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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丞相司徒远山在自己的忘机山庄设宴款待越国贵宾,梅西没想到自己也能来共襄盛举,到这儿一看,除了越国使者和秋纤羽外,长乐公主齐瑞音、敏诚郡主齐瑞徵、司徒荷风、还有另外几家的小姐也在,不由心中有了些数,恐怕将来的和亲郡主就要在这几家女子中选出了。
对梅西来说,最大的惊喜就是到马场时安风雷送上的“赤兔”了,这赤兔在安风雷眼里不过是匹良马,这样的马在尚武的靖北王府应该不是什么“宝马良驹”,她原以为安风雷说养得很好也不过是说说,没想到竟然真的是膘肥体壮,一看到她就亲热地跑了过来,“你还真的好好养着他呢,”梅西笑颜如花,接过安风雷手中的苹果去喂赤兔,“你看它还认识我,想我了吧?”
安风雷也不过是在司徒远山请他到忘机山庄时一时兴起才把赤兔带了过来,没想到梅西竟然像见了老朋友一般高兴,“它可是功臣,有专人喂养,你竟然不相信我?”
“相信相信,”梅西讨好的看着佯怒的安风雷,“你说什么我都相信的。”
“要不要跑上一圈儿?”安风雷将缰绳递给梅西。
“嗯,好,”梅西接过缰绳翻身上马,只听到身后几声轻笑,“没想到你现在马术还满看的过去。”
“我还没跑呢你就看出来了?”梅西很是惊喜,真是内行看门道啊,听安风雷夸自己,看来自己的马术还真是进步了。
安风雷看着梅西欣喜的模样忍不住逗她,“这上马都不用人抱了,还不是进步了?”
“你,取笑我,”梅西作势扬鞭向安风雷抽去,没想到竟被他一个转身跳上了另外一匹黑马,“想抽到我,也要你追的上才行~”
远处坐着的敏诚郡主盯着越跑越远的两个背影,恨不得咬碎了一口银牙,如果不是身边有个秋纤羽,她估计就要追上去给这一对贱-人点颜色瞧瞧了。
司徒远山的马场依山而建,两旁是浓密的桂树,时下正是金桂飘香之时,微风吹过,片片桂瓣纷纷落下,馥郁的香气弥漫了整个山路,梅西也顾不上去追安风雷了,反正自己不过是个看客,也就乐得自在,好好享受着醉人的秋色。
安风雷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悠然而来的梅西,金黄的花瓣星星点点落在她乌黑的发间,落在洁白的额头,玉做的鼻尖,淡粉的唇边。安风雷这才发现这模样自己那么熟稔,这模样自己在心中抚过千万遍。
他原以为自瑛南去后,他的人生就如一潭沉静的死水,再也不会有什么涟漪出现,可是梅西却是个意外,仿佛惊雷一般炸开了自己心中所有的淤堵,愤怒、伤心、喜悦、煎熬、矛盾,种种曾经有过的感受都再一次出现,不,她不是什么“意外,”她是老天赐于自己的瑰宝,如果自己再傻得由她离开自己,那以后的日子除了刻骨的相思,恐怕想求个平静如水都得不到了。
“在等我?”梅西看到马上的安风雷不自觉的面上一红,过去的时光又浮现在眼前,以前和他一路上京时她曾经偷偷抱怨过自己碰上了个包袱,还是个冰做的包袱,不但千里跋涉辛苦非凡,还要提心吊胆昼伏夜出,有时真恨不得一觉醒来这个人就消失在眼前,可是现在回想起来,那段相互扶持的日子竟那么令人留恋,甚至回味甘甜。
“是啊,怕你马术不精追不上我,”安风雷敛了神色,继续打趣梅西那三脚猫的马术。
“嘁,我若是像你从小生活在马背上,估计都能在马上飞了,”梅西一脸不屑,“以己之长度人所短可不是什么君子所为”
“是,是,是,我错了,”安风雷罕有的好心情,“看来远山今天请你出来是对的,起码比老闷在府里强。”
今天要自己来恐怕不是司徒远山的安排,安风雷对女人们的心思弄不明白,梅西也不想让他看到女人背后那险恶的一面,“是啊,记得去年他也请我到忘机山庄来了,真是物是人非啊~”
去年郑文珊还是当红炸子鸡,佩卿也是座上客,今年二人都不知在那里郁闷呢,梅西有些惆怅,明年这里景色依旧,自己不知会在那里?
“那个秋纤羽似乎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你若没事就离她远些,”安风雷淡淡提醒道。
“不是好相与的?”梅西狡黠的一笑,“我只是觉得秋姑娘是个美人呢,原来好不好相与世子都知道啊?”
