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飏的时间掐的很准,两人刚一上了官道,就见红色的送嫁队伍,向这边而来。
他亲自将她抱进鸾车,对过来牵马的侍卫交代了一句什么,便也转身也上了鸾车。
上了鸾车后,他倒是极为安静,轻瞌着眼,以掌托腮,似睡着了一般。
直到鸾车行出一段距离,车外有人禀报,“大王要的东西取来了”之后,他才睁开眼,掀帘将东西接了进来。
随后,他抓住她的腿,动作利落的抬起,罗裙顺着她的腿落了下去。
凌无双微皱眉心,用力挣了下,便见他从刚刚侍卫送来的纸包中,拿出一双极为漂亮的红色马靴。
他边给她月兑下龙靴,边道:“这龙靴你穿进宫里不合适,先换上这双马靴吧!孤王特意命人选了大一号的,穿上应该不会挤着伤口。”
她静默不语的看着拓跋飏将马靴给她换上,始终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这种气氛诡异的时候,说得越多,便越是会泄露自己的情绪。
她都看不懂他,又岂会让他看透了她?
拓跋飏将她月兑下的龙靴,又套回了自己的脚上,才对上她的视线,不羁的笑言,“盯着孤王看了那么久,看出了什么来?”
“拓跋王深藏不漏,又岂是无双能窥探得了的?”凌无双笑得灿烂的回道。
拓跋飏与她对视而笑,却忽然抬手,扣住她的下巴,向上抬了抬,仔细将她打量了一番,又道:“有没有人与公主说过,公主这灿烂的笑,足可以让人相信,公主没有半点心机。”
凌无双向旁一扭脸,挣月兑他的手,笑得又俏皮了几分的问道:“那拓跋王不在这个‘人’的范围之内?”
拓跋飏的眸子微缩,却并没有恼羞成怒,而是道:“孤王是人中之龙,自是能看出那些小妖的真身来。”
“那大王觉得无双的真身是什么?”凌无双也不生气,谁生气,那就是谁输了。
“狐狸精”拓跋飏不紧不慢的吐出三个字,那暧昧的语调,半点羞辱的成分不带,竟像是在与凌无双调~情。
“拓跋王倒真是看得起无双”凌无双觉得有趣,原来她还有做狐狸精的潜质啊!
还是说,拓跋飏觉得,她来这一遭就是为了勾引他的?
他如果是这么想的,那她觉得拓跋飏可真够肤浅了。
有哪个女人能阻止得了帝王征战的脚步?她可从来不认为野心勃勃的拓跋飏,会为了一个女人,一辈子窝在拓跋这个四处荒凉的地方。
拓跋飏勾着唇角,一挑眉,邪魅的样子很是勾人,就是凌无双的小心肝都颤了下。
随即,凌无双很是肯定的总结道:“其实,拓跋王比无双有那个潜质。”
拓跋飏的脸黑了黑,一个男人被说成是狐狸精,可不是什么没事。
凌无双很识相,立刻改口,“狐狸,拓跋王是像狐狸一样的聪明。”
拓跋飏满意的睨她一样,那意思是“算你识相”。
“过来”拓跋飏对她招招手,“坐近些。”
凌无双心里虽不情愿,但还是挪了地方,离他近了些。
拓跋飏握住她交握在膝盖上的手,不急不缓,声音有些慵懒的道:“介于你这么乖,孤王可以提前告诉你一件,你会很感兴趣的事。”
凌无双闻言,直觉上认为准没好事。
但,想归想,面上却还是波澜不兴的接话,“拓跋王请讲,无双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