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酿酒)
想着白晨原本激昂澎湃的内心突然间就蔫了,她扶着大缸的边缘支撑着身子站在一边,一面想着有什么方法不开封还能把酒弄进空间里,想了半天还是觉得自己力气太小,不得已要放弃的时候,抬头见却发现……昂这里已经是她的小空间里面了
什么时候进来的?为啥这酒缸也进到空间里来了??她不记得她有搬起过这只大缸啊
白晨愣了三秒,转而又擦擦汗,安慰自己,管他呢,进来就好,放它一个月先看看,如果真的是的话那就好了,别人酿三十年的酒,自家只要一个月就酿制好了,岂不是占了大便宜~~啊哈哈哈~~~
白晨乐滋滋的出了空间,又试着扒住另一个大酒缸,心里想着要进去空间要进去空间,而后只见眼前的景色一换,她还有那个大酒缸就真的在空间里面了
昂……真是越来越神奇了白晨眨眨眼,嘴角挂起一丝满足的微笑。
太神奇了整好,那就再那一个放进来,三缸的话就算供应也够了
忙活完了,白晨活动活动胳膊腿,把店里额事情简单的一打理,全部交接给赖山河,而后自己牵着枣红慢慢的走了——
杜无悔那里最近生意也并没有夏下滑多少的样子,白晨每次从金明池回家,总要路过矾楼,虽不是直接从矾楼面前经过,但隔了几条小巷,依然能听到矾楼门口的车马声,那生意亦如她在的时候一样的繁华,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抬头望去,高大的矾楼似乎就在自己面前似的,而伸出手,才发现那里离自己已经是如此的遥远,透过打开的朱红对开大门依稀能看到里面的莺莺燕燕,巧笑嫣然的歌女,身姿曼妙的舞姬,丝竹之声悦耳,觥筹交错间,逍遥翩然,衬着矾楼内金碧辉煌的的装饰,犹如神仙一般……
白晨收回视线,矾楼的经营之道,的确也给了她很多的启发,宋人有不少是美食家,喜欢听歌看舞,吃美食,真的相当的会享受,哪怕是一代文豪苏东坡,也是极致的美食大家,更何况这些人了,要不要在食店里请个厨子??
白晨皱了皱眉毛,算了,现在也只不过是个小食店,等慢慢做大了再说吧,要是请歌舞,不是一代名家去的客人也不会多,慢慢来,先赚一些是一些,不着急。
算算借杜无言的钱比她自己掏的还要多,金明池畔的地价果然是高的很,不过每日的客人也十分的多,这金明池畔的食店还有开发的余地,那就慢慢来吧
白晨颠了颠这几日的收入,刨除流动资金和进货的银子,其余的也就没剩下多少,但是还是要给杜无言送过去比较好,起码也告诉人家,自己也是讲信用的人,这样以后再接,就好借了,所谓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不是?
想着白晨微微扯了扯缰绳,掉转马头慢慢去了城南杜氏赌钱社。
杜氏赌钱社是杜家众多产业下的一脉分支,虽是小枝,但却是杜家牟利最多的一个行业,杜无风十五岁接管赌钱社的生意,赌钱社的掌柜的带了他两年,十七岁正是掌权,明里只有杜氏赌钱社这么一个买卖,但暗地里的很多东西其实都是由杜无风暗箱操作的。
北宋人爱好赌球,狂热程度不亚于现在的赌球热,尤其皇帝也喜爱球戏,这更促成了博弈的产生,而不管是蹴鞠、马球还是捶丸,其中最大的庄家,就是杜无言
杜无言经营赌钱社两年的时间,也跟着不少赌徒称兄道弟,自然也打听到了很多的各种各样自己需要的消息,而这球戏,他则是利用了杜家的关系,一路银子通到顶,收揽了这层关系,毕竟是皇家挑头的赌博,里面的水分也是相当的大的。
这也不过是杜无言的第一步,但也就是这一步的成功,才让杜十堰杜老爷子完全的肯定了杜无风,并吩咐他放手去做,而杜无风做的第二件事,就是关扑。
所谓关扑,即商人的所有商品既可以卖,亦可以扑。关扑双方约定好价格,用头钱(即铜钱)在瓦罐内或地下掷,根据头钱字幕的多少来判定输赢。赢可折钱取走所扑物品,输则付钱。所以关扑一般不赌钱,而是赌物。北宋的关扑不仅限于日常生活用品,有时赌得很大,诸如车马、地宅、歌姬、舞女等,都约以价而扑之。
