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无双在一楼空旷的大殿练习了几个舞姿,都找不到她想要的感觉。
她虽然不守规矩惯了,但对于中原一些比较有名的宫廷舞蹈,她还是被逼着学了的。
只是,若只是普通的舞蹈,如何就一定能比塞外的舞美?
中原的舞姿虽优美,柔和,但塞外的女子却盛在大气。她若是想胜,就必须优美有余,大气更胜潇纯。
想了想,她提裙上了三楼,准备好好研究下。
进门时,她微顿脚步,蹙紧眉心,愣了愣,视线落在屏风上,隐约可见两扇没上色的木门,已经将室内和露台隔了开。
她不禁唇角微扬,会心的笑了笑,抬步走了过去,在雪白的屏风前站定,抬手抚上屏风的画布,顺着屏风背后门的雕花滑动。
这世上的事情,本就是虚虚实实,不需要看得太真。
他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知道,他不爱她。而他对她越是好,他的目的便也越是明显。
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要的是什么……
她希望拓跋可以胜这场仗,可以与翾国永世为盟,那他怎么待她,便不重要了。
若是,这是一场他主导的戏,那她会陪着他,演下去。
她本也不爱他,带着目的而来,又怎可要求他对她倾心?
即便,她能一舞倾城,惊~艳的也不会是他的心,而他将自己的心,藏得很深很深……
她手上的动作蓦地一顿,胜仗,一舞倾城,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唇角随之扬起,她想到了。
不但能惊~艳践行宴,更能让那些将领对她刮目相看。
她欢快的转身,急着跑下楼,想去寻素月,准备她要的东西,却不想刚一转身,就生生的被撞得跟跄着后退了两步。
“唔!”她疼得呜咽一声,下意识的抬手捂住被撞得酸疼的鼻子,却忽然觉得鼻间一热,有什么流到了手上。
她立刻落下手,翻开手心,置于眼前,鲜红的血滴,便映入了她的眼中。
而鼻间的暖流,这会儿已经流过她的唇,顺着她的下巴滴落下来。
她流鼻血了!居然被撞得流鼻血了!
凌无双立刻又将手捂了回去,愤恨的瞪向来人!