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颜无咎合衣就躺在炕上睡了。女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半夜三更,女人又摇醒了男人。颜无咎一把打掉女人不安分的手,薄怒道,“你又要干什么吗?”
“让我看看你的伤……”女人的声音里有丝哽咽。
颜无咎一下子沉默了,半晌才低沉地说,“伤的不重,没必要怎样……”说着转身又睡。
黎香却坐在他身边盈盈地哭,男人烦了,一下子坐起来,“不是跟你说了,死不了!即使死了也要先娶了你,这下你放心了……”
女人抬眼望着他哭不停,眼泪如珍珠晶莹颗颗滑落,颜无咎一下子不说话了。他黑着脸,直想把女人的泪珠子都含在嘴里。这个笨女人,一会子发飚象母老虎,一会子又盈盈羸弱哭得这般让人心疼。
颜无咎用指月复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泪水,触手细腻湿滑,他的心又止不住一动,“就这般地心疼我……连个猪毛都没碰着,怎么还有脸……”
不等男人的话说完黎香就一把打掉他的手,狠狠瞪了男人一眼,瞬间又恢复了剽悍霸道的神色一把扯掉了男人外袍腰间的带子。
“你这个女人,真是的,翻脸比翻书还快。”颜无咎轻嗤一声,似乎拿女人真没办法了。身子倒也坐着没动,任女人在他身上上下其手。
黎香扯掉男人外袍的时候,颜无咎的肩头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黎香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端近了油灯,凑上去一看,顿时大吃一惊。男人肩头旧伤的地方又是一片血迹斑斑,单衣都被紫黑的血水深深凝固了,不用说定是还未长好的旧伤撕裂了。望着男人后背那一大片血污,黎香的心胆颤了,只知道男人的腿受了伤,没想到……
黎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泪水又流出来,急忙跳下炕倒了盆热水端上来,跪在男人身后,黎香轻啜着用布巾把男人背后血肉粘连的地方一点点湿透擦净。单衣被揭开的时候,黎香的眼泪也顺势颗颗饱满滴落在男人身上。
颜无咎显得很不耐烦,“哭什么,又没死,值得你这般伤心……我就看不得女人哭,一哭我就烦!”
“谁哭了?受了伤还不哼不响的,难道这就是真英雄真汉子?不知道一家人都是怎样担心你的吗……我的心都要碎了。”黎香在男人背后也是脖子一梗强辩低吼道,眼中的泪水更急更快地落下。
颜无咎一下子低下头不说话了。
男人肩头的旧伤撕扯的很厉害,黎香望着那片血肉模糊直觉得心一阵一阵抽的疼。若是有可能,她真想替男人受这罪。
温柔地拭去伤口旁边的血污,黎香转身又含了一口酒一下子喷在男人肩头,男人闷哼一声身子一晃片刻又坐稳。黎香为男人上了药,却左右找不到合适为男人包扎的软布,黎香干趣掀开棉袄‘哧拉’一声就从里面撕下了一块内衣。
男人听到声响,不觉掖揄地转头,“撕的哪一块?”
黎香的手一滞,什么意思?随后又一想,不觉气的脸红,这男人都这时候了还在想什么?不过,她可不随手就撕下了胸前仅有的布片,如今里面……
黎香一下子羞了,就好象胸前再无了遮掩被男人一揽无余似的。她不由恼的一拳狠狠捶在男人完好的肩头上,嘴里没说话,心却热了。
男人嘿嘿一笑,心如明镜似的,“这样更好,更方便……”
黎香差点气叉气。
男人布满血污的单衣是不能再穿了,没办法了,爹就这两身衣服,如今再找不到能给他穿的内衣了。黎香想了想,直接爬过去打开箱子拿出了一件黑底白碎花的小衫递了过去。
男人一看黑了脸,“这是什么?”
