当真是我?”
相似的话听的次数多了是人都会免疫,所以不要怪夏木晚此刻没有半分的反应。其实当严莫寒将她拽进怀里的时候,对这一套厌烦透了的夏家大小姐真的很想转回身大吼一句:“你做人做了这么多年,会说的话只有这几句是吗”
“严莫寒,你自己来找我,该说的话还是抓紧说完比较好。毕竟写意和洛尘他们两个很快就会回来。到时候你想说的话就不方便了吧。”夏木晚完全是自暴自弃的任由他接下来想做什么都行,“所以你在这里跟我说这些完全没有意义的东西,耽误的是你的时间,你自行注意。”其实抓紧说完了赶紧走,她可没有兴趣把宝贵的休息时间浪费在他的身上。
就算看不见,比任何人感官都要敏锐的严莫寒早便从夏木晚的语气中听出她有多么的疲倦、厌烦和浑不在意。唇角勾起,不知道为什么越是想着她会是怎样的一张脸就越是想笑。自己,根本就无从想象,为什么心里却越发的执着,就是要弄清楚她会是怎样复杂的神情?那双能看尽万物的眼中,映出的会是什么?
“我累了。”
“什么?”根本就不相信这句话是从严莫寒的嘴里面说出来的,夏木晚猛地抬起头差点儿撞到严莫寒的下巴。只是此时她已经完全顾不上这些细枝末节,只是不敢置信的追问:“你说什么?你累了?你特意自己跑过来找我就是为了对我说这句话的?”天啊这个严莫寒是几岁的小孩子?渴了,饿了,累了,困了,还要找指定的女乃娘是吗?
严莫寒郑重的点头:“是的,我想告诉你,我累了。”
这家伙就是来找茬,没有别的目的。不得好好休息的人真的是很想臭揍他一顿,但是夏木晚又确实没有在严家造反的胆量。某些人的任性与无理取闹真是带有毁灭性,月兑不开身的结果自然只有妥协。“好好,你累了是吧,去休息。”没办法只能将他带到床前坐下,夏木晚佩服他的厚脸皮,找茬不行就耍赖转换得到快。
拽到、翻身、压制住,某些时刻严莫寒的动作总让人怀疑他究竟是不是盲人。准确无比的掐住夏木晚的下颌,轻柔慢慢道来自己的目的:“其实我来只是想确定一件事而已。”笑一笑,猛地将唇压下。
大惊之下夏木晚只凭着本能的反应扭头挣月兑躲避:“严莫寒你疯了你”毕竟男人的力气更大,就算是躲避迅速还是让严莫寒的嘴唇擦着脸颊蹭了一脸,“滚开恶心”
“恶心?”哧的一笑,严莫寒抬起头,“原来是恶心。”死掐住夏木晚的脸,怒吼着再无一丝笑颜,“拼命的融入严家到掌控住严家的一切,你却只觉得自己的夫君对你做着天经地义之事让你恶心?夏木晚,你不是一直抗拒着严家大少女乃女乃的尊荣吗?你若不接受我,你又为什么要接手严家?你有着什么目的?你想将严家怎样?作为你熬到足有一天可以改嫁的嫁妆?还是彻底毁掉只求痛快?”
“我掌控严家不过是因为我不想死掉”再也控制不住怒火,夏木晚亦是狂吼了回去,“我是无所谓过,我是想安分守己过,我甚至想没有什么存在感不被任何人所注意的就这么过一辈子。可是你严家何尝肯放过我?我不过是夏木容的姐姐便活该被你们所操控。如果不能在严家攀到顶峰,便是死了也是活该,反正那只证明了你没有利用价值。你说我为什么要掌控严家?”
“我不过是不想死,所以才要别人死,就这么简单”
房门被敲了两声响,瞬间安静下来的两个人屏声静气的听着在这种时候还有谁有胆量闯进院中。不出意外的听到萧然的声音,平静、沉稳,若无其事的一池春水波澜不起。
“大少爷大少女乃女乃,写意和洛尘站在院外已经将衣服换回来,姨太太的丫鬟说姨太太的身体有些不舒服想请大少爷回去,还有二少爷有事要与大少女乃女乃相商派人来问问此时是否方便,太太也打发过人来想要大少女乃女乃晚间去一趟,具体事宜并未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