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白晨跑到路边上的密林里,躲在树的后面,进了空间。
喝了几口空间里的泉水,吃了些空间里的干粮,白晨累的直接沾床就睡,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白晨才起来。
模了模自己走的发酸的脚丫子,白晨叹了口气,真是失策啊,早知道应该在空间里装一辆马车的
叹了口气白晨闪身出了空间,外面太阳大的刺眼,白晨捂着眼睛从树后走了出来,一出来就被等在外面的人一把抓住,拉近怀里。
入鼻的的熟悉的香味,耳朵里是铿锵有力的心脏的跳动的声音,隔着薄薄的凉衫,温热柔软的触感直接透了过来,白晨一怔,微微抬了抬头,却正好看到一条优美的下颌线,还有一双美丽的深蓝色眼睛。
“耶律休哥”
“我都跟了你将近一个月了,你的艳遇还真是多啊。”耶律休哥微微眯了眯眼睛,透出一丝危险的味道。
白晨擦擦汗,这货跟了自己一个月?她怎么没见过他?
“昨晚你躲到哪里了?这棵树我都前前后后找了不下百遍了,都没有看到你,结果一早你自己就从树后面出来了。”
“呃……”白晨继续擦汗,话说早知道她就应该去学轻功啊,这个有人跟踪神马的,只要抖抖耳朵就会知道了
“你到底躲到哪儿了?”
“我……嗯……你眼大漏神,没有看到吧?”
无视耶律休哥快要冒火的眼神,白晨果断的掉头走人,话说现在可是在逃难中,神马儿女情长……不对,呸呸呸,神马耶律休哥,都是浮云啊浮云……
呃……耶律休哥??白晨疑惑的回头又瞧了一眼,的确是耶律休哥没错。
“喂,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契丹么?”
“我的娘子在哪里,我当然也要去哪里。”
耶律休哥此时完全没有了一个堂堂北院大王的样子,倒是比较像一个小无赖。
“谁是你母亲子,我告诉你,那镯子不是我的,是一个小尼姑给我的,那把弯刀才是我的,所以,我不是你的娘子,那个小尼姑才是”
白衬衣口气咆哮出来,憋得不行,只好大口大口的喘气。
耶律休哥收起笑容,双手环胸一直看着白晨,直到把白晨看的打了一个哆嗦。
“看……看什么?”
“哎”耶律休哥叹了口气:“可怜我抛家弃业的跟你来,你却不认为夫我。”
……白晨想吃人,你是无赖吧???你绝对是无赖啊
“哼,谁管你”白晨决定眼不见为净,直接扭头便走。
耶律休哥微微一笑,也不说话,只是一直慢慢悠悠的跟在白晨的身后。
白晨看大盘耶律休哥一直在身后,她气得一咬牙,直接往前撒丫子就跑,可怜她身小力薄,跑了没多长时间就累得气喘吁吁,反观之耶律休哥,不愧是么背上长大的,非但面不红气不喘,还慢悠悠的经过白晨旁边,笑嘻嘻的问道:“娘子,可要为夫背啊?”
白晨累的说不出话来,只能不断的大喘气,过了一小会,耶律休哥看着白晨微微抬起胳膊,朝自己比了个中指。
耶律休哥哪里知道比中指的意思,他干脆直接一笑:“小娘子伸手指头,那就是答应了?那我们,这就上路吧”
耶律休哥说着一把将白晨背在了背上,慢悠悠的往前走。
白晨真的是累得够呛,只好任由耶律休哥背着,只是越走,感觉越舒服,微风吹过来暖暖的,耶律休哥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白晨眯了眯眼睛,竟然就这样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是窝在耶律休哥的怀里。
四周天已经完全的黑了,璀璨的星辰挂满天际,两人面前是一团篝火,篝火上挂着两只兔子,已经烤的滋啦滋啦的泛起油星了。
“醒了?”耶律休哥将白晨抱起来,给她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白晨像个小孩子一样被耶律休哥抱过来抱过去,她微微皱了皱眉头,直接从耶律休哥的怀里站了起来。
一阵夜风吹过,白晨打了个哆嗦,终于选择又坐了回去。
不是咱愿意,是外面好冷哦
白晨恨恨的缩着脑袋,耶律休哥也不生气,只是看着她笑个不停。
“笑屁啊你”白晨有些恼怒。
耶律休哥一把捏住白晨的嘴:“再说脏话,掌嘴哦”
白晨倔脾气上来了,直接扇开耶律休哥的手。
“掌P……”
话还没说完,耶律休哥就猛的垂下了脑袋,柔软的唇瓣直接贴到白晨略微有些干燥的嘴唇上,白晨一惊,直接呆掉,耶律休哥便弯着眼睛,一边看着白晨,一边轻轻地亲吻白晨的嘴唇。
趁白晨反应过来之前,耶律休哥收了手,他笑呵呵的刮了刮白晨的小鼻子:“再说脏话,就继续”
“……”白晨恨得咬牙切齿,偏偏现在的她,脸却红的不像话。
耶律休哥心情大好的烤起兔子,等烤好了之后,微微的晾了一晾,才将兔子递到白晨的手里。
白晨咽了咽口水,话说逃难这几天,她自己一直只吃空间里的蔬菜水果,还真的是好久都没有吃肉了。
看白晨吃的狼吞虎咽,耶律休哥微微一笑,把第二只兔子也拿下来晾着,等白晨吃得差不多了,才递过去,见白晨拍着肚子摇头,自己才拿出刀子一边优雅的切着一边吃了起来。
耶律休哥吃,白晨就在一边看。
白天赖着不走的样子,完全就是一个无赖,为什么到了晚上,却这么的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大王?