安风雷刚想开口解释他不过是收到谍报,说秋家不但秋长天是越皇的心月复,就连这个秋姑娘也颇有几分心机,而梅西上次在宫中的表现又那么的抢眼,他在出言提醒,可心念一动,微微笑道,“你是在吃醋么?因为我提到秋姑娘?”
说自己吃醋?梅西有些心虚,但她好歹也和男同胞们幼儿园、小学、中学、大学嘻笑打闹着过了二十几年,这种程度简直就不值得她害羞,“吃醋?我是嫉妒啊,忽然来了个水样的美人儿,唉,自惭形秽~”
“梅姑娘,”长乐公主齐瑞音看到梅西和安风雷一前一后回来,一抖缰绳迎了上去,“可否陪本宫跑上两圈?”
火红的骑装将梅西的身材衬托的越发的秾纤合度,刚才要不是自己暗中拦了敏诚郡主,估计她现在都跑来跟梅西赛马了,齐瑞音面色一黯,当初在长乐宫,梅西给她们讲《神雕侠侣》时就曾说过,好男人若是一心真爱一个女子,那其他女子再好,都是看不见的,想到日见落寞的堂姐和神采飞扬的安风雷,齐瑞音真正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今天是给越皇选妃的日子,梅姑娘如此张扬,难道有意谋求郡主之位?”
自己高调自是有原因的,不过却不能诉诸于口,梅西看着远处拉了敏诚郡主聊的正欢的秋纤羽,“梅西身份不够,对什么郡主之位也没有兴趣,只想着既然难得出来,就好好享受这宜人的秋色。”
“我母后不会答应舅舅的,而靖北王府的世子妃也不是好相与的,梅卿你可想好了?”齐瑞音道,“其实到越国去也未必不是一条坦途。”
梅西发现自己的终身大事实在是牵动人心啊,熟不熟的都要跑来跟自己谈两句,“公主,那日在慈宁宫梅西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想来公主也听说了。”
“你若真的不想,不如进宫与我做个女官,”齐瑞音觉得自己可以理解梅西,“女官最少二十五才能出宫,你还未到十八,七年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
“谢谢公主的好意,”梅西真的很感谢长乐公主,不论太后怎么对待自己,她始终选择相信自己,“只是梅西的去处已经打算好了,过些日子就会出发的。”她这马大哈外加易冲动的性子,在宫里混,犯上几次规矩都不用等到二十五就被人抬出宫扔到乱葬岗了。
秋纤羽看着根本无心跟自己说话的敏诚郡主心中暗笑,她看似不动声色可是额上隐隐的青筋已经出卖了她的真实想法,
这几天秋老夫人派人将这几家姑娘打听了个清楚,也知道了梅西的来龙去脉,而敏诚高贵的身份和心机不足的毛病正是她们所需要的,如今越国皇后身体不好,梅西一介孤女,竟能将两个大魏的实权俊彦牢牢的抓在手中,这心机手段不容小觑,若是再以郡主身份进了越国后-宫,得宠是必然的,若是诞下皇子,这未来的后位就唾手可得,而这个敏诚,虽也有几份姿色但比梅西和自己就差得太远了,亏她与靖北王世子相识十余年,竟然让一个外来孤女压的死死的,甚至靖北王世子还要退婚,这样的女子迎进越国,与皇上也是个交待,与自己也没有半份威胁。
“秋姑娘不去骑马,”梅西与长乐公主在马场转了几圈,已经是香汗淋漓,“梅西闻得贵国皇帝也很喜欢骑射,不知秋姑娘骑艺如何?”
秋纤羽甜甜笑道,“梅待诏还真是关心我国的事情,想来也该知道我们大越不像贵国马上得天下,人人尚武,我们皇上对骑射也不过是兴趣所致疏散下筋骨,谈不上喜欢。”
我信你就见鬼了,梅西在上京的路上听安风雷分析天下形势,就知道这个越国的皇上不像历代的越皇讲究什么“无为而治”,是个好武的,这些年越国沿江水军调动频繁,当年何耀祖不就是向越国走私铁器和马匹才被司徒远山和安风雷连锅端了么?
“原来这样,”梅西脸上一红,“想来贵国的女子都像秋姑娘这样弱质纤纤,温柔雅致。”
秋纤羽根本不看梅西那欲语还羞的样子,转头看向敏诚郡主道,“纤羽在宁都还真没有见过像郡主样能将一身红衣穿得这么落落不凡,端庄贵气的女子,只是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和郡主再见面了。”
这次到忘机山庄来的女子,除了眼前的这几个,其余的都缩手缩脚,如果随意由太后指定选一个远嫁越国,说不定皇上还以为父亲有私心特意挑了上不得台面的,若是这个敏诚去,凭她高贵的出身,就算不满意自己父亲也不会招来报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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