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邪直直的跪在那里,神情并未因拓跋飏的冷嘲热讽有一丝的动摇。反倒是视线轻动,滑过凌无双神情有些木然的脸。
即便只是一瞬间,他还是在她的眼中独到了痛。
被至亲挚爱的人背叛是怎样的滋味,他懂。
“公主昏迷,末将又忌惮鲜于英珠的势力,逐不敢发兵。”他一肩揽下所有过错,即便他根本不知道凌无双与鲜于英珠间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
他只知道,他的命,是她救的。
“莫邪将军,你不必替本宫承担。”凌无双感激的对莫邪笑笑,在她最痛的时候,莫邪的担当无疑化成了一股暖流,流淌进了她的心里。
但,她又怎么能让他背上这不白之冤呢!
“大王,是无双昏迷前,下令让他按兵不动的。”她侧头看他,唇角微扬,大有挑衅之意。
她上来那个倔脾气,就是几头牛也拉不回来,既然他在那指桑骂槐,那她还装什么无知,只要不正面与他冲突,让他丢了颜面,他就不会将她如何。
“噢?你们倒是主仆情深,都想将不是揽到自己身上去。”拓跋飏别有深意的笑了笑,对跪在地上的莫邪道:“既然你主子护着你,这不出兵一事,孤王就不追究了。只是私闯公主闺房这举动可不好,你说孤王该如何罚你呢?”
不待莫邪领罪,凌无双便接言,反问:“大王罚他的理由是私闯无双的闺房?”
“怎么?无双又想为他求情了?”拓跋飏眼中映着森冷的笑意,定定的看着凌无双,好似在警告她,一定要谨言慎行。
“他贸贸然闯进来,错了就是错了。但大王若为了此事罚他,岂不是让人揣测,坏了无双的名声?”凌无双轻喟,略带伤痛的道:“当然,若是子慕不在乎无双的名声,无双也无话可说。”
一声“子慕”,叫得拓跋飏眼中冷意渐渐回暖。
她既然向他服软了,他自然不会非难为她不可,这一仗她虽然破坏了他原本的计划,但她却也让他刮目相看。
他为她自豪,即便他们还没有大婚,但这天下谁不知道她即将是他的女人?
他满意的看着她笑了笑,对莫邪道:“既然你主子为你求情,孤王就不罚你了。孤王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你立刻启程,前往南边战线,给孤王活擒了周景澜。”
两人闻言,皆是一愣。
凌无双不禁在心里苦笑,拓跋飏当真是绝啊!连一个可以依靠的人,都不留给她。
而莫邪在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便坚定的对拓跋飏道:“大王,末将按兵不动,延误军情,末将认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