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没来)
杜无悔?白晨一时间没了主意,虽说杜无悔在朝廷也有些关系,可就看她现在被关的地方,大理寺监狱,这可是专门办理大案的地方,一般都是需要上报皇上的案子才会在这里受理,想必她的事也已经呈上了折子,这杜无悔除非又皇亲国戚,否则……也有只有赵恒能救她了吧?
以前总是觉得赵恒是个绣花枕头,真正等到面对权力的时候,才发现赵恒的位置原来也挺不错,起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句话的事说不定自己就可以从这大理寺监狱里走出去……
想着心理面不免又开始嘲笑自己,想这么多又有何用?
“晨晨,记得,问你就跟那时一样回答他们,懂了么?”白氏一再的交代吩咐,白晨点点头,又劝白氏宽心,白氏这才微微放下心,拿出家里做的东西,一盘子一盘子放到白晨的面前。
“吃吧,这里的东西哪有家里的好吃”
白晨接过筷子,米饭还是温热的,菜也一样,白晨一口一口的吃着,白氏就这么坐在旁边一眼一眼的看着,眼神里泪花闪闪,半天却不见落下来。
直到看着白晨把最后一厘米吃光,白氏才默默的收拾好盘子,又再三的交代白晨该如何说,直到看着白晨不耐烦起来,她才慢慢的离开了大牢。
白晨并不是很担心,她往草垛上一躺,静静的等待大人的审问,可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直到第三天都过了大半,依然没有见到人来提审她,白晨倍感奇怪,难道她的案子还没有立案?还是谁大理寺丞太忙了?顾不得她了?
想着白晨不禁开始心慌,要是把她给忘了,那岂不是要一辈子呆在这不见天日的牢房里了?
杜无悔也不见来,貌似白氏三天前来的时候就说过,已经让白信去通知杜无悔了,可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一丁点的东京?平时不是挺照顾的,为什么一进了牢里就不见踪影?难道是自己一个小小的卖唱的,损失了也无妨?白晨微微皱眉,杜无悔的商人性子应该也不会在意她一个白晨,弊大于利的时,对于杜无悔来说是绝对不会做的,白晨叹气,果然商人就是商人,赔本的买卖是绝对不会做的哟
白晨胡思乱想一通,考虑到最后才发现,还是中国的老祖宗是先知,留下一句让她顿时茅塞顿开的至理名言:求人不如求自己啊
看来紧要关头,还是得自己替自己想办法
白晨定了定心神,正准备猫进空间里模根黄瓜西红柿啥的先垫垫肚子,寂静的走廊里就响起紧密的脚步声,白晨只好坐在原地,果然不一会来了一群衙役,为首的正是那天把她抓进来的杨康。
杨康挥了挥手,衙役们立刻打开牢房的锁,将白晨带了出来,白晨这才知道,终于要开始审问她的案子了。
“走吧,要不是杜公子,你的暗自估计还得等上十天半个月。”杨康边走边说。
嗯,白晨微微点头,杜无悔这祸害看来还是又点门路的嘛估计也就是走走形式就完了吧?中国人办事就这点好,什么都私下里解决完,明里走走门面,过个场也就行了。
想着白晨不禁步履轻盈,连心情都有了些许的期待。
杨康瞟了一眼白晨,看着她一点也不恐慌的神情微微皱了皱眉毛,自古犯人都惧怕上公堂,为什么这么白晨竟能这样的高兴?
一行人拐来拐去进了大理寺,大堂上大理寺丞正襟危坐,旁边还坐了几个老家伙,看来都是大理寺的负责官员,只是神情上略微带着些不屑。
“下跪何人?”大理寺丞沉声问。
“奴家白晨。”白晨也老老实实的跪下,一次回答。
“白晨,这可是你的东西?”大理寺丞微微一招手,一个内侍就捧了个小托盘走到白晨颜面往她眼皮子底下一递,白晨瞧了一眼,小托盘里摆了一把金灿灿的弯刀,正是白晨的那一把。
白晨点点头,回到:“是奴家家里的那把。”
“那你得弯刀从何而来?”
白晨于是就按照一开始自己讲的,还有白氏交代的,先将自己的身世简单介绍了一遍,又提到他们一家子亲身经历的陈家谷一役,顺便将战争的惨烈等等诸多描绘,最后才说出自己在战场上如何捡到此物,抱着如何的心情据为己有,连带着抒发出自己对契丹人的同仇敌忾等等等等,反正说到最后,白晨是觉得很绘声绘色,但是大堂上的大理寺卿明天抽了抽嘴角,只见他重重的拍下惊堂木,大喝一声:“看来不动用大刑你是不肯说实话了,来人用刑”
白晨一惊,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说的不够详细么?陈家谷一役可是她亲身经历过的,虽然这弯刀的事的确是假的,但是,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被揭穿吧?
