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难关头,为了保命,凌无双几乎想也没想,便掐住了野狼的脖子。
她拼劲了全身的力气,才算暂时止住了野狼的进攻。
只是,野狼无法吃到身下的猎物,便更加的暴躁起来,抬爪便对着凌无双的脸颊扫了过去。
凌无双大惊,脸颊向旁一侧,狼爪直接从她娇俏的脸颊上扫了过去,顿时留下几道极深血痕,皮肉外翻,直接破了相。
而这一躲一痛间,凌无双手上的力气一松,野狼得以挣月兑,再次向她咬了过去。
她下意识的用手掩住脸,却没等来预期的疼痛,只听见“嗷”的一声惨叫,温热的液体便溅到了她掩着脸的手上,果~露的脖颈上。
她心跳漏跳了一下,心有余悸的呼了一口气,才敢撤开手,向前方看去,便见刚刚还猛烈袭击她的野狼,这会儿已经奄奄一息的躺在她的不远处,呜咽着,从脖颈处不停的渗出血来。
她木然的看着眼前这突变的情景,一时间有些缓不过神来。
忽的,一道略带挪揄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处响起,“公主还不起来?是等孤王抱你起来吗?”
凌无双一惊,当即便听出了这道声音的主人,便是与她刚刚分别不久的拓跋飏。
她恨得狠狠一咬牙,却没有搭话。而是用手拄着地面,想要从地上爬起,她决不能让他笑话了去。
只是,她这会儿已是浑身无力,身子刚抬起一点,便又摔了回去。
站在她头顶上方的男人,好像看见了什么乐子一般的失笑出声。
被他这么一气,凌无双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经过几次的努力,终于拄着地面坐了起来。
她侧昂着头,眼圈微红的瞪向他,怒斥道:“拓跋飏,你是我见过的,最混蛋的男人。”
毕竟是个姑娘家,刚刚经历了那样的场面,这会儿又被人嘲弄,心里又怎么会不生了委屈呢!
只是,这股委屈,凌无双自己却没有意识到,只是觉得拓跋飏在她心里的形象,又差了一截。
拓跋飏闻言,将手里带血的宝剑,随手插在地上,走到她的近前,蹲,不急不缓的问道:“知道怕了?”
“呵……”凌无双气哼哼的失笑,嘴唇有点哆嗦的回嘴道:“我会怕?真好笑。”
“哦”拓跋飏了然的点点头,用带着薄茧的食指,轻轻的抚上她还在颤抖的唇瓣,很是认真的道:“看来那这唇颤抖得这般厉害,是被孤王气的,而非吓的。”
凌无双狠狠瞪着他的眸子微滞,她以为他会奚落她到底,却不想他竟是给了她台阶下。
眼前的男人,就像是一个谜一样,让她半点都猜不透,看不懂……
而她仍在怔愣间,他却已经收回手,看着她受伤的脸颊,轻喟道:“如今公主破了相,受了伤,看来我们的大婚日期要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