而杜无悔就是给商家和扑家前线的线人,他秘密提供地方给商家了扑家,每天固定时间,而他只要从中抽取利润和提成就可以了,而他又给别人提供了方便,再加上杜家的家大业大,在东京城里的名声也极其的好,这也使得很多人都愿意去他的地方博弈或者关扑,而他的赌博社生意也因此越来越好,做的越来越大。
说道这个有实体店面的杜氏赌钱社,其实里面开的只是非常流行的一些赌博,其中最主要的就是斗禽虫,说白了无外乎斗鸡、斗鸭、斗鹅、斗鹌鹑、走马、走犬及斗促织等,但就这几个,也已经让赌钱社热闹非凡了。
白晨下了马,抬头看了看赌钱社,只见里面人山人海,呼喝声不绝于耳,人人精神亢奋,或是喜形于色,或是漫骂呼喝,亦有人抱头大哭,看影子应该是熟的倾家荡产了吧……
门口一小厮看见白晨来了,乖觉的牵过白晨的马,将白晨让进赌钱社,顿时一群大老爷们门斗看向门口,一般赌钱社都是男子来的地方,鲜少能见到女子,即使见到了,多半也是乡野泼妇之流,很少能看到这么周正的好人家的姑娘。
白晨看这些人都看自己,她也就不走了,而是停在门口对小厮说了句:“我找杜大哥。”
小厮眼珠子微微一转,心里头立刻明了,恭恭敬敬的请了白晨就往二楼让,赌徒们一见小娘子往二楼走了,也都继续该干嘛干嘛,人家小娘子的确不是来赌钱的,看来是老板的朋友之流,那就不该他们的事了。
白晨上了二楼,依然能听到楼下人们的高声呼喊,直到七拐八拐,拐了许久,渐渐听不到人声时,小厮在一个门口停了下来,抬手敲了敲门。
“大官人,有位姓白的小娘子找您”
里面寂静了一小会,接着木门一开,正是杜无风。
“你来了,快请进”杜无风挥手喝退了小厮,转身将白晨让进了屋子。
杜无风的小屋不是很大,倒是相当的精致,金丝楠木的书案,红木清漆雕花对门小厨,靠墙跟一整排的书架,却都是《论语》《诗经》之类。
“那边闲下了?”杜无风就像个大哥哥一样搬了圆墩让白晨坐下,又热情的招呼白晨喝茶吃点心。
白晨笑着摇了摇头,而后掏出小钱袋放在金丝楠木书桌上。
“这是这几日的进账,虽然不多,还是给大哥拿过来,以后再有了,小妹一定先给大哥送来,不会拖欠大哥的银子。”
杜无风哈哈大笑,他把钱袋又塞回白晨的手里:“我还怕妹妹拖欠我银子不成?你那边刚开业,正是需要银钱的时候,这些东西哥哥我也不急于一时,妹妹你就好生收好吧”
白晨连连摇头,又将钱袋放回了桌子上:“大哥已经帮了我很多了,这些银子,说什么我也是要拿回来给大哥的。”
杜无风见白晨执意不肯收下,只好将钱袋收下了,两个人又互相考套寒暄了几句,白晨推说天色不早了,就离开了,杜无风一直将白晨送到门口,直到看着白晨走远了,在回了二楼。
白晨晚上回了家,白氏已经做好了饭,白信今日去见了皇上,封了个翰林院编修,过几日就要去翰林院任职,在一堆老学究里面,还真的成了唯一的“童学。”
不过白信走的时候还挺高兴的,气势也很足,也蛮有风度,可是等到晚上受封了回来,就蔫吧了,小脑袋垂下来,一双眉毛拧的紧紧的,小脸蛋皱巴巴的好像在纠结什么的样子。
“你怎么了?”白晨显得无聊,伸手戳了戳白信的小腮帮子,白信哀怨的瞪了白晨一眼,低头问:“姐,我怎么觉得当今圣上这么面熟啊?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似的……”
白晨一怔,连忙擦擦额头上的汗打哈哈:“啊,怎……怎么可能,人家是皇上,咱们平头小老百姓怎么能见得到?”
白信一脸怀疑的瞧着白晨,许久之后幽幽的说了句:“可是皇上还叫我跟姐姐你带好,叫你没事来宫里坐坐……”
“呃……”白晨一句话噎在嗓子眼里,没了声音。
“姐,你跟皇上到底是什么关系?以往考上状元的人到现在都还在翰林院等着编职,我是今年才刚考上的,还不是状元,皇上一看我的名字二话没说就给我编职了,翰林院编修,虽说只不过是个芝麻绿豆的官,但很多人都是极眼红的,都说我是沾了姐姐你的关系……”白信说着说着突然不说了,一双眼睛微微的瞟了白晨一眼,果然看到自家姐姐面色不善,他就赶紧住了嘴,拦着白晨的胳膊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