“我的单衣,爹没衣服给你换了,你就将就着点穿吧……”说着,就要给男人穿上。
山间女人要劳作,贴身的单衣大多都做的肥肥大大,不求显露体形,只求舒适不受束缚。所以,望着男人精悍偏瘦的身躯,黎香觉得男人穿一定没有问题。
“不要。”颜无咎说什么也不肯穿。
女人直接不管他,反正他的手臂不能抬高,她干趣蛮横地为他套上了。虽然觉得可能会不合适,但没想到会这般地……惨不忍睹。
颜无咎抬起黑脸的那一刻,黎香再忍不住一下了咬唇笑了。那衣服穿在他身上竟然变成了短衫短袖,虽然还能勉强扣上扣子,但似乎一下子缩水太厉害了,颜无咎的手肘肚脐都露在了外面,那样子怎么看都象大笨熊穿着背心在表演,黎香一下子没忍住抱着肚子笑歪在炕上。
颜无咎好整以暇地抱着肩等女人笑完,黎香水灵灵的眼睛如今已笑成一弯雨后新月,清润而盈辉满怀。让男人的心又蠢蠢欲动,再忍不住,颜无咎危险地靠过去。
黎香似是感觉到了危险,一下子抬起头止不住笑摆着手不停地往后退,可摆手又有什么用呢?男人的火气正烧的他热血沸腾,即便身上有伤,他也不管不顾地一把抓过女人就压倒在身下。
“不要,”黎香摇着头笑着摆月兑他灼人的逼近。
“不要?我刚才说为什么没用,你现在说还会有用吗?”男人凶相毕露地逼视她,头一低就咬住了她。
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亲吻了,那熟悉的气息一贴近,彼此的心都热了。黎香心疼男人,抱着他不停地回吻他。唇齿嘶磨,不停地细细品尝,紧紧相吸,柔软的香舌火热缠绕在一起,男人的力度恨不能一口把女人含在了嘴里……就象两军对垒撕杀,男人的气势一下子战胜了女人,黎香被男人吻的晕头转向,再无力应合他,只得任他欲求欲取。
男人的手果然又探进了女人的棉袄,胸前一大片单衣都被她撕去了,男人心有怜惜,但胆色在前,他毫不犹豫地就狠狠抓住了女人胸前的蓓蕾。握在掌心,不停地揉搓把玩挑衅戏耍,惹的黎香一阵阵低呼不绝。
似乎还掂记着他的腿伤,黎香脑中一丝清明立马推开他,“你腿上还有伤。”
“嗯,嘴上没伤,不妨碍……”说着,男人又用嘴堵住她。
再不能这样下去了,黎香一使蛮劲就把男人掀翻在炕上,男人躺着没动气却粗喘,“真不知你到底是不是女人,身上竟有这股子蛮劲,几次三番让我下不了手……”
黎香浅笑,红彤彤水润润的脸比春日的山花还灿漫。她轻轻扯掉男人的腰裤带,颜无咎一下了慌了,急忙抓住,“要干吗?”
“你的腿受伤了……”黎香不明白他不月兑掉裤子怎么给他治腿伤?
