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转星移,当第一缕晨曦洒满天际,带走黑夜的痕迹。清风习习,吹散那遥远的思绪,只留下一片空寂。
张风平轻轻叩响丁宁的房门,说:“宁儿,起床了,该赶路了,宁儿……”房门开了,张风雷一副得胜者的姿态洋洋得意站在门口,冷漠地看着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张风平疑惑地问,心里已有了不祥的预感。
“长夜漫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夜半无人私语时,你说我为什么在这里?”张风雷得意之中带有几分挑衅,用扇股将风平推开,让开道路,折扇一抖大阔步离开房间。
“宁儿……”张风平焦急地夺门而入,房间里一片零乱,衣衫随意扔在地上,床上的人儿还在昏昏睡着,虽然盖着被子,但赤luo的肩膀袒露在外,预示着她的一丝不挂,蓬乱的头发,还有床榻上的一滩血迹都在无声的述说着昨晚发生的一切。
心痛,像被万箭穿心,嘴里都是苦涩的,忍着心口的疼痛走到床边,轻拍她的脸蛋儿,低声唤道:“宁儿,醒醒……宁儿……”
床上的人儿揉揉惺忪睡眼,打了个哈欠,慢慢睁开眼睛,顿时吃了一惊,她的衣衫散落于地,她的床铺上一片殷红,身侧坐着一个男人,似乎在暗示昨晚发生了不该发生的故事,“啊”她一声惊呼坐起身子,被子滑落将赤luo的上半身袒露无余,匆忙抓起被子掩住身体,羞得粉面桃腮,气得面红耳赤,扬起手便赏了身边男人一巴掌,大喝道:“张风平,你不是人。”
“宁儿,你听我解释。”张风平一脸无辜,可恼羞成怒的丁宁哪里肯听他辩解,一手用被子裹着身子,一手抓起枕头砸了过去,吼道:“滚”
张风平见她情绪激动,确实不是解释的时候,最起码也得让她先穿上衣服,落寞地退了出去,轻轻把门关上。
丁宁抱着被子蜷缩着身子,头抵在膝盖上放声痛哭。
屋里的人儿哭声震天,屋外的人儿痛心疾首,捶胸顿足,从来不曾这样痛恨自己的无能,让她受到如此大的伤害。他下定了决心,这一生都会陪伴她,爱她。
门“吱呀”一声开了,丁宁失魂落魄地走了出来,脸上没有一点儿血色,苍白得可怕,眼中更是空落落的,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宁儿,相信我,以后我会对你好,爱你一生一世。”张风平双手扶住她的肩,信誓旦旦地说。
丁宁用力甩开他的手臂,怒目而视,那眼神充满怨毒,充满仇恨,一字一字地说:“你以为你得到了我的身体,我就会委曲求全的跟了你吗?张风平,你错了,我恨你,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话到最后竟是在怒吼。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深深地搓进风平的胸口,割得他血肉模糊,痛得他肝肠寸断。
淳于文峰和云烟听到争吵声匆匆赶了过来。
“小姐,风平哥,出了什么事了?你们在吵架吗?。”云烟关切地问。
风平目光灼灼,丁宁泪眼莹莹,两个人却是谁也不发一言,气氛十分压抑。
云烟走进房间,看见床铺上那一滩血迹,不禁惊呼出声,跑出来质问道:“风平哥,昨天晚上你对小姐做了什么?”
“不关风平的事,昨天晚上他一直和我在一起。”淳于文峰言之凿凿,又说,“桃花雨纷纷,长夜路漫漫。丁姑娘,昨晚追花而去,和谁在一起不问自知。”
丁宁身子一颤,“风雷?”二字月兑口而出。
云烟身子一晃,情绪激动;“张风雷,他……他怎么可以这么做?”眼泪夺眶而出。
主仆情深啊
“我要去问他。”丁宁不顾一切夺门而去。
张风平本想拦住她,或是追随而去,淳于文峰却突然出手点中了他的穴道,令他无法动弹。痛责:“这种女人你还追?还没过门整顶绿帽子从头戴到脚。”
“文峰,快解开我的穴道,她这么跑出去会出事的。”张凤平恳求着。
淳于文峰长出了口气,且不再理他。
张凤平运用内功强行解穴。
淳于文峰见状关切地劝解道:“风平,你功力不足,强行运功解穴会受内伤的。”
张风平对他的劝解不为所动,气运丹田,任气血循环大小周天,强行冲击闭塞的穴道,嘴角溢出鲜血……
“你怎么就执迷不悟呢?”淳于文峰气得拂袖走进房间。
丁宁一路奔到昨夜的湖边,张凤雷正负手而立。湖风吹动他的白色衣衫和青丝万缕张牙舞爪地舞动,湖面上那一盏盏莲花灯还在任意漂流,似乎要让所有的情都随波逐流……
“张风雷,昨晚你到底对我做过些什么?”丁宁怒不可遏地质问道,眼中已没有了半分温柔。
张风雷冷笑道:“你想我做什么,我就做了什么。”阴冷地掐住丁宁的下巴,强吻了上去……
从来不觉得他的吻竟是如此的厌恶,让她作呕,但她就是无法挣月兑,他的臂膀是那样有力,似要把她揉碎一般,他的吻是那样狂热且霸道,如暴风骤雨打在她的唇上、脸上、颈上……当他的唇对她一阵狂轰乱炸之后,竟又一次用力地将她推开,就像当初在宁芳居一样,他就是在玩弄她,一次又一次……
丁宁扬起手赏了他一巴掌,掌风划出优美的弧度落下的时候,张风雷已攥住了她的手腕,向一侧一带,丁宁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以后别那么贱,自取其辱。”张风雷目光如刀,言语却比刀子更锋利,每一个字都戳进丁宁的心窝,戳得她血肉模糊……
丁宁慢慢站起身,平静地问:“为什么这么对我?”
“因为你是张凤平最爱的女人,我就是要羞辱他,以报当年我娘被赶出擎天剑派之仇。”
“这么说你从来没有爱过我?”丁宁泪光莹莹注视着他,期待着最后的答案,其实她早已知晓,却抱着最后一线希望。
“哈哈哈……”张风雷仰天大笑,道,“论身材、论相貌、论才智、论家世……你哪一点值得我爱?”
丁宁痛苦地闭上双眼,泪水顺着脸颊汩汩滚落,掉在地上摔个粉碎,手慢慢伸进怀里,慢慢掏出一个青花瓷瓶,这是在茅草屋给张风雷疗伤时他留下的,这么长时间丁宁一直贴身藏着,想念他的时候拿出来看一看,现在它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握着瓷瓶的手慢慢松开,瓷瓶滑落,“啪”摔了个粉身碎骨,犹如她的心一样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