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不过,可也不能害了月月,“月月,你还是回去吧我没事的,他不会把我怎样。”
花月月看了看我,看了看赫连泽,又看了看周围的人,嘴一撇,“花重我……我会让方南风来救的,你要坚持住。”她低声对我道,语气颇有些无奈。
说好放了花月月一行,赫连泽也带着我,准备撤,突然林子里有来了群人,是白海棠带着人来了,她一身白衣,带着黑斗篷,急匆匆的赶到,她一瞧见眼前的情况,有些微愣,然后她又瞄见了花月月,脸色一变,似大吃一惊,又看了看我,眼底暗了几分,可面上仍强作镇定。
我对她挑衅的瞧了一眼,若是我猜的不错,接二连三的杀手,定是她派来的,她看赫连泽的眼神永远柔中带蜜,不想杀我才怪。
她貌似有恨紧急的事,看赫连泽也没有要放开我的意思,只好对赫连泽低声道:“皇上快不行了,夫人让我立即带殿下回宫,亲王们都准备伺机而动了,还望殿下早做准备。”
我离的近,听得清清楚楚,赫连泽眉头微皱,紧了紧手,我手腕被捏的疼,“现在回宫,你让他们都准备好,亲王一个也不能溜了。”
“那么她,怎么办?“白海棠看了我一眼,意有所指。
赫连泽不快的扫了白海棠一眼,也不说话,只是拉住我一起走。
花月月还没来得及走,待白海棠走过她身边时,花月月惊叫道:“白海棠我看着就像,原来真是你,潇湘仙子,好久不见我很是想你。”花月月翘了兰花指,对白海棠挥了挥手,而白海棠,冷着一张脸,用眼神狠狠秒杀了花月月。
我回头只见月月夸张的叫道:“好可怕的眼神,潇湘仙子,你可不能对我们家花重恩将仇报呀花重,你要等着我。”
我被拉进马车,扒着车窗,和花月月挥手道别。
马车里,赫连泽想着做皇帝的事,我计划着第二次出逃方案,并计算着多久方南风会赶过来。
马车直接进了宫,东陵的皇宫与别处没有多大区别,都是高墙青瓦,都是围城罢了。马车直接行至东宫,赫连泽,下车开始吩咐各项事宜,即使在这么繁忙紧张的时刻,他也还记得让人‘照顾’着我,我是不是该感动一下。
赫连泽急急忙忙的出了东宫,而我被人监管着在东宫内禁足,我看着屋子里的一切摆设,收拾的很好,和他在行宫里的房间差不多。
很快来了两侍女,端了饭菜和洗漱用品,我看着她们在门前,食物用品都被门外的侍卫细心的检查着,过了一会,才让进了屋,我暗暗感慨,坐了天子又如何,还不是天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转瞬我想起白日见着的月圣庭,心忍不住抽痛起来,他现在怎么可以这么的开心快乐,若是他知道我在这,一定会拼尽性命的来救我吧
两侍女进了屋,我擦了擦眼泪,看了端来的食物,都是清淡的家常菜,算是合我口味的。我吃了一点,就让撤了,梳洗过后,就躺着,可怎么也睡不着,听见外面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又急又忙,今晚定是个不安的夜晚,我不知为何也心烦意乱,几次勉强自己入睡,可怎么也睡不着。
就这么辗转反侧的,天也渐渐亮了,周围静的仿佛空气中尘埃都静止不动了,院外有了走动的声响,我扶着头坐起来,心跳的有些加速。套了鞋子,往外跑去,见着两侍女在院内的扶桑花树上收集露水,看到她们这副悠闲的模样,我竟安心了许多。
她们二人见我醒了,开心的道:“小姐醒了,我们给小姐打水梳洗。”
宫里的东西许是就是好,我看眼前的铜镜,都比以前用的要亮上几分,和水银镜子差不多,我好奇的拿来瞧了瞧,镜背面贴了铜,雕了繁复的花纹还镶了碎宝石。
看着梳妆台上的东西,都是女儿家的用品,都是簇新的,想来是才准备的,吃了早饭,我坐在屋里发呆,等了好一会,有些烦乱,等……我在等谁?
