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打开,张风平目瞪口呆。
瞧着他那惊愕的神情,丁宁心中充满满足感,温柔地说:“我去给你拿饮料。”
她刚进厨房,灯忽闪忽闪了几下,随后传来“啊!!!……”地一声惨叫。跑出来一看,张风平正拉着电线跳迪斯克,头发一根根竖起活像只刺猬。丁宁急中生智,连忙掏出神仙手握拳向他打去,或许是太着急,没有瞄准,神仙手直向他的头飞去,之后的结果简直无法想象……也许是本能的反应,张风平拉着电线的手往头顶一挡,神仙手正把他和电线打开,只听“嗖”地一声,他已无影无踪。
张风平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鼻青脸肿,一瘸一拐、跌跌撞撞,伤痕累累……所有词语都无法形容,总归就三个字——惨!惨!惨!刚进来的时候,丁宁还以为是叫花子,狼狈极了。
“风平,你没事吧?。”丁宁关切地问。
“谢天谢地,我终于活着回来了。”说着他悲痛欲绝地伏在丁宁肩头,痛哭流涕,只不过是干打雷不下雨装装样子占占便宜,嗅着她身上的淡淡体香窃窃偷笑。
丁宁温柔地拍着他的肩,像哄小孩一样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我去给你放水洗澡,洗完澡出来吃饭。”
“再抱抱。”张风平耍赖地说。
丁宁狠狠地在他脚面上跺了一脚,疼得他“哎哟哟”怪叫,她眉飞色舞地一笑,得意地说了声:“活该!”然后走进浴室,调试好水温,把毛巾浴衣放好,让张风平进去,关好浴室的门。刚想去准备晚饭,忽听浴室里“啊——”地惊叫,丁宁夺门而入。
“啊!!!——”两人同时惊呼。原来他赤身地站在浴缸里,健硕的肌肉勾勒出雄健的体魄,她一览无余,羞得粉面桃腮,慌忙转过身子,心里“扑嗵扑嗵”狂跳不止,声音也有些颤抖:“你怎么了?”
“这浴缸会动!”
丁宁长吁了口气,说:“拜托,这是按摩浴缸,你再试试,很舒服的。”说完落荒而逃,心里七上八下说不出什么感觉。
张风平穿着洁白的浴衣走出浴室的时候,丁宁已经做好了一桌子的饭菜,彼此明眸相望,心里又一阵莫名的狂跳。她低下头躲避他炽热如火的目光,轻声说:“快过来吃饭吧。”
张风平坐在桌前仍然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瞧她那羞答答的样子心头一颤。为了消除这份尴尬,丁宁打开电视。张风平听见声音好奇地扭头望去,正在上演内衣秀。一个个模特儿身着三点式内衣姗姗而来,张风平忙惊慌失措地捂住眼睛,却从指缝间偷偷窥视。
“你在干什么?”丁宁疑惑地问。
“她们没穿衣服。”
“那你还偷看?”
“是男人的天性,人家只是不好意思嘛!”张风平说着像女孩儿一样扭扭捏捏羞羞答答的,还不忘从指缝间多瞄了屏幕两眼。
丁宁说了声:“虚伪!”换个频道。这台放映的是古装武侠连续剧,相似的着装不会吓到他。张风平好奇地贴近电视荧屏,恰巧,演了这样一个情节:两个武林高手正在比武较量,其中一人手擎锋芒利刃一点寒星直刺而来,吓得张风平身子灵敏地向后一退,正坐在软绵绵的沙发上,又惊慌地一跃而起,双脚踩在光滑的镶着磁砖的地上,脚一滑,腿一软,“咕咚”摔了个狗啃屎,丁宁笑得前仰后合喘不过气来。边笑边把他扶起,对屋里的一切做了一番详详细细的解释……
夜幕降临,一弯新月几点寒星闪烁,忙碌了一天的丁宁走进卧室刚想闭灯休息,忽想起还没有告诉风平他卧室灯的开关,便兴匆匆地跑了过去,刚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又让她啼笑皆非:只见桌子上放着椅子,椅子上站着张风平,正在大口大口地向吸顶灯吹气,本来他站得就摇摇欲坠,身子一晃重重地摔了下来。
“风平,你怎么样?没事吧?。”丁宁忙过去扶他。
张风平抱怨地说:“没事?换你来试试?大姐,你想玩死我?”
她“咯咯咯”地笑,告诉他电灯的开关,轻轻说了声:“Goodnight!”见他又眨着眼睛愣神,笑笑说,“晚安!”
张风平拉住她,一脸坏笑说:“一起睡吧!”说着便把她往床上拉。
丁宁早有准备,掏出一个小小的长方形的东西“嗒嗒嗒”击出电花,打在张风平的手指上,顿时肩膀一麻,不自觉将手缩了回去。
“这是什么?”张风平问。
丁宁得意地说:“这叫电棍,也叫防狼器,专门对付你这种,要不要试试?”
张风平坚定地说:“不要!”
“那你还要不要我陪你睡?”
张风平献媚地说:“要——”
他知道这个字说完,丁宁一定会修理他,所以先一步跑开。无奈这卧室实在狭小,只绕了几个圈丁宁便把他堵在墙角,晃着手里的电棍“嗒嗒嗒”击出的电花在眼前闪烁,问他:“还要不要我陪你睡呀?”
在强势的威逼下,他只能伪心地说:“不要。”
丁宁洋洋地说:“是你不要我陪你睡的呦?”手里电棍的电花仍然在他眼前闪来闪去,只要他敢说个“不”字,就会落在他身上。
张风平委屈地点点头。
丁宁更得意了,学着古代女子的样子飘飘下拜,道了个万福,说:“小女子先告退了。”走到门口还不忘挑衅地说了声,“byebye!”甩手把门关上。
张风平痴笑,喃喃自语:“鬼灵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