“腿受伤你治腿,月兑我裤子干吗?”男人半支起身子惊恐地道。
“裤子被血水凝住了,又窄,卷不到伤口处……”
“你想办法,就是不能月兑我裤子……”男人一下子又躺到在炕上,手还不忘紧紧地抓着裤腰带不放。
黎香不解,猛然看到男人垮下的羞处正趾高气扬地硬挺着,心里便一下子明白了。
她再不强求,转身就拿过了一把剪刀,一下子冲开了男人紧窄的裤腿。用温水轻轻地擦拭,揭开单裤时,黎香一下子吓的坐倒在炕上。男人的腿上竟有一个很深很长的斜插伤口,似乎是被利器一下子贯穿的。黎香的脑海里立马晃动着尖长锋锐的竹刺。她的心一下子更痛了,呼吸几度地窒息,她的手抚在男人的伤口处瑟瑟发抖。
“怕什么?我以前就被剑刺穿过小腿,现在还不是照样活的好好的……快点了,笨女人,我都要快被冻僵了。”
男人故意发狠地催促着,黎香一下子回过神,眼窝里又盈了泪。用湿水轻轻拭去周边的污渍,那伤口似洞竟有拇指粗,黎香望着那伤口再也动不了了。
男人却直起身,猛地拿过旁边的酒瓶子含了一口酒就猛地喷向那伤处,黎香惊叫一声一下子抱住了他,“不要,会很痛……”
“傻瓜,一点都不痛,你看我不是照样神清气爽?”男人硬气地说着,脸上却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黎香却哭着更紧地抱住他,“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跟着二蛋上山的……那个挨千刀的,原来一开始就没安什么好心,都是我害的你,明儿我们就去把他家屋子给烧了……”黎香的脑海里一下子蹦出宝儿曾经说过的狠话,她此时比宝儿的雄心更大。
颜无咎哑然失笑,任凭女人赖在他身上哭不停也不阻止,自己慢慢处理着伤口上了药,左看右看也找不到软布,便掀开女人的棉袄,‘哧拉’一声又把黎香贴身小衣的后襟子撕了下来。黎香听到响声直起身,看着男人手上的软布,她一下子把手探进后背……
“嘿嘿,反正前面没了,后面要不要也无所谓……”男人嘻皮笑脸。
黎香一下子咬牙切齿,直想拿鸡毛掸子抽他的冲动。
黎香脸上还挂着泪球,晶莹闪烁晃了男人的眼。男人心疼了,是他不对,总是让这女人为他流泪。心动之间,不觉抬手轻轻为她拭去,动作非常轻柔,但话语却是截然相反地恶狠狠,“笨女人,就知道哭,哪来这么多的眼泪,我早晚要被你哭死……”
黎香气一滞,一下子又抡起了巴掌,见男人又轻佻地眦着白牙对她笑着,一副甘愿受驯的样子,黎香的心一下子又软了。这个死男人,就不会哄下她吗?总是与她对着干,嘴里没句好话,每次都非要把她气的半死才开心。
黎香狠狠白了他一眼。
见他裤子也不能穿了,黎香转身又爬向箱子东翻西找地又找出一条粗布单裤递过去,“换上它……”
这次男人没有反抗,接过后又反复看了看才对着黎香一瞪眼,“转过身去,我不叫你,不准偷看……”
黎香一下子又气黑了脸,但最后还是乖乖地转过了身。
黎香连夜为男人洗衣裤,那一盆一盆地血水总洗不净,黎香的心比冰水还寒,“明儿就把那只老母鸡炖了吧……”黎香在心里盘算着,男人流的血太多,她心疼。
颜无咎披着外袍坐在炕上耷拉着双腿望着女人看不够,黎香的裤子只到他膝盖处连小腿的伤口都没盖住,但他浑不在乎,似乎在深深地琢磨着一件事,“黎香,我们将来要生多少孩子?”
“呃?”黎香不明白,抬头茫然地看了男人一眼,这种问题她哪知道。
男人独自幻想着,美美地嘿嘿一笑,“那就越多越好了,最好一口气生他十个二十个的,反正我都能养的起……”
“我又不是猪……”这回女人听明白了,她不觉眼中一急吼道。
“嘿嘿,反正也差不多了,你身子圆润又壮实,肯定能生养。我当然没话说了,反正以后我只会跟你生孩子……他们叫我爹,我只准他们管你叫娘,我们一大家子,嘿嘿,真美!”男人乐不够。
黎香直接丢给他一记白眼,“我的孩子不叫我娘,难道还能叫别人娘?男人肯定乐糊涂了。”黎香心里嘀咕着,嘴角却抿的甜甜的。
“但是,绝不能生象宝儿那样的……”男人似乎有些牙疼地说。
“为么?宝儿挺好,很孝顺……”
“哼,这小子太鬼,将来止不定哪天就把我们卖了还要我们帮他数钱呢……”一想起晚上宝儿曾给他指出的生财之道,颜无咎就恨的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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