我被自己吓了一跳,出门喊过其中一个侍女问道:“赫连泽哪里去了。”
我不是在等他,只是心里急,我要问他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如今他抢皇位,万一被斗死了,我岂不是受连累,还要给他陪葬。昨晚很希望他死,今天我却急了,只盼着他没事才好。
等了许久,来了一人,却是昨日见到的白海棠,她今日穿了宫装,梳着单螺发髻,戴着金灿灿的珠花和步摇,一袭碎花红色长裙,很是喜庆,整个人也柔美了许多,她本身就美丽,只是白衣服穿多了,偶尔这么一打扮,还是挺惊艳的。
我对她笑了笑,对她这身的喜庆,我摆不出冷脸,她眼中有那么一刻的失神,“他做皇帝了,今天登基,新皇后是西辰家的小姐。”她眼中有那么一丝的落寞,然后对我一笑,笑中有嘲讽。
她的意思我自然明白,不就是笑话我么,可惜她笑错人了,本姑娘对赫连泽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他娶谁做老婆跟我都没有关系。
我对她淡淡一笑,“谢谢你以后别再派人来剿杀我了,现在呢可以想想怎么杀西辰莎,若是可以,你能不能帮忙将我送出宫,我不想成为你的假想敌。”
“江花重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她问道。
我一愣,不明白她的意思,什么不记得了,我该记得什么,我疑惑的看了看她,她呵呵一笑,似想起了往事,笑的有些凄凉,“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风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这是安素告诉我的,她说这是你在月夕那晚作的,很惊艳的词,月夕那晚,我也在,只是在风波亭,小红看到了我,我却看到了你,看到了月律协抱着你,拉着你消失在人流中。那一刻,我觉得我此生非君不嫁了,可是为何他眼中只看到了你。我是个罪臣之女,被姑姑所救,从那刻起,我的命就不再是我自己的了。我要报恩,要复仇,所以我只能是冷血的杀手,我没有资格和你们做姐妹,我想尽一切办法进光华宫,只为了刺杀安如梦,只为报答姑姑的救命之恩,我背叛安素,给她下毒,将她的行踪告诉安不桓,为了还我亲哥哥官修的自由身,我杀江小,为了家人报仇,可惜……我都做了,却都失败了,安如梦疯了,哥哥越来越追求权力,安素也不再信任我。我如今是一无所有,我陪了他那么多年,明明忘记了,可为什么还是爱上你,江花重,你能忘记一切,为什么你偏偏又要出现。若是我也能忘记一切该多好。”
我听她说了这么多,貌似很是纠结的一段往事,她提到的人,我差不多都认识,可是告诉我有什么意义吗?“既然你喜欢那个月律协,你追他就是了,你以前为了你恩人而活,现在就为你自己活……”你这些事和我说有什么意思。
“赫连泽就是月律协”白海棠轻轻说道,我摆弄扶桑花的手停住,抬头看了看她,她在等我的反应,我细细一想,月律协是谁?不认识。
“原来是这样,也许以前我和他有什么关系,可是现在我们彼此都忘记了对方,我们没有关系了,白海棠,你喜欢他,就去爱他好了,你不用说给我听,没有意义。我回去歇歇了,若是你有办法,带我离开这里,我受够了。”我说完往屋里去。
白海棠叫住我,“你爱赫连泽么”
我脚步一顿,心猛的一跳,突然觉得很恶心,我转身在一旁恶心起来,却什么也没吐出来。待回过气,我擦了擦嘴角,冷笑道:“白海棠,你问的这个问题,恶心到我了。”
白海棠忽的一惊,看向门口,赫连泽赫然站在门外,一身皇帝冕服,黑底镶金,绣着金龙,头束金冠,像是刚下朝,此刻他一脸的怒容,脸色微微泛白,白海棠微微瑟缩,眼中也带来几分担忧之色,轻声道:“皇上”
“出去”赫连泽低声道。
这一声刻意的压抑,冷的似寒冰,我万万没有想到他会来,在他面前说他恶心和在别人面前说他是两不同的,可已经说了,而且又不是假话,我转身往屋里去,白海棠往外去。
赫连泽紧随着我,走了进来,一把拉住我,将我抱住,咬牙彻齿道:“既然这么让你恶心,我就让你恶心个够。”说着,头一低往我贴了过来,咬住我的唇瓣,猛烈的攻来,火烫的嘴唇几乎灼烫着我唇,我紧闭牙关,发出呜呜的声音,双手不安的挣扎,他用手绕到我的腰下向上顶,令我更加靠向他,唇上一痛,我牙关一松,灵活的舌便长驱直入,在我口中横扫,我骇的手脚发麻,他手微用力,将我拖的更高,我几乎紧贴着他,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