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州府城繁华喧嚣,车水马龙,买卖店铺生意兴隆,百姓安居乐业,一派生气勃勃,繁荣昌盛的景象。
张风平和丁宁就在平州府最繁华的东盛大街上游荡。看看这个稀奇,瞧瞧那个新鲜,玩得不亦乐乎。孰不知张风平就是鬼冢的消息已在铁血书生的笔下传遍了整个江湖。
“我求求你们放过我……”一个女子哭天抢地的哀求声传到了丁宁的耳畔,寻声望过去,见一个柔弱女子被四个彪形大汉拖拉着,一个徐娘半老却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说:“你相公已经把你卖给我了,你就得给老娘接客。”
弱女子哭得梨花带雨,拼命摇头说:“我不接客,我不接客……”
瞧那女子虽然穿得朴素,但却是个清纯美人:芙蓉如面柳如眉,眼带桃花嘴唇含笑,个子不高却娇小玲珑,前突后翘凹凸有致,是——云烟丁宁在云刀门时的丫鬟云烟她不是和她的二牛哥成亲了吗?怎么会……?
那个老女人嘴一撇,恶狠狠地说:“进了老娘的‘迷仙楼’还敢不接客?”命令那几名大汉,“带进去,先饿她三天。”
几名大汉应声拖着柔弱的云烟便往装修得很俗气却很豪华的大房子里走,无论她如何哀求,如何痛哭流涕都无济于事。
丁宁见状便要冲过去,却让张风平一把拽了回来,眼睁睁地看着云烟被拖了进去。
“你拉着我干什么?那是云烟。”丁宁气恼地吼道。
“我当然认得出那是云烟,你知道迷仙楼是什么地方?是平州府城最大的ji院,你刚才没听见吗?她丈夫把她卖了,人家手上有卖身契,告到官府都没用。”张风平说。
“我们可以打嘛,把人抢过来。”
张风平“扑哧”一笑,说:“你以为你混了个‘红fen诸葛梦女侠’的名号,自己真的是侠女了?告诉你吧,刚才那四个人都是高手,反正我是打不过他们。”
丁宁想了想又说:“这是ji院嘛,我们可以拿钱赎人呀。”
张风平又笑了,说:“大小姐,你知道从ji院里赎出一个姑娘得多少钱吗?起码得上千两,还得老鸨子高兴。”
丁宁一下子没了底气,说:“大不了用我自己换她出来。”
张风平“哈哈”大笑,上上下下打量丁宁七十二眼,撇嘴问:“你以为ji院的老鸨子缺心眼儿吗?。”
丁宁瞪圆了眼睛,问:“你什么意思?难道我长得很难看吗?。”
“你不化妆比鬼难看,你要化妆鬼见了你就瘫患,谁像我这么胆儿大,天天经受你的惊吓,还能活在当下,不容易呦。”张风平笑嘻嘻地感叹说。
丁宁气鼓了腮,握起粉拳追着他打,忽然间妙想天开,围着他转了好几圈,色迷迷地上下打量着他,“嘿嘿……”发出声声奸笑。
“干嘛用这种无良的眼神看着我?还笑得这么荡,你要干什么?”张风平有些担惊地护着自己的胸口。
丁宁托起他的下巴,像见到美女似的,夸赞道:“真是个绝色美人儿。”
半个时辰后,街口出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个子不高,络腮胡子,一脸麻子,凶神恶煞;女的身材高挑,比男的高出一截,体态玲珑,婷婷玉立。
女子看到男子的形象“哈哈”大笑,仪态尽失。
“笑什么?你现在是女人,我要把你卖到ji院去,你应该哭天抹泪才对,会不会演戏呀?一点儿天赋都没有。”男子说。
这对男女正是丁宁和张风平,两人反串,风平穿了女装,而丁宁却是男人打扮。
“我也不想笑,不过你这形象太卡脸了。”张风平说着又“哈哈”大笑起来。
丁宁狠狠地在他手臂上拧了一把,说:“哭,背台词。”
张风平痛得泪眼朦胧,哀求道:“大哥,我求求你,我要接客。”
丁宁使劲儿掐了他一把,咬牙切齿地较正道:“是‘我不要接客’。”
张风平“哦”了一声,哭道:“大哥,我求求你,我不要接客,不要把我卖了。”
“老子不把你卖了,老子拿什么娶老婆?你想咱家绝后呀?”丁宁瓮声瓮气粗鲁地说,还真像是男人的声音。
张风平小声说:“咱家不会绝后,我对我的能力有信心,只要你肯生就行。”
丁宁气得瞪圆了眼睛,又狠狠地掐了他一把。
两人走进迷仙楼,丁宁大叫:“叫老鸨子出来谈生意。”好一派耀武扬威的气势。
张风平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脸通红,眼泪围着眼圈转,面部表情十分丰富,倒真有几分柔弱女子的无助与彷徨,委屈与凄苦,宛如楚楚动人的美娇娘。
迷仙楼的管事姓徐,大家都称她为“徐妈妈”,在风尘堆儿里打滚了十几年,早就学会了风月场面的笑面逢迎。笑mimi地扭捏作态说:“哎哟,这位大爷好大的火气哟,把奴家都给吓着了。”后面跟随着十几个莺莺燕燕的姑娘,个个避月羞花,沉鱼落雁,一窝蜂似的把丁宁围了起来,身上的胭脂香呛得她喘不过气来。你一言我一语,那声音嗲声嗲气,似乎能把人的骨头给拿酥了:
“大爷,奴家帮您降降火呀……”
“奴家很温柔体贴,保证让大爷您舒服……”
“奴家的床术可是一流的,一定让大爷尽兴……”
……
这群女人毫无顾忌地对着丁宁骚首弄姿,极尽**之能势。
都说人有脸树有皮,人不要脸是无敌。丁宁遇到这些“无敌”美女,当即吓得泄了气,下意识地躲在张风平后面,紧皱眉头像驱赶苍蝇一样,说:“去去去,都一边去,老鸨子,我要把我这妹子卖了。”她一指张风平。
张风平还真是演戏的天才,刚才还偷偷扫射众美女惹火的身材,现在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