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哪去了,我回来几天都不曾见到他。”
经乞术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来,我真有好些日子没见着官修了,“不清楚,他现在外交很忙,这些日子都没见过他。”
和乞术在一起总是有些不正经,这几天放大假江小不在书院,乞术也正好叫我同他出去,很久没出去放风了,心里那叫一个激动,寻了件斗篷一裹,坐上马车就出门了。
这一路先去逛了几条街,又去吃了几家酒楼,乞术一直在外奔波,在外吃了嘴有些叼,都说没几样菜合胃口的,后来就去了‘望远楼’,才到门口,乞术鼻子嗅了两嗅,惊喜道:“这味道奇异的很,走!”说完一马当先的冲了进去。
望远楼里到处是热气腾腾的,每个小桌上都架着个小炭炉,上面架了个小铁锅,不要确认了,是火锅!我和乞术都很激动,上了楼进了包间,点了份火锅吃喝了起来,乞术吃的是鼻子一把,眼泪一把,感叹道:“想出这种吃法的人太神了!”我也感慨“好久没吃火锅了!”心里琢磨着,怎么就让江小抢了先,等有机会跟他提一提分成的事。
乞术一边吃火锅一边感慨,吃的越哈皮,话也多了起来,他感慨世道的艰辛,我感慨人心的险恶,趁着酒兴,乞术还唱了首歌,很有几分愤青味道。“三弟,等哥哥有钱了,我给你买个大房子,好不好!”“好!我要很大的地,盖个大宅子,有大草坪,大游泳池,还要……”房子就是家,我对这个许我一个家的少年,毫无保留的描绘着我的未来。好久没有这么无顾忌的,这么畅快的谈天说地,胡天海地,想什么说什么。这酒足饭饱后,我们又哥俩好的勾肩搭背的转战下一家。
我和乞术背对背走在繁华的百里的街道上,夜幕临近,华灯初上,乞术前行,我倒退,将全身的重量放倒在他身上,抬头仰望漫天的璀璨。“乞术!你回来真好!”我大叫着。无视周围莫名的眼神。
“嗯!”乞术又应了一声,并将头轻轻的撞向我的脑袋,无声的默契也许就如这般,现在我前行,乞术倒退,“花重!有你在也真好呀!”“嗯!乞术最好!”“花重最好!”“乞术最好!”我和乞术就这样背对背,不知道已经在这条街上来回的荡了多少个来回,四周的人群我们早已淡忘,天地间只剩下,我们这对背对背的青春少年,互诉着对方的好,恨不得将天上最亮的星星摘下来,送给对方,以示对方在自己心中的最好。
我和乞术荡累了,找了个地歇歇,此时我们二人就处在一家青楼里,两人色迷迷的一人抱着个酒壶趴在桌上,看着满院的美女们,对过往的美人们都评头论足一番,“三弟,你喜欢怎样的女子。”乞术突然转头问道,眼中满是期待。
我心想乞术一定还惦记着我和月律协的事,我又说过自己喜欢女人,这男人看女人和女人看女人的眼光有些不一样,为了追随广大男同胞的审美眼光,我便说道:“有容乃大!”
乞术略一思索,了然挑眉一笑,笑的极猥琐,然后从位上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大大的钱袋,对老鸨说道:“一间上房,把有容乃大的清倌都叫来。”
他这一声喊的极大,场里的众人都看着我们这边,这小子却淡定的很,拉着我说道:“走,二哥今天给你做主了。”我被吓的焉在了榻榻米上,死活也起不来,乞术这是要帮我开苞那!还是NP的,我的娘呀,谁来救俺!
我和乞术拉扯的正厉害,这时走上一位小厮,怯怯的看了我一眼,待认清我面貌时高兴的拉着我叫道?:“江公子!真的是你呀!”
