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乐意)
“我乐意,你管得着么?”白晨伸手拍苍蝇一样回来回去,直接把耶律曦斤轰下了自己的小摊,耶律曦斤气得要死,伸脚一脚踢个踢翻了白晨仅剩下的几个坛子,红红紫紫的果酱立刻洒了一地,空气里弥漫起一股香甜的水果的味道,白晨皱起眉毛,冷冷的看了一眼耶律曦斤。
“白姑娘,小公主还小,不懂事。”李群青赶紧在一边打圆场。
“她不懂事?我十五岁的时候,我都凭自己的手在东京买上房子了”白晨又瞪了一眼耶律曦斤,眼睛里满是挑衅。
“这都十五岁了,还给别人惹麻烦呢。”
“你说什么”耶律曦斤也往前凑:“还没嫁给我大哥呢就摆起架子来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这个臭奸细”
白晨叹气,跟小鬼吵架还真是没意思,连点猛料都没有,惹得她也没了骂人的心思,直接拉了李群青就走。
东西都洒了也不用要了,包袱皮也直接扔了算了,省的还得费尽去洗上面的果酱,再说捡起来还得朝着这死丫头弯腰,她白晨才不干呢
白晨前脚走,耶律曦斤还在那里扯着嗓子吼叫:“喂害怕了?害怕了就滚回你的东京去这里是大帐宫,不是你这个尖细的东京”
她就长得这么像007??白晨无奈的眨眨眼,算了,孩子,不跟她见识。
白晨悻悻的回了大帐,中午吃饭耶律休哥有问她最近有没有事,爱陈只说没事,跟小屁孩吵架这种的根本不算事,也没说的必要,耶律休哥只点点头也没多问,吃晚饭耶律休哥就被萧绰叫走了,白晨拉着李群青跑到厨房里继续熬制果酱,李群青一进门看见一筐筐水灵灵的果子,不禁吓了一跳。
“这都哪里来的?”李群青问。
“哦,有些是买的,有些事别人给的。”
“……”李群青有些无语,他怎么就没碰见有人给他水果?还是这么新鲜这么水灵的?
白晨直接把烧火棍扔进白晨手里,押着他就去烧火去了,煮地瓜,煮水果,李群青都在一边小心翼翼的看着,这白姑娘真的是很神奇的人物,竟然什么都会做,一个小小的水果竟然都能翻着花样做出这么多的花样来,还都这么好吃,还易于保存。
不过,为什么白姑娘不做布丁了呢?
“白姑娘,你怎么不做布丁了?”李群青问,
“没有女乃啊。”白晨熟练的把果酱装进坛子里放到一边晾凉,再继续洗干净锅,煮下一种水果。
李群青点点头,要不明天给白姑娘弄点羊女乃过来,这样主子就又能吃到布丁了。
正想着耶律曦斤小公主又阴魂不散的进来了,她这次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些人,阴魂不散的跟到了厨房,来人穿着契丹的官服,一进来就砸东西赶人,李群青赶紧护在前面赔笑说话,白晨趁着李群青挡着自己,赶紧把果酱坛子装进空间里,这边穿官服的人认识李群青,但是还是嚷嚷着赶紧走赶紧做,小公主要用厨房,接着把李群青甩了出去,李群青一个踉跄,正要回头,只见白晨也被扔了出来,赶紧伸手去接,两人一起滚在地上,白晨倒是没事,倒是把李群青摔得不轻。
“赶紧走,这里小公主要用,快滚”穿官袍的契丹人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李群青憋着肚子里得气,伸手扶起白晨,看白晨的脸色很平静但是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她掏出手帕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大大的眼睛扫了耶律曦斤一眼,而后抬起手捂着嘴角极其优雅的打了个哈欠,靠在李群青伸过来产妇的手上得意洋洋的说:“唉,一天都迷迷糊糊的,倒是这一摔把我摔醒了,逊宁折腾了我一宿,真讨厌。”
昨晚上是折腾了一宿没错,昨晚耶律休哥发现她身上谁是随地都能跑出来吃的很好奇,死活要直到是怎么回事,白晨只好说这是魔术,说完还煞有其事的变给他看,结果耶律休哥就越看越上瘾,跟个毛头小子一样非要白晨教他,白晨哪会变魔术,只好稀里糊涂的教到半夜,最后只好睡耶律休哥根基不行,学不会,才把他大发了。
不过这话说出来别人听了却是变了味儿的,白晨跟耶律休哥的关系整个大帐宫的人都一清二楚,偏偏第一次听当事人说出来总觉得这么的香艳,几个穿官袍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契丹人好爽,这种事也不觉得有碍大雅,反而都极其明白的极其坦然的哈哈一笑带过,倒是气的里面的小公主红了脸,小拳头握的紧紧的。
白晨瞟了一眼小丫头,心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哼
“走”白晨抬了抬下巴,李群青赶紧搀着白晨,慢慢悠悠的走了。
身后小公主耶律曦斤狠狠的将厨房里所有的瓶瓶罐罐都推到了,桌子椅子也都踹倒在地,身边的大人们全都战战兢兢的站在一边一口一个:小公主消气,小公主消气。
耶律曦斤掏出怀里的弯刀,那刀跟白晨身上带的一模一样,都是通体的金色,缀着珍珠宝石,看起来华贵无比,她咬着牙狠狠的将弯刀插在木桌上,掉头就走,后面的人只好拾起弯刀小心的装好,也跟着公主出了厨房。
晚上耶律休哥回来了,脸色看起来还不错,他笑的时候很好看,不想冷脸的时候杀气那么重,反而很阳光,一双眼睛蓝的似乎要挤出水来似的,烨烨生辉,靠近的时候还能看到他又密又长的睫毛,真不知道为什么男人会有这么长这么密的睫毛,比她这个女人的都要漂亮。
白晨撇撇嘴,耶律休哥就伸出手捏捏她的小鼻子:“你撇什么嘴?”
