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点点星光闪烁,流萤,灯火,张风雷在房间独坐。这样的夜,不禁又想起那一晚,思绪飞舞回到了那一刻——湖光山色莲花朵朵,他对丁宁真情的告白,她的脸在烛火的映衬下,娇羞的动人,从来不曾试过如此思念一个人,可是这种思念只能在记忆中找寻,得到了梦寐的天下,唯独输了她,这样的代价真的值得吗?今天在街市上看见的背影是宁儿吗?她没有死?还是因为他太想她了,产生了幻觉。
“宁儿……”张风雷长叹不禁将这个铭刻于心扉的名字月兑口而出,脸上挂着一抹暗淡的忧伤。
他想丁宁想得入了神,不知什么时候楚依云走进了房间,气得浑身立抖,愤怒地将桌子推翻,大吼道:“张风雷,你太过分了”
张风雷这才乍然惊醒,看着暴怒如野兽般的楚依云,冷冷地问:“你又发什么疯?”
“我发疯也是被你逼疯的,张风雷,我告诉你,我楚依云才是你的明媒正娶妻子,你竟然当着我的面儿想别的女人,你太可恶了”说着扑过去捶打张风雷。
张风雷一把推开她夺门而去。
像这样的争吵几乎每天都在进行,风雷真的觉得很疲惫,一种从心底发出的对这段婚姻厌倦让他疲倦不堪,无所适从,也无力改变。冷风吹动他的头发狂飞,衣衫乱舞,却让他对心底的那份记忆更加清晰,对那个人更加思念。
走累了独自回到书房,拿出一本书翻阅,觉得口渴,便叫道:“来人,上茶。”
香兰端着杯茶走进书房,这丫头办事也实在毛躁,一不小心,竟将整杯茶打翻,溅了张风雷一身。
张风雷并没有生气,只是他脸上的寒气不怒自威,令人心惊胆寒。香兰当即跪倒求饶:“教主饶命。”
张风雷吩咐道:“去给我找件干净的衣服换上。”
香兰答应一声,连忙找了一件干净的衣服,伺候张风雷把湿衣服月兑了,还没等穿上干衣服之际,楚依云是巧非巧地闯了进来,见此情景,怒不可遏地咆哮道:“你们在干什么?”
香兰吓得当即跪倒瑟瑟发抖。
张风雷吩咐道:“你先出去。”
香兰如获大赦,连连说:“多谢教主”一溜烟地跑了。
楚依云对着张风雷吼道:“你和她有一腿是不是?”
“你发什么神经?”张风雷解释说,“香兰打翻了茶杯,茶水溅了我一身,我换件衣服而已。”
张风雷的解释却换来了楚依云更大声的咆哮:“你休想骗我,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个个吃着碗里的看着锅了的,说,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不可理喻”张风雷气冲冲离开了书房。可怜他堂堂一个玄天教教主,想找个安静的地方都这么难。
楚依云将香兰叫到身边,仔细打量着她,香兰算不上美人儿,只能说是面貌清秀,伺候楚依云已经十年了,算得上是个贴心人儿。怎么从来没想过,她会成为自己的对手,和自己抢男人?楚依云为自己的“愚蠢”冷深深地淡然一笑。
这一笑,香兰觉得毛骨悚然,她太了解楚依云的个性和狠辣手段——丁宁的下场、舒展的下场都历历在目。吓得她当即跪倒瑟瑟发抖,连连求饶:“小姐饶命……小姐饶命……”
楚依云再次冷笑道:“让我饶了你?你和风雷双宿双栖的时候可曾想到我?”
香兰连连摇头道:“没有,小姐,我和教主是清白的。”
楚依云暴怒地掐住香兰的脸,恶狠狠地说:“你还说没有,我都亲眼看见了,说,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小姐,真的没有,我只是打翻了茶杯,茶水溅到了教主身上……”
楚依云抬手一记耳光,吼道:“你还想狡辩?”俯子,狞笑着说,“你喜欢男人是吧?好,今天我就成全你。”
话音刚落,连击三声掌,刑飞、李道、刘羽三人闻令走了进来——自从独孤星死后,他们就一直跟着沙英,龙俊接管玄风堂,这三人便成了没娘的孩子备受排挤。后来,楚依云将这三人和以前天冈、地煞两堂余留下的不受重用的人收入部下,成为自己的心月复爪牙,供其差遣。
“把香兰拉下去,**致死”楚依云恶毒地下了命令。
三人yin笑着将香兰拖了下去。
香兰的恳求声、哀号声,声声入耳,楚依云是吃了称砣铁了心,一定要杀一儆百,让所有人都知道勾引教主是什么下场。
楚依云气得浑身颤抖,忽然觉得小月复隐隐作痛,是她的孩子……她紧张地叫道:“来人,快请大夫。”
大夫诊过脉,说:“夫人近日气结于胸,动了胎气,如果不能平心静气好好调理,胎儿难保。”
楚依云拉着大夫苦苦哀求道:“大夫,求求你,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不管多贵的药,花多少钱都没关系。”
大夫点点头说:“老夫自会尽力而为,不过还要夫人心平气和安心静养才可。”
送走了大夫,楚依云抚模着自己的肚子,温柔地说:“宝宝别怕,娘一定会保护你,也不会让人抢走你的爹爹。”
经过了一天一夜,香兰被众人惨无人道地蹂躏致死,楚依云却仍不解气,翌日,将尸体被悬挂在辕门之外暴尸示众。
张风雷得知此事,气得咬牙切此顿足捶胸,暴怒地吼叫道:“灭绝人性简直灭绝人性”心再次绞痛,他中的毒再次复发,疼的汗珠儿滴滴答答地落下……
“你心疼是吗?。”楚依云嘲笑着。
张风雷的脸色惨白如纸,用手捂着心口,那剧痛翻江倒海般难忍,像有一把刀在他的心口搅呀搅,直把那一颗心搅得粉碎。
“你在为谁心痛?”楚依云嚎叫着扑向张风雷,发疯地捶打着他,喋喋不休地吼叫着,“连我的丫鬟你都搞,张风雷,你太下流了……”
心痛令张风雷无力反抗,就像他面对着这段婚姻,如此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