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简朴的书房内,微弱的烛火晃动。
桌案后,正神色专注,阅读着兵书的拓跋飏,缓缓抬起头来,对着门口处,吩咐道:“进来吧!”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进门之人不禁在心里暗暗的佩服起了自己的主子,他已经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不让自己脚下发出声音来,主子却还是在他走到门口时,准确的出声。
“怎么样?”拓跋飏放下手里的兵书,饶有兴趣的问道。
“回大王,公主已经休息,并无任何动静。”来人回禀道。
话落,他见拓跋飏竟是笑了笑,不禁好奇的问道:“大王觉得,不该如此吗?”
“不,这就像她的作风了,倒真是个聪明的女人。”拓跋飏唇角的深意渐浓,却让人无法看穿心思。
“冀安可不这么认为”冀安不认同的接话。
“哦?为何?”拓跋飏饶有兴趣的问道。
“公主明明可以以脚伤为由,不与沅紫夫人打赌,可公主却偏偏多此一举的装病,这哪里是聪明啊!”冀安振振有词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拓跋飏也不怪责冀安多嘴,而是不急不缓的反问道:“那孤王问你,若是她的伤在沅紫的身上,你觉得沅紫会以此为由,拒绝比试吗?”
“沅紫夫人当然不会了”冀安骄傲的回道。
“既然沅紫都不会做的事情,她堂堂翾国公主若是做了,即便躲过了比试,岂不是也丢了面子?”拓跋飏似乎心情大好,唇角始终带着笑意,只是,若是细看,那笑意却是未达眼底。
冀安听了拓跋飏的话,虽也觉得有道理,但还是不甘的道:“说到底,她还是技不如人,所以才怕与沅紫夫人比试。”
“她是不想赢,也不想输。”拓跋飏总结了一句,对冀安吩咐道:“下去休息吧!等明早凌无双去见沅紫的时候,你再来禀报便可。”
冀安一愣,下意识的问道:“翾国公主,不会去找沅紫夫人的麻烦吧?”
若是别人,冀安倒是不担心,只是这翾国公主,大王都夸聪明的人,想必定然是个厉害角色。
“就算沅紫给她欺负,她也没有那么笨。下去吧!”
拓跋飏刚拿起桌上的兵书,就听冀安不放心的要道:“可是……”
“下去”拓跋飏微沉了眸色,警告道:“你若是再不下去,孤王就要罚你去倒夜香了。”
“是”冀安不敢再多言,憋憋屈屈的退了下去,心里却想着,要立刻去通知沅紫夫人才好。
待到冀安出去了,拓跋飏才再次抬起头来,唇角溢出一抹算计得逞的笑。
他猜,以冀安和沅紫的交情,定然会去通风报信吧!
凌无双,孤王倒是要看看,你打算如何收买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