“你真的抛家弃业了?”白晨突然问。
“嗯。”耶律休哥咬了一口兔子肉,点头。
“那萧绰呢?契丹呢?北院的那些契丹兵卒呢?”
耶律休哥微微垂下眼皮,他咽下嘴里的兔子肉,笑道:“我一开始的初衷已经实现了,那就是你。”
“我说了我不是……”
“我知道。”耶律休哥淡淡道:“我一开始就知道,镯子不是你的,因为你十岁那年卖布丁的时候,并没有带这枚镯子。但没关系,你现在带了,那我选的人就是你,这是老天的答案,也是我的答案。”
……什么乱七八糟的?白晨滴汗,古代的男人就是让人捉模不透啊。
“好了,休息吧,我守夜。”
白晨看了眼耶律休哥道:“去树上睡吧,我有这个。”
说着掏出一大块羊毛毡布,耶律休哥喂喂一怔:“你……一直装在身上的么?”
“嗯”白晨一把拉起耶律休哥:“走吧走吧,去树上,你明天还要负责背我呢”
耶律休哥笑了笑,带着白晨找了棵最高最大的树,而后耶律休哥用树枝子搭起一片地方,二人将羊毛毡子往树上一铺,便直接躺了上去。
夜风很凉,但耶律休哥的身上很温暖,白晨微微的笑着,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白天的时候,耶律休哥就陪着白晨一起走,白晨累了,耶律休哥就陪她一起慢慢的走,白晨走不动了,耶律休哥就背着她走。
一路上耶律休哥也不问,不问白晨要去哪里,不问白晨要做什么,只是一直陪着她,她说往东,耶律休哥就往东,她说错了要往南,耶律休哥也不生气,只是笑笑,继续掉转头往南走。
白晨有些纳闷,为什么耶律休哥不生气?为什么耶律休哥不问她要做什么?
白晨趴在耶律休哥的背上,感受着耶律休哥温热的体温。
“为什么?”白晨突然问。
“嗯?”耶律休哥微微仰起脑袋往后瞟了一眼。
“为什么你什么都不问?我逗你,你也不生气。”太不像平常的你了。
耶律休哥微微垂下头,使劲往上托了托白晨,才慢慢的说道:“我很清楚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冷漠,孤高,不屑一顾。但那是对别人,我不希望你的眼里,也看到那样的我。不过我的性子,可能没办法改的彻底,我只希望下辈子,我能做一个温柔的人,好好的守护你。”
白晨一怔,她突然想到了那一世的自己,还有那一世的苏魏安。
原来那一世的苏魏安会变得这么软弱,全都是因为她么?
白晨微微咬了咬嘴唇,鼻子一酸,一滴眼泪就这么淡淡的滑了出来,滴进耶律休哥的脖子上。
“咦?下雨了么?”耶律休哥微微抬头,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骄阳普照,根本没有一丁点儿下雨的样子。
耶律休哥回头看了白晨一眼,直到看到她泪流满面的脸,才一脸慌张的赶紧把白晨放下来,伸手笨拙的为白晨擦干净眼泪。
“你怎么了?别哭,别哭……”
耶律休哥慌乱起来,他只好一把将白晨揉进怀里,紧紧地拥抱着。
白晨慢慢的呜咽起来,她死死的抓住耶律休哥的衣服,放开声音嚎啕大哭。
苏魏安,苏魏安你会变成那样,都是我的原因么?泥你眼底里的犹豫,都是我的原因么?
“对不起,对不起……”白晨喃喃起来,她是真的很认真的在道歉。
但是有什么用呢?自己已经死了,还是选择自己轻生的,是她选择抛弃了和苏魏安一起生活下去的权利,是她自己亲手葬送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