我定睛一看,高兴的叫道:“这不是红儿吗?”。来人正是女扮男装的红儿,对着我笑,两眼眯成了一条线,这丫头好像胖了。
乞术对红儿有些印象,“你不是安素的小丫头吗?你怎这般打扮跑这来了。”
被乞术这么一问,我也注意到了。
“这……“红儿有些犹豫,最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说道:“两位公子帮帮忙吧!官公子在楼上的厢房里,醉的不成样子了。”
听了这话,我和乞术都惊住了,要说官修可是一直是我们的典范,哪里见过他喝醉的样子,在红儿的带领下,我和乞术终于见着了这些日子失踪的官修,他果然喝醉了,趴在一张矮几上,安静的很,房中除了官修,还有几位不太熟悉的书生,还有就是几位艳丽的艺伎,另外一个人则是安素,她今天扮了男装,有几分无奈的坐在一旁喝闷酒,脸上一片潮红,几分艳丽。
“公子!你别喝了。”红儿上前拦下安素手中的酒,眼泪噗的掉了下来。我有些丈二和尚模不着头脑,觉得自己应该错过了什么?安素终于看到了我,很是欣喜“花重!你怎么来了。”
“我在楼下听红儿说大哥醉了,就上来看看。”我看了看趴在一边官修,疑惑的很。
“是醉了,你来了也好,帮我扶他一下,我们这就回去。”说完安素就摇摇摆摆的站了起来,往外走。
“我说这位不会就是月王爷的连理枝吧!”
我和乞术正帮忙扶官修,倒忘了这屋里还有其他人,这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也正让我注意到了他们。
乞术听的这话,立即火起来了,今个他喝了点酒,这情绪激动的也较快,上前就冲那人一拳头,被打的那少年一下子成了熊猫眼。乞术作势还想打第二拳,被旁边的人拦住了,“卫乞术!你发什么神经,这江花重和月律协的事,街头巷尾的谁人不知,你就算是刚回来也听说了吧!在这里打什么人,充什么仗义。”拦下乞术的少年应该是三味的学生,不然不会认识乞术的,乞术听了这话更气,“你胡说什么?别把我三弟同那月律协凑一块,我三弟正常的很。”
“我看这些都是谣言,我刚刚出去,还在‘白一居’看到月律协和花月月在一起的。”在一旁看戏的另一少年说道,并上前架开了乞术。
听到这里我心里有些怪怪的,不自禁的又想到了花月月的那封信,难不成她勾引成功了。
“你不信,我带你去看看。”说话的少年虽长的眉清目秀的,可有几分八卦相,旁敲侧击的要掀起点什么,说着真拉上乞术出去了。我看情况不好,放下官修,也就跟了去,其实更多的也是想去证实一下。
一行人杀到‘白一居’,正听到里面传来丝竹声,和花月月的问话声,“小王爷,你和江花重的事是真的吗?”。
带我们来的少年,本来要拉门的,听里面这么一问也识趣的停了手,我更加肯定这少年很八卦,里面安静的几分,就连丝竹也低沉了一些,看来八卦的人很多呀!我思忖着要不要搅下这八卦阵,毕竟本人可是这绯闻事件里的主角,要是月律协说了不该说的就坏了。
“哼……江花重是谁?”里面的人显然喝醉了,本来要搅一搅的,听了这话觉的没这必要了。
“我们走吧!”我悄悄的拉着乞术,招呼他该走了。
“在本王眼里,这人比地上的蚂蚁还低贱,比纸还轻薄,以后别在本王面前提他,扫兴!”在我转身的一霎那,听到里面的一声冷笑骂语。心一下子跌进了万丈深渊,身体一下变的冰冷,世人都说酒后吐真言,原来我在他眼里比蚂蚁还低贱,比纸还轻薄,即使做戏我还带着几分迷糊,如今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效果可真是不一般的赞,往日的话语的在脑中转悠起来,心猛的纠结了起来,我总是说自己很纠结,如今才知道真正的纠结便是五脏六腑都搅和在一起,然后又被狠狠的拧着,这感觉比死还难受。
乞术果然喝多了,他冲了进去,我想阻止都来不及,觉得这一刻自己好丢人,模了把脸冲了进去,拉扯已经扑上月律协的乞术,屋里一时看戏的看戏,拉架的拉架,闹的乌烟瘴气,混乱中我楞是被某人抱进了怀里,那人对我说:“为什么……”然后嘴被死死的堵住,一股酒气直往脑门子扑,又是窒息又是酒熏,一身的武力竟是使不出来。直到有人拉开了月律协,我才呼上了口新鲜的空气,脸上是清凉一片,泪眼朦胧里见到无数的脸,有男有女,熟悉的不熟悉的,全都围成圈,低头看着我,刚刚还被月律协骂了,现在又被他轻薄,人生还没这么狼狈过,这一刻恨不得,身后有个洞,让自己掉进去。
可梦想不会照进现实,我索性眼一闭,眼不见心不烦,这眼刚闭上,整人就被抱了起来,一股熟悉的味道,隐约的听到有人议论着:“原来传闻都是真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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