白晨呆愣的时候,两边的压抑就围了上来,其中一个大喊手里还拿着夹棍,白晨一看到夹棍就眼皮子直跳,以前看古装剧什么大宋提刑官,什么包青天,里面对女囚用的,清一色全是这个东西,十根手指头往里一插,两边绳子一拽,先不说这犯人会疼成什么样,光是十根指头刺溜刺溜的流血,就知道一定是钻心入股的疼
白晨不禁浑身一哆嗦,没想到她也有被人上夹棍的这么一天
“你招是不招”公堂上的人显然是注意到了白晨眼里的屈服和害怕,他又问了一句,意在提请白晨赶紧从实招来,好免受皮肉之苦……
可问题在于,一旦白晨说了实话,谁知道她会不会被人当成间谍给咔嚓了,顺便再来个包庇罪什么的把白氏一家给发配边关了……
想着白晨只能摇摇头:“奴家所说句句属实……”
“够了用刑”公堂上的人很淡定的摆了摆手吩咐起来,白晨还未来得及挣扎,两个衙役一边一个就死死的按住了白晨的肩膀压住白晨的双腿,另外两个衙役就抓住白晨的手,狠狠的往上套夹棍,白晨死命的挣扎,却怎么也挣月兑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指被人套上夹棍,,两边的衙役一对眼,都相互点了点头,接着拿起绳子就要使力,白晨心里一哆嗦,尖叫声就月兑口而出,只是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袭来,反而多了一个高喝声。
“住手”
白晨只觉得声音极其的耳熟,只是紧要关头来不及多想,身子感觉到摁着自己肩膀的手一松,白晨赶紧挣月兑出摁着自己的打手,,甩掉手上的夹棍,一张清丽的小脸硬是吓得惨白
擦擦额头沁出来的汗珠,白晨稳了稳呼吸,轻轻转过头,喝止住这场灾难的人,却正是杜无悔的大哥,杜无言
“杜公子”大堂上的人微微一抱拳,算是客气过了,但是脸色却略微带了些嫌弃,他招手命人取来椅子,放在公堂的一边。
杜无言微微一笑,也抱拳行礼:“杜衷书见过大人”
“坐吧,现在正在审理案件……”
上面的人伸手要杜无言坐,杜无言却一撇头,非要站着,上面的人吹了吹胡须,一双眼睛瞪得溜圆。
“杜衷书不要仗着你有那么一点关系就不把老夫放在眼里这里是大理寺,不是你这小民撒野的地方”上面的人显然脾气不大好,只是被人给了个脸色看,立马就夸下了脸。
“学生不敢,只是学生深知此事有冤屈,怕折了大人公正廉洁的威名”杜无言也不下跪,只是微微的一行礼,却道出了他来此的目的。
白晨一愣,难道这杜无言是来救她的?明明前日里还想烧死她,现在怎么就这么好心跑来当菩萨?
“什么冤屈?你会比公堂上的被告要清楚这案子是要上报给皇上的无关人员速速回避”大老爷发了话,几个衙役就要上来押着杜无言一边凉快去,杜无言细长眼微微一瞪,阴阴的冒出一句:“谁敢即使是当今皇上,见了我爹杜十堰都要给几分薄面,你们怎么敢如此的放肆”
台上的大老爷动了动胡须,终于还是挥手退下了几个衙役,他压下火气,示意杜无言赶紧说,说完好赶紧滚蛋他好继续审案。
“大人,这白晨的身世大人可曾查过?”
王允点了点头:“自是查过,白晨乃郭城人,家中一母,还有一双双胞胎弟妹。”
“大人可曾验证过?”
“验证过,郭城县令还盖了大印。”
杜无言满意的点了点头:“那么大人既然确定白晨是我大宋子民,为何还要怀疑她是契丹的奸细?”
“她身上有这把契丹族的弯刀,在京城还有契丹人保护,这不都足以证明她的身份”王允将案子上的弯刀往前一推,大有证据确凿之意。
“那么保护白晨的契丹人,大人抓到了么?”
“这……”王允气势上微微低了几分:“这倒是没有……”
“既然大人没有抓到大人所说的契丹人,又怎么证明他们是保护白晨的而不是暗杀白晨的呢?”
“这……”一句话问的王允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