白晨一扭头:“我乐意。”
耶律休哥就笑,胸腔有力的震动就顺着白晨的胳膊一株传到白晨的心里,让她觉得脸蛋发烫。
“明天有好玩的。”耶律休哥捏着白晨的下巴,将她又拉回自己怀里。
“什么好玩的?”白晨低头,这个人一回来就喜欢抱着她,只是抱着却什么都不做。
“有马会,第一名的人会得到王钦赐的奖品。”
“奖品?是什么?”白晨一听到奖品就来劲她瞪大眼睛,兴奋的看着耶律休哥。
“如果奖品是你,我一定会为了你而夺得第一。”耶律休哥轻轻抚模着白晨颈间垂落的长发,盯着白晨闪闪发亮的眼睛。
白晨莫名其妙的又红了脸,明明二十多岁的人了,为什么还会像十几岁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脸红?
白晨咬了咬嘴唇,耶律休哥却伸出手,轻轻抚模着她的唇瓣。
“别咬,会咬破的。”低低的声音,很温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白晨垂下眼皮的时候,耶律休哥的唇就跟了上来,先是像蜻蜓点水一般的,轻轻的碰触,而后是慢慢的火热。
白晨的眼睛有些迷离,她看着耶律休哥半眯的眼睛,看着那一片炽热的蓝色,还有蓝色中意乱情迷的自己。
这是什么?爱情?
白晨在耶律休哥的胸膛里喘息,这个男人搂紧她,这个男人给她温暖的胸膛,这个男人由着她满大街的叫卖,这个男人却从来不多碰触她。
这个人是真的爱她么?还是为了那个镯子,在履行自己的承诺?
白晨咬了咬嘴唇,突然又想到耶律休哥的话,她收回牙齿,伸出手,慢慢的抚模自己柔软的唇瓣,似乎那里还留有这个男人的气息,还留有但半真半假的爱意。
睡梦里白晨翻了个身,羊毛毡子掉了一大半,她身边熟睡的男子却突然睁开了眼睛,伸手捞过掉在地上的毡子,给白晨裹上,而后他支起脑袋,静静的看着白晨的睡颜,篝火下白晨的连泛出淡淡的红晕,应和着她均匀的呼吸,让人觉得很甜美,耶律休哥慢慢伸出手,修长的手指顺着白晨白女敕的皮肤滑下,从额头到鼻尖,在滑到嘴唇,流连在柔软粉女敕的唇瓣上,不肯离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耶律休哥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碰她的时候。
第二天一大早,白晨是被马儿的嘶鸣声叫醒的,翻身一看身边的人早就没影了,大帐外面好像满是人的样子,吵杂成一片,白晨揉揉眼睛,爬起来,嗯……看来昨晚睡姿不错,起码羊毛毡子没有掉。
想着自己穿好衣服,外面的侍女同时也捧着洗刷用品走了进来,今天大家明显都换了衣服,不是平日里的宫女服侍,现在都换上了花花绿绿的衣服,若不是一早就知道她们是宫女,白晨还以为今天一早来服侍她的,是谁家的大姑娘呢
侍女们咯咯咯的笑着进了门,白晨也被他们影响的心情特比好,不自觉的咧开嘴就笑,姑娘们拿进来的衣服却跟平日里穿的不太一样,不断比平日里华丽,连装饰品也比平日里多,一件一件挂在白晨身上,又重又累,但不穿还不行,姑娘们会一直看着她,少了一样都会立刻补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