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我的名讳)
白晨听的微微皱起眉头,她咬了咬嘴唇,小球好像感觉到了她的不愉快,安静的坐在一边,伸出肉肉的小舌头舌忝了舌忝白晨的手指。
“喂不要胡说八道你们又不知道人家到底去干嘛了”白晨猛的站了起来,怒气冲冲的呵斥这几个可磕牙的人。
几个妇人明显被吓了一跳,都是很惊讶的瞧了白晨以眼,而后相互看了看,抱起盆子一个接一个的走了。
秦婶子临走还有意无意的提醒了白晨那么一句:“你也是待嫁的姑娘了,要懂得洁身自爱”
白晨听得身十分不悦,抬头瞪了秦婶子一眼,秦婶子也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冷哼一声抱着盆子回了家。
一时间热闹的天井一下子没了人,只有远处门口的向阳地里还有那么两三个老人,很是悠闲的晒着太阳。
白晨抱起小球,转身想走,可是眼睛却不自觉地看向威廉姆的宅子,心里微微有了一些担心。
为什么赛娜那么高兴而威廉姆看起来却有些不悦呢?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吕蒙捏了捏胡须,瞧着手里面真宗赵恒亲自批下来的折子微微点了点头。
上面全是劝谏赵恒切勿重视军事的表奏,赵恒一一批复,仍坚持要提拔将军,贮备军事人才。
吕端放下折子,微微品了一口热茶,且不说这白晨到底是什么人,单单能改变自太祖皇帝时期就流传下来的这一传统,就不容小视,大宋国富民强,文艺盛兴,文韬武略,就单单少了这么一个武字,现在虽然赵恒只是单方面的提拔了武将的待遇和地位,将来说不定,还会有其他方面重武的发展。
虽说武臣不得不防,但在如此关头,北有大辽,西有西夏,这种情况下,还是贮备一些军备力量以防万一的好。
吕蒙捏了捏胡须,韩国公潘美一路溜达进来,一身的绛紫官袍,潇洒至极。
“哎哟,韩国公大人今天满面红光,兴致不错啊”吕端赶紧站起来打哈哈。
潘美一双桃花眼微微一眯,他早就瞅见了吕蒙手里的折子,他微微一笑:“老夫能不高兴么?蒙圣上龙恩,我们武将也要重见天日啦”
“呵呵。”吕蒙捋了捋胡须,点了点头,转身命小厮看座上茶。
这边还没坐稳,那边急报,说圣上请二位紫宸殿面圣,两个老头子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赶紧上了小轿,一路颠簸着朝紫宸殿奔去。
紫宸殿内赵恒捏着下巴眯了眯细长的丹凤眼,手里的折子是契丹使节室昉送过来的,上面寥寥几句不过一个意思,既然大宋不愿和亲,他们就像打道回府了。
紫宸殿门口两个身子急急赶来,赵恒一抬头,看到来人,立刻把折子往两人身上一丢,潘美眨眨眼,小心的捡起折子,凑到吕蒙的身边,两人一看,不觉也愣住了。
“契丹人想回去?”吕蒙捋了捋胡须,摇头晃脑的喃喃着。
潘美眨了眨桃花眼,斜斜的瞟了一眼赵恒,之间俊朗的面容上没有意思的表情,只有那双丹凤眼冷冷的,瞧着他们俩。
潘美一怔,下意识的躬身行礼:“老臣以为,这时放虎归山,实为不妥。”
“为何?”赵恒自打当了皇上,连话说的都不多了。
潘美擦擦汗,为毛他会在一瞬间觉得这软柿子这么的有威严?
“先帝刚刚驾崩,这时节回去一定会如实禀告,到时候契丹难免不会以此为由,攻打我大宋,老臣以为,先拖住使节,我们兀自加强部署,应备不时之需,方为上策。”
一边的吕蒙也跟着微微点头,眼神却迷离的很,似乎心思并不在这里的样子。
“那好。”赵恒也略略点头,他瞧着潘美,慢慢的说:“你去传朕口谕,就说朕刚登基,还未接待贵客,等小宴一次之后,朕必当亲自送行。”
“遵旨”
潘美垂手告退,留下吕蒙一个人与赵恒不知道在商量些什么。
潘美加快几步,出了垂拱殿门外,踩上自己的软脚急急的奔赴都亭驿而去。
话说这白姑娘还真有那么一套,不长的时间里,就能让赵恒又如此的变化,瞧着还真有那么一点点天子的威严,该硬的时候也稍微能硬的起来了,不错不错。
潘美对着都亭驿一干辽人传达完皇上的意思,转身就走了,室昉却面色不好的站起来,耶律休哥微微朝他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子,李群青查看了一些四周,确定没人之后才在其后关紧大门。
“大王,这赵恒分明是不想让我们回去。”
“他只是不想让我们现在回去。”耶律休哥轻轻摩挲着茶杯光滑的边沿:“若是他想我们一辈子都回不去,也就不会来通知我们了。”
“那太后那边……?”
“不必心急,本王已经命人飞鸽传书,将一切都告知萧太后了,想必今晚,鸽子就能飞回,我们先按兵不动,看看太后是什么意思。”
室昉思量了一下,而后也缓缓点头。
“好,我们急着回去,也不过是为了告诉太后不要延误了时机,既然能飞鸽传书,那我们留下来让赵恒安心也值了。”
“嗯,一会你就去吕端那里,就说是去拜访,然后不动声色的打探一下情况。”
“好”室昉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耶律休哥微微皱起眉毛,深蓝色的眼睛微微的沉了下去。
看来赵恒骨子里也是个硬汉子,要不然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怎么能在没几天的时间里就起到这么大的作用?
探子回报说赵恒开始提拔将士,并拟定计划操练兵卒,看来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意思。不过杨继业死了,连带着杨家人也死的七七八八,只剩下一个杨延昭……一个杨家将不足为惧
耶律休哥认真的开始思考,而窗户外传来普拉普拉煽动翅膀的声音却让他不由得往窗外看去。
果然,昨天才放出去的鸽子,今天晚上就已经飞了回来,在它细长的腿上,还帮了一封信。
耶律休哥小心的解下新,慢慢的打开,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整篇的契丹文,耶律休哥仔仔细细的瞧了一遍,嘴角不由得弯起一丝笑意。
萧绰的确是个奇女子,契丹能得此皇后,真是几千年的福气。
耶律休哥伸手招过李群青,将手里的字条往他怀里一扔,吩咐道:“拿给室昉,叫他看完烧掉”
李群青小心翼翼的捧着字条,小心的卷好,慢慢推了出去。
耶律休哥冷冷的瞧着窗外,灯火辉煌的不夜城东京是如此的繁华,如果拉着萧和硕的手,一起走在挂满宫灯的陈墙上徜徉,未免不失为一件风雅之事。
不过,这日子不远了,契丹族执掌中原的日子,翘首可待了——
白晨猫在自家的厢房里数银子吃草莓,最近一段日子她总觉得清静得很,即见不到杜无悔,连威廉姆也是极少见到,除了表演的时候远远看见他一眼就匆匆的擦肩而过了,再就是赛娜也见的很少了,估计是寻威廉姆约会去了。
自从矾楼进了五加皮,凡客人来点酒,绝对会点上一杯五加皮酒,都说是连圣上都夸赞不已的好酒,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只为酒而来的人每日就不下百人,白晨里外里赚了7成,当然这里面还有陈昭遇的银子,白晨让白凤送去给了陈昭遇,陈昭遇倒是并不把这些银子看在眼里,倒是对白凤拿来的辣椒和西红柿爱不释手,非要在家里试试药性,结果给辣的够呛……
白晨数完最后一枚铜板,穿好最后一吊钱,小心的放进钱袋里装好,而后揣进怀里,古代的不都就是方便,给个小布袋似的,往里一丢就可以了。
正想着,门外小厮一溜烟的跑到门口,说有客人上了三楼,白晨暗想可能是赵恒这祸害又来找骂了,赶紧简单收拾了一下,把水果茶碗藏好,气死这丫的祸害。
结果等了半晌,雕花木门一开,站在外头的竟然是苏魏安
白晨本来平静了的心情隐隐约约的窜上一阵怒火,胸口犹如隐隐憋了一口气似的,令她感到微微的压抑与不快。
这一段时间来发生的事太多,生活也越发的悠闲,连她都差一点忘了这世上还有这个男人的存在,甚至她已经忘了,自己在阴曹地府,跟少年说过的话……
白晨叹了口气,的确,她现在的心情,已经不如那时候那么的激愤了,现在的她虽然还是有芥蒂,但也不是那种激昂澎湃犹如火山喷发般得怒火了。
想着白晨又取出刚刚藏起来的水果差点,慢慢的摆了一桌子,而后她招了招手,示意这个男人坐进来。
耶律休哥进了门,却没有动,他看到了白晨的示意,但他也在白晨的眼睛里看到一丝微微的迷惘,这是为什么呢?这女子,难道还记得儿时的事情或者说她还对他有印象?
不过他今天来,却不是来看这个女子的,他是有话要跟她说。
“官人里面坐”白陈年行了个礼,礼貌的说。
耶律休哥微微摇了摇头,一双深蓝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白晨,直看得她双颊发热。这个人长得跟苏魏安一模一样,当年苏魏安这样看她的时候,她也总是被瞧得面红耳赤。
“记住我的名字。”耶律休哥突然道:“我姓耶律……”
耶律白晨一怔,猛的抬起眼睛,瞪着这个跟苏魏安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耶律,那不是契丹的国姓么?她只知道她是在辽史堆里看到的这个男子,本来以为他不过是一介小官员,没想到,竟会是皇族的人
“名休哥,耶律休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